第一個感覺,此人雖然是個白胡子老頭,怎么氣血這么旺。
竟然有一種人形猛獸的感覺。
通過這么多天的了解,李秋生也知道這是煉體功法煉到高深境界才能有的一種表現。李秋生看不透他的修為,又看到這種氣血濃度,立刻猜出了這個一定是南天部唯一的那位筑基高手項玉亭。
李秋生不禁一絲苦笑,看來沖動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李秋生倒是沒有絕望,畢竟自己準備下了后手。
“哈哈,你們還挺聰明的,那一邊拼命鬧出動靜來,這一頭悄悄的救人,打的還真是好算盤,不過要是當我這么好騙。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白胡子老頭一邊輕輕的走過來,一邊笑吟吟的說。
“就是,不知道我爺爺的神念之強在環形山附近是數一數二的,是有名的明察秋毫嗎?對不對,爺爺?”
一個頗為伶俐的矮人小姑娘從旁邊拐出來,笑嘻嘻的跟了一句,跑到白胡子老頭身邊,一把摟住白胡子老頭的胳膊,搖著說。
“就你知道……不過也說得不錯。”
白胡子老頭溺愛的看著矮人小女孩說。
小女孩十來歲的光景,看眉目還頗為清秀,按照矮人的標準來說算是難得的美人了,不過也免不了又矮又壯,畢竟種就是如此也沒有辦法。
“老實說,你們動手之前我還用神念掃過這里,一開始我還真沒發現你們,當然這也是老夫為了鍛煉神念隨隨便便的一掃,但是你這個小子還有這個鬼物,竟然沒有被發現,可真是也是足以自傲了。我倒想問問你們兩個是誰?”
白胡子老頭一副教導后輩的樣子,接著說,“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一群外來修士啊。修為雖然不錯,不過就憑著靈動八層的修為,就敢來這里搗亂,插手我們部族之爭?!”
白胡子老頭突然話鋒一轉,聲色俱厲的說。
白胡子老頭項玉亭雖然修為不算環形山周邊最高,其他大部族內甚至有筑基后期的高手,而項玉亭修為只有筑基初期。
但是項玉亭卻天賦異稟,神念之強冠絕環形山周邊,這也是大家公認的。
既然有這個優勢,項玉亭平常也愛用這個優勢,或者說注意鍛煉,每天除了練功打坐就愛放出神念在這個溶洞里面探查一番。
也就是在李秋生進入了天南部的溶洞后不久,項玉亭就進入了每日的神念練功時間,用神念開始掃視整個溶洞。
只不過有一點項玉亭卻在為自己的臉上貼金,地牢里面項玉亭可不止用神念掃視了一下,而是足足掃視了三遍之多,而且也不是隨便掃一掃,還是非常謹慎的掃。
因為只是泛泛的掃一下,根本起不到神念鍛煉的目的,項玉亭幾乎用了全力,只不過是漫無目的的,不會盯著一個地方用天眼術反復掃視而已。
但就是這樣,項玉亭也是沒有發現李秋生和水水。
所以此后當李秋生突然冒了出來,并開始出手攻擊守衛,這個確實讓項玉亭挺意外。
既然意外,也就更加關注,加上天都尸又突然闖進來,還搞出了不小動靜,所以項玉亭就對這些潛入者更加在意,強大的神念也催到了極致,飛快的掃視著兩頭的戰況。
潛入者的修為不錯,不過也沒有放在項玉亭的眼里,但是這幾個人的戰力卻讓項玉亭為之一震,其中幾個人的戰力之強貌似在天南部內,很少能夠找到能匹敵的。
特別是用飛劍的李秋生和天都尸。
除了自己出手其他人根本制不住這兩人。
潛入者兵分兩路這個肯定不是偶然,肯定也知道了天南部只有一個筑基高手,所以才有的特意安排。
天南部遭逢大敵,自己這個大長老肯定要挺身而出,這個責無旁貸。
但是在決定去哪的時候,項玉亭稍微猶豫了一下。
最后項玉亭決定先來地牢,一眼可以看出兩邊來的人是一明一暗,而根據項玉亭的經驗,最大的陰謀是在暗處。
想的挺好,其實這個方面項玉亭也非常自負,深謀遠慮、精明多智一直是這個天南部大長老在環形山周邊醒目的標簽。
所以稍一遲疑,項玉亭就來到了地牢。
按他的打算,自己要下重手滅掉地牢里面的這個潛伏著,再去對付那個在溶洞里面橫沖直撞的。
然后項玉亭就來了。
不過項玉亭也是個懂得,這個用劍的劍光犀利,到了細微處靈動異常,顯然還有余力,這種劍術項玉亭在環形山周圍很少見到。
有點擔心陰溝里面翻船,項玉亭腦筋一轉就有了主意,用心理戰術讓這人感到緊張然后再動手,這樣此人就會發揮不出全部戰力了。
所以項玉亭一出場就擺足了派頭,看李秋生的表情,這一戰術也算成功。
不過,項玉亭發現自己有點估計不足,這伙潛入者并不是出自環形山周邊的各部落,而是一幫外來修士。
外來修士雖然出現的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陸陸續續都有被空間風暴卷入的。
而且很多人還有不錯的修為和罕見的神通。
一如這個半塌陷空間,基本上不要想再出去,所以這些外來修士也需要在這里生存,至少需要茍延殘喘。
雙方各有所需,很容易合在一起,這些外來修士很容易投奔大部族,大部族也很愿意接受這些外來修士。
一見這些人是外來修士,而且戰力很強,這次明顯又是想劫走西石部的小崽子們,而西石部是一個被滅了的部族,如何能夠和勢力如日中天的南天部想比,所以項玉亭立刻就有了主意,一定要收降這伙人。
收降的辦法有很多,需要審時度勢的判斷,項玉亭眉頭一皺立刻計上心來。
“先打壓他們一下,再談收降的事情。”
項玉亭于是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面的李秋生一見項玉亭來勁了,也不知道矮人筑基高手的實力如何,早已悄悄的放出了血玉蜈蚣。
并吩咐血玉蜈蚣立刻放出威壓來。
等了半天一直不見動靜,回頭一看血玉蜈蚣正在旁邊呲牙咧嘴的。
問他正在干什么,血玉蜈蚣說正在發威壓,不知道怎么今天有點不順利,發不出來了。
李秋生一聽頭皮有點發麻,如果沒有血玉蜈蚣的威壓,李秋生可不覺得自己是項玉亭的對手。
連忙又問血玉蜈蚣發不出威壓是不是經常發生。
血玉蜈蚣回答說當然了。
李秋生氣的問血玉蜈蚣為什么不早說。
血玉蜈蚣貌似不明白李秋生的意思,說這事是本來就有的事情早說晚說有什么分別。
李秋生無語,一咬牙正要鼓起勇氣和項玉亭決一死戰。
不過一回頭,看到項玉亭早就跑遠了。
一邊跑還一邊說:“帶著這禍害還想用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