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閣主辦公室的路上,陳太玄算是了解了打架的原因,簡單來說就是蘇伏最近約會的女人被別人約走了,然后他就叫人過來教訓對方。
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其實也算是平常,只是這一次地點選擇的不太適合,竟然在萬寶閣鬧事,也不知道蘇伏是怎么想的。
“我也是腦子一熱就上了,大家在干一件蠢事之前,也知道這是蠢事,但還不是干了。”蘇伏有些尷尬地說道,而此時,其他人也是一樣,都是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大家對陳太玄還是挺友好的,而下一刻,他們就立刻變了臉色,因為——
“對了,還沒有給大家介紹,這位是陳太玄,就是蘇紅袖的夫君,你們都想要揍一頓的人。”蘇伏說道。
“啊,原來你就是陳太玄啊,等下我們出來單挑。”有人立刻上來挑戰了。
“竟然被你搶先了,你打完我來。”
“我第三!”
“……”
蘇伏聳聳肩,沒辦法,我的那個堂妹太有魅力了,你現在幾乎是太初城未婚男子的公敵,我是不可能幫你擋這個刀的,擋不起啊,被人砍成渣還能把你砍成肉沫。
不過,蘇伏也是做了一次努力——
“大家,不要這樣了,要不讓太玄請大家去望月樓吃頓飯,如何?”
“吃飯?包不包姑娘?”眾人有些期待了,比起虛無的,實際一點的東西會更好。
“當然包了,對吧,太玄。”
陳太玄微微皺眉,你都這樣說了,我如果拒絕你的話,那不是很不給面子了嗎?
所以,我——
“不請!不包!”
“……”
在錢包面前,這些虛假的感情都是可以破滅的!
“七少,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他不給你面子,這樣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有人說道。
“嗯嗯,等下別走,門口等著。”
“……”
紈绔子弟們開始吵了起來了,就差一點又要動手了,而陳太玄無視這些人,反正自己又不認識,這些都是蘇伏的朋友,與我無關。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被蘇伏騎過的趙山河突然廢話了。
“陳太玄?你是來自風臨城的那個陳太玄嗎?”趙山河問道。
“沒錯,你是哪位?”陳太玄看向趙山河。
“你還記得趙滄海嗎?”趙山河咬著牙問道。
陳太玄想了一下,搖搖頭:“沒聽過。”
“……”
趙山河的眼神更憤怒了:“他是我弟弟,被你點穴之后,被人活活燒死的。”
這個話一出來,全場都被震驚了一下。
雖然說陳太玄之前是王都未婚男子的公敵,但這個仇恨其實不是很大,而趙山河說他弟弟被陳太玄害死,那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死仇啊,趙家肯定會出動高手來報仇,一定會置陳太玄于死地。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這件事情我們就讓給趙山河了,讓他去做。
而此時,無論大家怎么想法,都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太玄死定了,相信蘇紅袖也不會為了陳太玄而得罪趙家。
其實陳太玄的作用就是擋箭牌,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死了就死了,她到時候可以說是守節三年,就可以拖延時間了。
嗯,陳太玄死了也是有用處的,所以,陳太玄可以去死的。
因此,大家都是一臉憐憫地看著陳太玄,并且還適當與之保持了距離,只有蘇伏與他的一個朋友除外。
蘇伏是覺得保持距離也沒用,而那個朋友是無所謂,他不怕被牽連。
而這個時候,陳太玄一副想起來的樣子:“哦,原來是那個趙公子啊,沒錯,他是被活活燒死的,這件事情怪我,我忘記給他解穴,我也為這件事情難過了好久。”
“多久?”蘇伏這個時候好奇地問道。
“嗯……一剎那吧。”陳太玄回道。
嗯,就一秒,多一秒都是多余的。
“……”
此時,所有人嘴巴都微微張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太玄,這是在找死嗎?
不,他這是破罐子破摔!
“你找死!”趙山河怒吼,沖上去就想要打死陳太玄,由于這個速度太快,邊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想要阻止都沒有辦法。
于是——
砰!
趙山河被一腳踢飛了出去,整個人陷入墻壁之中,那感覺就好像四分五裂了一樣。
“你真是腦子不太好,剛剛有人被他一腳踢飛,你沒看到嗎?他在這里比你要強多了,要打也要出去打啊,白癡!”
“嗯,白癡!”
蘇伏這邊的紈绔子弟開始嘲諷起來,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懼怕這個趙山河,或許他們的家族勢力不如趙家,但這種小輩之間的沖突,沒有一個家族會出手的,除非鬧出人命,或者做出羞辱家族的事情,不然隨便你們。
嗯,作為一個聰明的紈绔子弟,打人的時候別下殺手,羞辱人的時候,只羞辱個人,不要連帶家族,除非你可以吃定別人的家族。
“公子,你這樣做,讓我們很為難啊……”萬寶閣的人說道。
“怎么,不能打他嗎?他打太玄,難道要站著讓他打嗎?”一邊的蘇伏立刻跳起來了。
陳太玄按住了蘇伏,說道:“這錢我不賠,找他。”
??
你這是在說什么?
哦,我明白了……
萬寶閣的人有些苦著臉:“你可以避免的,這面墻我們用了朱雀石做的,上面的掛著畫也是價值上萬的名家所畫,你的腳法也太好了,正好踢中。”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我是故意的!
陳太玄很想要說,不過還是忍住了,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好還是悶聲發大財才好。
“哦,你是要賠償啊,這個早說啊,這小意思了,讓……”蘇伏拍了拍胸口,然后指向了還在墻上沒被摳下來的趙山河。
“他們賠!”
“七少,你說得這么驕傲,我還以為你要自己花錢,我都在想,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豪情萬丈的。”
“這是肯定了,我的錢可是我辛辛苦苦從家里偷出來的。”蘇伏驕傲地說道。
“……”
陳太玄覺得,自己還是離這個人遠一點吧,真不想要認識他,當時聊天的時候怎么沒有發現他這些呢?
果然,想要了解一人,還是需要一點點時間的。
此時,在趙山河那邊的一個紈绔子弟有些不爽了:“你們別得意,見了閣主之后,就有你受的,家父與閣主可是世交,你們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此時,蘇伏等人神色凝重了起來,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紈绔子弟看向陳太玄,你不要囂張,剛剛踢飛我兩個朋友,等下就有你的苦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