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廖轉頭看向了那名研究員,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不會搞錯了吧?體重184kg?!嚯,出欄的大肥豬也就這分量吧?”
“就那陸植的身板,怎么看也不可能有這么重啊。”
那研究員卻是面色不變:“但事實上就是如此。”
老廖問道:“所以呢?這代表什么?異人身上有些特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還需要著重把這點標注出來?”
研究員說道:“這代表著,這位陸植道長的身體密度,幾乎是常人的數倍以上,就算是異人當中那些專門修煉錘煉身體法門之人,也遠遠及不上。”
老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怎么聽懂研究員的意思。
研究員見老廖那模樣,索性就換了個說法:“那我換個說法吧,那位陸植道長的身體,無論是骨骼,肌肉,還是皮膚,都遠比普通人強韌的多。”
“至于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據我們推測,可能連小口徑的手槍都無法對其破防。”
“而且!這還是建立在那位道長在不動用炁,也全然不動用任何手段進行防御,只憑身體硬抗的情況下,我這么說,你應該就能明白了吧?”
老廖這時也總算大概聽明白了意思:“也就是說,那位道爺,別看他看著瘦,其實全身都是肌肉?堪比金剛大猩猩?”
“事實上,就算是以黑猩猩的體質,也根本無法與其相比擬。”研究員補充道。
“嘿嘿...”也不知道老廖想到了什么,突然間淫/笑了起來,“我說,要照你的說法,那位道爺就是一頭人形暴龍啊,要以后他結了婚,恐怕這輩子都得在下面,不然不把女的給壓壞了嗎...”
這特么說正事呢!你突然扯什么黃段子!
“好了好了。”老廖將陸植的資料往桌上一丟,說道,“既然已經收集到那位道爺的資料信息了,那就直接上報上去吧。”
陸植對公司來說,就像是突然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一樣,此前根本沒有關于他的半分信息,就連最基本的身份信息,都是兩年前才補辦的。
而偏偏,這人還與武當有關系,而且看起來在武當山上的地位還不低的模樣,為了讓公司答應讓他進入暗堡,連武當派當代掌門人,周蒙老道長都親自找到了公司。
所以對這位陸植道爺,公司一方難免有所關注,雖然不能對他做什么,但起碼最基本的情況還是要掌握的吧。
“后面的信息不再看看了嗎?”研究員問道。
“不了。”老廖一把靠向了身后的老板椅,意有所指的說道,“總之,我只需要知道,這位道爺就是個一拳能打得我腦漿迸裂的怪物就行了吧?”
研究員頗感無語的瞥了老廖一眼,隨后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有這么個不怎么靠譜的上司,他們下面的人也的確是夠操心的。
對于這邊的情況,陸植并不知曉,或者說,他在接受檢查之時,就已經有所預料了,但他也確實不在意。
畢竟這些人能從自己身上搜集到的信息情報,也都只是一些他不在意的基礎信息而已,真正重要的東西,就比如他體內的真元與炁的區別,這些人就一無所覺。
進入暗堡的第二天,陸植終于再一次見到了蠱身圣童。
“陸植道長還真是厲害,居然一點也不懼這蠱童身上的蠱毒。”觀察室中,身穿厚重防護服的老廖,笑著與陸植如是說道。
陸植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以示回應,然后問道:“老廖你們應該已經給她檢查過了吧?有治療的對策嗎?”
聞言,老廖不禁轉頭看向了女孩,臉上的神情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嗯,我們已經檢查過她的情況了..那些藥仙會的雜碎,當真不是人!”
“在道爺你到暗堡的前幾天,我又重新審問(拷問)了一遍那名藥仙會的俘虜,總算是從他嘴里邊得出了一些確切的消息。”
“那些雜碎人渣,他們所謂的蠱身圣童,其實根本就是他們培育出來的蠱!他們是在將活人培育成蠱蟲的容器!”
“他們最初之時,一共拐來了四十九個孩子,然后對他們進行非人的折磨,扼殺他們的天性與人性,又將各種蠱蟲移植到他們身上,將他們培育成無思無覺,只會聽從命令的工具,人蠱!”
“你知道嗎?那孩子,根本就像是個沒有思想的人偶一樣,我們喂她吃什么,她都毫不抗拒,就算是喂她吃芥末,她除了基本的生理反應之外,情緒與心率都根本不會有半分變化!那群藥仙會的人渣畜生...”
怒罵了一陣藥仙會的那些妖人之后,老廖也自覺有些激動了。
“抱歉,我有些激動了。”
“無事,倒不如說,老廖你這嫉惡如仇的性子,倒是頗對貧道的胃口。”
老廖笑了笑:“呵..還行吧。”
陸植說道:“那暗堡中有辦法能救助她嗎?”
“沒有...她的情況,我們著實是有心無力,至少短時間內,我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陸植低下頭,與女孩那毫無波動的碧綠雙眸對視:“那便讓貧道來試一試吧。”
“額...道爺你有辦法嗎?”
“已經有了些思緒。”
說著,便見陸植在女孩面前蹲了下來,輕輕捋起了她的袖子。
當看到那雙滿是赤紅色鼓包的手臂之時,饒是陸植都不免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了一抹不適之感。
他默念靜心咒,壓下了那繁雜的情緒,然后探出精神力,透過她手臂皮膚往內里看去。
在他的感知之中,女孩手臂之上的經脈節點處,全是一只只體態猙獰的蠱蟲附著其上,以她的身體與經脈作為巢穴,不停的吞噬著她的炁。
‘這便是藥仙會的手段嗎?以活人的身體,作為蠱巢,培育出能攜帶萬種蠱蟲的‘人蠱’。’
“怎么樣?道爺。”
陸植沉吟了一秒,說道:“有些麻煩,但并不是毫無辦法,另外...”
他轉頭看向了老廖:“雖然有些失禮,但還勞煩老廖你先退避一會,師門秘法,不易示人。”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尋常的認知范疇了,哪怕是在異人界,也同樣屬于不可理解之事。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老廖不宜圍觀。
老廖:“....”
他表情僵住了那么一瞬間,然后才打著哈哈道:“啊,這個嘛,我懂我懂..”
說著,他便轉身退出了房間,并十分貼心的給觀察室里拉上了窗簾,擋住了那堵透明的玻璃幕墻。
老廖離開房間后,陸植又抬頭瞟了一眼房間里的幾個隱秘攝像頭,然后也不在意。
刺目的金光,驟然從陸植身上亮起,一瞬間便將陸植與女孩給籠罩了進去,攝像頭所能拍到的,就只有一團如烈日驕陽般的金光。
而陸植也再一次抓起了女孩的手臂,沖她說道:“可能會有些痛,忍著點。”
說著,便見他瞬間抬指,運指如飛,瞬息間連點女孩左臂二十一處經脈節點,真元如劍一般,瞬間便深入其皮下經脈之中,將那些寄生在她手臂中的蠱蟲滅殺..但在同時,也不免傷到了她的經脈。
沒辦法,那些蠱蟲,已經在她的經脈中做了窩,等同于與她的經脈融為了一體,想要滅殺掉那些蠱蟲,就不可避免的要傷及到她的身體經脈。
女孩臉色毫無變化,也未呼痛出聲,只是止不住的留下了淚來,這是身體的本能自然反應。
而陸植也不敢耽擱,瞬間便再次一指點在女孩的肘窩之上,純陽真元源源不斷的朝其體內輸送而去,同時另一只手中驟然多出了幾枚金針,手指一捻,便精準的刺進了女孩手臂的穴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