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讓不少人暗中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畢竟這世間之事,向來都是如此,在伐商之事都還沒塵埃落定之前,便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提前謀劃著分最大的蛋糕,甚至是獨霸大半好處之事了。
但崇黑虎的兵敗身死,卻像是一盆當頭澆下來的冷水,澆滅了他們心中那不切實際的野心與火焰。
—原來殷商還未到毫無反抗之力之時,他們能這么輕易便攻入朝歌腹地,也不是因為他們麾下的大軍所向無敵,而是純粹因為沾了西岐眾多精兵強將的光罷了!
西岐的兵將,可以輕易在一月之間連下朝歌四縣十六城,可若是換成他們的話,又有誰有這般的實力?
崇黑虎的下場,便是最好的明證!若是沒了西岐大軍在前摧堅殪敵,他們這些所謂的諸侯聯軍,怕是連朝歌的一縣之地都打不下來!指不定還會有兵敗身死之劫!
經此一事之后,剩下的那些諸侯們,也總算是認清了局勢,冷靜了下來,就算是心中抱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想法,也沒再輕易的表露出來。
至少,在沒有出現什么更好的機會之前,是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崇黑虎跳出來了。
又半月之后,陸植再次率大軍兵進澠池,而這一次,那被朝歌視作殷商最后希望的張奎,也終究還是沒能繼續創造奇跡,為朝歌城守護住這最后的關隘。
此戰,出于對那張奎的重視,陸植這個聯軍主帥也難得的又一次親自披掛出戰,對陣張奎。
而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的張奎,只能選擇與陸植背水一戰,奮力一搏,但最終卻也是無力回天。
他實力雖強,卻也不是陸植的對手,與陸植在陣前斗過數十合之后,終究還是不敵,只得轉身退走,期望能借助胯下坐騎,獨角烏煙獸的急速,轉身逃回陣中。
但要論這天下急速,那獨角烏煙獸又怎及得上羽翼仙的大鵬之速,那獨角烏煙獸不過才逃出不過百米,便被羽翼仙瞬間追上,一爪擒住!
張奎大驚之下,瞬間躍下馬背,避開羽翼仙的鵬爪,又使了個土行之術,一頭鉆進大地之中,想借助土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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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知他有土行之能的陸植,亦是早有準備,抬手往地上一指,便以指地成鋼之法,瞬間封禁大地,將那張奎困在了土中,瞬間讓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被陸植輕易拿住。
張奎之妻高蘭英,見丈夫被擒,心中焦急之下,趕忙一邊調集兵將繼續與聯軍交戰,一邊策馬朝陸植沖來,期望能從陸植手中救出張奎來。
不過還未等她沖至陸植身前,一旁的龍吉便乘青鸞而來,替陸植接下了這位巾幗女將。
兩人一番斗法,高蘭英放出太陽金針射向龍吉雙眼,龍吉也抬手祭出乾坤針對射而去,打落高蘭英暗器,再祭出捆龍索,高蘭英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亦被龍吉生擒。
張奎,高蘭英夫婦相繼落敗被擒,澠池縣中的殷商守軍再無任何抵抗之力,很快便被聯軍殺敗,潰散而逃,相繼被俘。
朝歌,王宮。
朝堂之上,眾臣們望著那王座之上,仍舊抱著妖后嬉鬧的帝辛,不禁心下腹誹,只道他們這位大王,當真是已經昏聵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
如今那八百路諸侯都快要打進朝歌城了,帝辛居然還能如同沒事人一般,仍舊這般的聲色犬馬,縱情玩樂這八百年成湯基業,今日滅亡他手,也的確不冤了!
“大王!”許是覺得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之時,堂下的那些大臣們,心態也慢慢的有了幾分不為人知的轉變,對帝辛的敬畏,都變淡了許多。
“如今八百路諸侯聯軍,都已經進兵孟津縣了,若是大王再繼續如此放任下去的話,我殷商數百年王朝基業,怕是怕是就要就此滅亡了啊!”
帝辛抬眼瞥了一眼那話之人,不置可否的道:“那你告訴孤王,要孤王如何做?若是愛卿你能拿出什么退敵之策,打退了那些叛臣賊子的話,孤王便冊封你為太師如何?”
那人不禁臉色一滯,都事到如今了,他還能有什么辦法?之所以出聲勸諫,也只是因為覺得必須要做點什么,所以才出聲這么一。
可要是真讓他拿出什么辦法,做點什么的話,那就請恕他無能為力了。
畢竟那些真有能力,或者心懷忠義,敢直言勸諫怒斥帝辛,勸其悔改的大臣,早便已經被九尾妖狐以及帝辛給禍害得差不多了。
如今朝堂之中剩下的那些殷商重臣們,大多數就只是一些酒囊飯袋之輩了,又怎可能有什么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夏之將傾之大能?
見到堂下諸臣再度成了縮頭鵪鶉,不再話了,帝辛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哀嘆,有庸碌臣子如此,他殷商又如何能不敗?
“罷了。”帝辛擺了擺手,道,“孟津縣之中,孤王已經下令,調冀州侯蘇護率兵前去守衛,爾等便不必過多擔憂了。”
聞言,堂下那些大臣們神色各異,冀州侯蘇護那可是早便有過反商先例之人啊,而且向來與朝歌關系緊張,如今將這般重大干系之事交由其去辦,真的沒問題嗎?
當即便有人想要出聲提議,但是當他看到那坐在帝辛懷中巧笑嫣然的九尾妖狐之后,終究還是沒有敢出聲。
畢竟那冀州侯蘇護,可是那妖后的父親啊,若是他等此刻出聲質疑蘇護,指不定便要被那妖后趁機發難,將他送上那炮烙銅柱,或是推下那毒蟲蠆盆了!
帝辛見堂下眾臣那副模樣,也頗感無趣,道:“好了,今日朝會,便到此吧。”
“明日的朝會,也不必舉行了,待孟津縣中傳來戰報之后,你等再來通知孤王吧。”
完這句話后,帝辛便直接起身摟著九尾妖狐一同離開了,此時的他,心中早已經沒了多少的家國大業之心,如今他只想趁著這僅存的余暉,再最后好生享樂一番了。
如今的他,幾乎已經一無所有了,連同這殷商王朝,也即將要失去了他也不上來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要后悔的話,的確有過,他近來之時,每每回憶起那些往昔之事,都會忍不住陷入沉思,心中如同蟲蟻啃噬一般,刺痛難耐。
但是已經犯下的過錯,卻是已經無法再回頭了,而且他真正悔恨的,怕也不是覺得內疚,對不起那些被他殘害之人,他就只是惆悵懊悔,為何會落得如此境地
另一邊,諸侯大軍已經進兵孟津縣,本以為會遭逢一場惡戰,卻沒想到,大軍不過才剛進入孟津,那冀州侯蘇護便派人送來了密信,向陸植與姬發傳達了投奔之心。
蘇護在信中只道,他早便與朝歌離心離德,有投奔西岐之心,奈何冀州距西岐路途遙遠,又有各地朝歌大軍攔阻,所提此前才無法動身前往。
而此時他率軍進駐孟津縣,又正逢西岐大軍到來,當即便喜不自禁,欲率麾下大軍來投。
另外他還在信中提到,他麾下有一大將鄭倫,卻是為人忠義古板,不愿棄了殷商,與他一同投奔西岐,便自行率領著手下的三千烏鴉兵前來前線,欲尋西岐部將一戰,以全忠義。
而他之所以特意在信中提及此事,一是提醒陸植等人警惕,又有幾分為那鄧論求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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