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磨磨唧唧的往隕石群蹭,既然是兩派的爭斗,那顯然不是一時半會能完結的,他不需要趕時間,也沒人等他急救!
之所以慢,是因為他要找個好的切入時機!而不是沖進去贏得無數人的關照!
還有個問題,兩邊之人他是誰也不識,可能周仙一方他認識幾個,但周仙的所謂盟友就沒法區別,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所以,需要在隕石群外看看清楚再說。
他的神識擴散距離因為強大的精神支撐所以十分的了得,哪怕站在隕石群外也能探查進內部上百里,這還是因為有很多隕石的遮掩,不能盡展。
但他這個位置,看在一眾想在外面撿漏的修士眼中就很不滿,因為他壞了規矩,
有人就喊,“兀那道人,你是進去還是不進去?進去就麻利著點,早死早投胎!不想進去就得站遠點,怎么,這是想截胡我們么?”
婁小乙就回頭致歉,“對不住!肯定是要進去的,先容我在外面醞釀醞釀,這腿現在還有點軟……”
外面的一眾修士就笑,這也是個拿命搏前程的,明知道危險,卻還要往里闖,說實話,這樣的人并不止他一個,這半月來已經很有幾個自以為是的獨行客冒然闖了進去,尸首還不知道飄在哪里呢?
婁小乙看的是,隕石群中兩派的區別!里面數十人,分別屬于十來個界域,人員混雜,可沒法靠服飾來判斷,
他這個位置看進去,不過是冰山中的一角,還遠不是隕石空間的全部,但一刻下來也算是看了大概其,很明顯,折沖等界在人數上和戰斗上都穩穩占據了上風!
周仙上界有天地棋盤保護,從修真環境上來看最是安穩,從未被外來者侵入過,這也是被其它界域垢病的地方,認為他們就是溫室中的花朵,不堪一擊!
但實際上對金丹來說,有沒有天地棋盤的保護并沒有太大的意義,反正他們也出不去;從道統傳承上來看,周仙數人還是很有實力的,但在經驗上可能就要差些,不比其它界域上的修士那般的戰斗頻繁。
關鍵還是在人數上的劣勢!
在稍做觀察后,逮住一個空隙,閃身而入,倒讓外面的修士們很驚訝,這個家伙磨磨蹭蹭的,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進去的勇氣?
才一進入,劍已飛出,暗香偷襲!
那修士完全沒想到身后還會有修士進來,并無恥的暗下陰手,一個不察,已是中劍倒下,整個過程悄無聲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看在隕石群外的撿漏修士們的眼里,卻不自覺的感覺菊花發緊!
尤其是那個和婁小乙對話的修士,就沒完全想明白這人的偷襲手法怎么就突然變的犀利了起來?
婁小乙再往里深入,接下來的空間就不是他在外面能看清楚的了,他需要和周仙那幾個人取得聯系!
剛剛越過一塊巨大的隕石,有術法醞釀的征兆,婁小乙把身體一縱,鬼魅般的挪到了隕石另一側,同時神識傳出,
“周仙單耳,鼻涕蟲,兔裂唇他們在哪里?”
一個道人將信將疑的從隕石后探出身,“這位道友,你……”
婁小乙催促道:“要么告訴我周仙我那幾個同伴在哪里?要么把你們區分的方式告訴我!”
那道人也是個決斷的,現在這種情況猶猶豫豫的人也活不下來,他不會把他們彼此之間聯系的方式輕易告知,在確定這個陌生道人確實是自己人之前!
“跟我來吧!”
頭前帶路,婁小乙背后尾隨,彼此之間維持著安全的距離;這是必須的前提,婁小乙必須搞清楚在這個隕石群中怎么做到敵我分別,否則這架就沒法打!
沒繞出多久,有兩名隱在暗處的修士向帶路修士發起了攻擊,這讓他很難選擇,迎面兩個對手,背后一個還不能確定是敵是友,危急之中就只能選擇賭!
他是知道周仙金丹五人中在這里的就只有三個,外面飄著的兩個中還有個和尚就未必肯湊這個熱鬧,那么還應該剩一個……
理論上沒問題!
因為被對手施展了控制之術,就只能在小范圍內做法術對抗,心中有些后悔不應該如此輕信的;本來隱在隕石后抽冷子下手就很有把握,現在卻暴露了痕跡,進退兩難……
心中還在游移不定,身后卻響起了劍嘯之聲,聲到禁消,身體活動自如,前面的兩個對手一個借助隕石逃之夭夭,另一個卻已血灑當空!
這一下帶路修士心中完全確定了,沒錯,周仙最后的那個修士就是劍脈出身!
兩人還是一前一后,對這劍修明顯就是拿他當靶子,帶路修士沒什么怨言,實力為尊,而且人家又不是對他不管不顧。
“在下牽柳北界丁向陽,道友劍術好生了得,不愧是上界手段;我等識別手段是這樣的……”
婁小乙就問,“咱們現在實力對比如何?我聽外面的人說,好像不太樂觀?”
丁向陽點頭,“是這樣的!咱們現在還留在里面的不足二十人,他們則有五十來個……”
婁小乙就無語,“這差距有些大啊!古靈呢?還飄在外面?”
丁向陽解釋道:“現在隕石群中還有四縷太樸古靈!應該是生發于此,所以不愿離開!
但正因為生發于此,所以在捕捉上十分的麻煩,需要諸多時間,還有很多的布置!
我們兩派也是因為互相干擾,結果是誰也沒有能力下手,對我們來說,人數上的劣勢讓我們基本不抱希望,但哪怕我們得不到,也要讓對方竹籃打水一場空!
嘿嘿,那些等在外面的修士,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戀棧不去的!”
婁小乙總算是明白了隕石群內戰斗的內幕,其實就是在四縷太樸古靈的爭奪上!
五十來個對不足二十個,為什么一直就不能驅趕成功?原因很簡單,五十來個人不好分!
周仙一伙還能頂住,無非就是他們沒有分贓的困惑,大家齊心協力的搗亂,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