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蒙古大軍,大國師軍帳。
一身黑衣的帝釋天正在盤膝打坐,突然睜開雙目,死死地盯著面前軍帳的簾子。
帝釋天的手中浮現出淡淡的血色冰霜,掌心寒氣凝聚。
一只虛幻的手不緊不慢地撩開了簾子。
“唰——!”
巨大的鋒利冰刃一道接一道地從帝釋天掌心發出,冰刃內部還分布著大量的血絲,因為速度太快的關系,整個冰刃看起來都是淡淡的血色。
帝釋天真氣涌動,化冰為刃,剎那間十數道血色冰刃呼嘯而出,輕而易舉地撕碎了帷帳,向著遠處席卷而去。
幾個倒了血霉的蒙兵卡恰好在冰刃的攻擊軌道上,直接凌空被剁成了肉碎。
一道身著淡青色道袍的虛幻的身影被撕碎,化作淡淡的白霧消失。
帝釋天站起身來,死死地看著白霧消失的位置,良久之后,方才抬動腳步,徑直走向那幾個蒙古兵的殘骸處,淡淡的血氣從殘骸上升起,圍繞在帝釋天的身邊,被其一點點地吸收。
與此同時,大宋國師府內的張三豐睜開眼睛,腰間的陰陽雙魚墜散發著瑩潤的光芒,和燭光一起,映照出張三豐臉上的若有所思。
大宋平行世界,大宋皇宮。
“國師,關于這份蒙古國師的密信,您怎么看?”
大宋皇帝趙昀將手中的書信放到一邊,看向自己身旁的張三豐。
張三豐身著一身淡青色道袍,坐在趙昀身邊開口道:“官家,此事必有蹊蹺。”
“嗯,”身著錦緞道袍的趙昀點點頭,“我與國師所想一致,數年來我派了無數探子,去刺探蒙古大軍,卻一直都一無所獲,只在幾個月前才知道了蒙古多出來了一個權傾朝野的大國師。”
趙昀并沒有自稱“朕”,這倒不是在討好張三豐,而是皇帝私下里大多數時候確實不會自稱“朕”。
“朕”這個自稱,一般只會出現在圣旨詔書之類的書面上以及朝會之類的正式場合,私底下皇帝還是自稱“我”或“吾”多一點。
“這個大國師既然有本事把自己的身份瞞上好幾年,那手段絕對不俗,如今卻被地位在其之下的國師金輪隨隨便便就拿一封密信給泄了底,他莫非當我這個皇帝是傻子不成?”
趙昀食指指節敲著桌案上的密信,臉上冷笑連連。
“帝釋天……我派了不知多少探子去刺探蒙古的軍情,結果連這個大國師的名字都查不出來,更不知道那些韃子的高手是從哪冒出來的,現在一封密信倒是說得清清楚楚。”
“除非我得了失心瘋,否則絕不會相信這封信與那位大國師的手筆毫無關聯。”
“依官家的意思,這封密信很有可能是那位大國師的計策?”
張三豐問道。
“不錯!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那個大國師或者蒙古大汗的計策,”趙昀臉上的冷笑愈發濃郁起來,“這種小把戲,我是絕對不可能會上當的!”
“可是官家,這信上說一月之后,大汗窩闊臺的養子蒙哥就會率領蒙古精銳和大批的武林高手,偷襲此前被我等收復的山海關要地,我們總不能干等著他們動手。”
張三豐指出了問題的關鍵,你可以不信,但是人家說要率精銳和高手偷襲你的戰略要地,你總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萬一是真的呢?
趙昀的冷笑頓時僵在了臉上,這封密信好像是個陽謀。
我已經告訴你未來會有精銳偷襲了,除非你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以山海關原來的兵力防備水準防住大批高手和精銳的偷襲,否則就只能選擇加派防護。
趙昀不知道對方這么做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大宋好。
“山海關……”趙昀心中思索了片刻,“山海關不能丟,不管他們有什么打算,山海關都不能有閃失,既然他們想讓我增援山海關,那我就如他們的意,直接調七百神機營增援!”
神機營,就是裝備了整個宋軍最先進的槍械的精銳,整個宋軍,神機營只有兩千多人,是精銳中的精銳。
在神機營的支援下,一個月后真的如金輪的密信所寫攜帶精銳和高手而來的蒙哥,直接被當場打蒙了。
帝釋天招來的高手被軍中的高手和前來助陣的中原高手攔住,手下精銳被幾百把火槍打得稀里嘩啦,最后連他自己的這個未來的大汗,都死在了流彈之下。
聊天群內。
顧昀澤:張真人,你的任務完成得怎么樣了?還順利嗎?
張三豐:老道已經知道帝釋天現在所處之地了,就在蒙古軍營當中。
路明非:那您還等什么?直接沖過去一招結果了他不就得了?
圓大古:沒那么簡單,以帝釋天的性格,不可能會輕易暴露自己,現在暴露了,必然是有什么底牌,不能輕舉妄動。
琉星:有沒有可能是帝釋天錯估了張真人的實力?覺得張真人并沒有單槍匹馬殺入蒙古軍營的實力,所以才有恃無恐?
顧昀澤:以他的性格,肯定已經留好后手了,如果不能畢其功于一役,萬一被他跑了,往深山老林里一躲,再想找他可就難了。
張三豐:不錯,老道也不急于一時,蒙古軍營是帝釋天的大本營,若是去蒙古軍營殺他,說不得就會被其留下的諸多后手阻攔,不如等窩闊臺御駕親征他與之隨行的時候再出手。
琉星: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張三豐:不,不是將軍,只是個大國師而已。
顧昀澤:窩闊臺御駕親征?!
張三豐:嗯,金輪法王又傳來了新的密信,說蒙哥在偷襲山海關的時候被神機營打死,作為蒙古人中的英雄,蒙哥的威望很高,此次蒙哥戰死,窩闊臺恐怕會御駕親征,大國師帝釋天也會跟隨。
顧昀澤:等會!您之前不是說郭襄已經出生了嗎?
張三豐:是啊,現在已經快一歲了。
顧昀澤:按歷史記載,這時候窩闊臺應該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我好想知道帝釋天是怎么成為大國師的了。
張三豐:圣心訣確實有獨到奧妙之處,以帝釋天千年功力,在窩闊臺將死之時把他救下來,完全可以做到。
琉星:救完人之后吹一波水,自稱天神下凡,再用神棍的套路混個大國師,他以前是方士,這一套絕對熟!
張三豐:……
我為什么覺得你是在暗示我?
顧昀澤:您準備要在兩軍交戰時干掉帝釋天?萬一他在戰場也有后手呢?
張三豐:他確實有后手,而且老道已經猜到他的目的了。
路明非:???
張三豐:老道曾借助陰陽雙魚墜的力量和顧居士的身外化身之法,以真氣凝聚出了一具化身,在蒙古軍營里見到了帝釋天。
虹貓:您有什么發現嗎
張三豐:有大發現,帝釋天似乎能吸收死亡之人的血氣,來提升自己的功力,這應該就是他不遺余力地挑動大宋與蒙古戰爭的理由了,畢竟他可以悄悄地潛入戰場,吸收戰死士兵的血氣。
張三豐:而且據老道觀察猜測,他可能還有在戰場上大量調動血氣和煞氣御敵的能力,甚至于他很有可能想在戰場上借著整個戰場的煞氣和血氣,與老道做一個了斷。
路明非:他有這種武功為什么不在劇情里就練?
顧昀澤:麻煩用你那間歇性不存在的大腦好好想一想,這種擺明了是邪功練了以后九成九會有副作用的功法,坐擁無盡壽命的帝釋天能看得上嗎?
虹貓:必是此次張真人的神通,給了他巨大的壓力,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的,不過這樣一來,蒙哥的死和窩闊臺御駕親征,恐怕就不是意外了,畢竟帝釋天需要戰爭。
琉星:張三豐張真人,他怎么會知道您的存在?
張三豐:他可能不知道我,但他應該能算出來自己的劫難,這一點他在劇情里就做過了,曾為自己留下了一座寺廟當后手,當然,過了好幾年,老道也未曾可以隱藏,現在他肯定已經發現自己的劫數是老道了,否則不會有這些事發生。
圓大古:說起來,屠龍似乎也與他測算天機的能力有關。
顧昀澤:可以理解,畢竟他本職其實是個方士。
路明非:嘖……也對,他一直都是個神棍來的。
張三豐:……
路明非:張三豐張真人,既然您已經發現了他會用死去之人的血氣來修煉提升功力,為什么不盡快干掉他,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越來越強的。
張三豐:從老道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哪怕修煉了邪功,他功力提升的速度也不及老道。
路明非:……
張三豐:從金輪給出的密信來看,帝釋天不僅主張和大宋死戰,而且總會因為一些原因,導致蒙古大軍損失慘重,雖然每次他都能巧妙地避開責任,但金輪還是對他極為懷疑。
顧昀澤:這個可以理解,身為蒙古大國師,讓蒙古大軍多死一些可比讓宋軍多死些容易多了,反正不管死的是蒙古兵還是宋軍他都能吸收,剛好宋軍還能靠著帝釋天占些便宜,少點傷亡。
張三豐:不錯,而且老道的陰陽雙魚墜應該是可以凈化血氣的,屆時兩軍交戰,帝釋天借此吸收血氣的話,老道剛好以陰陽雙魚墜破他修為。
路明非:嘶……張三豐張真人可以的,夠腹黑!我支持你!
系統提示:管理員路明非上傳群紅包——血煞極刃
路明非:這時我用朱厭交給我的煞氣凝聚的兵刃,在戰場上的血氣和煞氣加持下威力會極大幅度地提高,反正暫時我也用不上,不如張真人你先拿來砍帝釋天吧。
顧昀澤: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戰場上吸收血煞之氣提升功力,獲得巨大優勢的帝釋天,先是要被陰陽雙魚墜削成狗,然后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張真人享受他給自己創造的主場……
顧昀澤:嘿嘿嘿……
路明非:嘿嘿嘿……
琉星:嘿嘿嘿……
圓大古:你們正常點,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