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世界意志,接掌世界權柄,這種事情在群里能做到的群友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特別少。
如果說把目標限定在自己的世界的話,顧昀澤,張三豐,帝皇俠甚至如今的老天師都可以嘗試一下,只不過他們完全沒有這么做的理由。
世界醬已經很慘了,如非必要的話就不要再欺負她了。
但是和寧采臣相比,他們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優勢——起點。
帝皇俠就不用說了,眀界宇宙天道的化身,整個鎧甲世界觀的天花板,自身就是整個鎧甲世界的根源支柱之一,實力的提升和整個世界上限掛鉤,甚至可以以一己之力推動整個鎧甲世界的上限。
張三豐和張之維雖然沒有天道化身這么夸張的起點,但是本身的資質悟性基本上可以以時代為時間單位,普通的天驕是一整個時代只會出現寥寥幾個,他們是不知道多少個時代才能夠出現一個。
至于顧某?說實話要說他沒開掛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信。
前世作為一個堪堪達到小康標準線的家庭的孩子,他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穿越的,穿越時就已經有了上百億的身家。
至于穿越之后嘛……
反正到現在為止他確實沒有見過天賦比自己好或者和自己差不多的。
相較之下,寧采臣不到三百年的時間打爆了自己世界的天道,雖然也有點開掛的嫌疑,但是作為一個普通書生的開局,起點之低,完全可以說是聊天群之最了。
如果單純地講初始資質的話,整個聊天群應該沒有比普通書生時期的寧采臣更低的人了。
就算是路明非和阿貝也要比書生時期的寧采臣強上不止一籌。
如此起點,如此成就,整個聊天群內論及才情,就連張三豐和顧昀澤恐怕都要差上寧采臣一頭。
不過有一說一,寧采臣雖說是打爆了天道,但是代價也是不小的。
天道可以說是世界意志的化身,但是并不能算是世界本身,就算是天道的力量,也無法超出世界本身的上限。
天庭一戰,寧采臣集合了人族新生氣運,并且引動了已經被天道毀滅的天庭與地府殘存的正神意志,再加上臨戰頓悟,以至尊大術硬生生的轟開了一絲世界上限,這才以更高層次的力量滅殺了天道。
但同時代價也是巨大的,那一戰后,身受重創的寧采臣只剩下了個腦袋,足足休養了兩百年才從生死線上勉強把自己拉回來,然后又用了一百年方才勉勉強強恢復了些力量。
至于為什么他才堪堪恢復了一點,就要以半殘不廢的狀態去接管三界權柄……
實在是不去不行啊,他要是再不做點什么,整個聊齋世界怕是就要沒了。
之前顧昀澤一直在好奇強行突破世界上限會有什么后果,現在通過寧采臣的命運副本,他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
強行突破世界上限的后果不能說很嚴重,也不能說一點都不嚴重——對于突破世界上限本身的人而言,并不嚴重,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其他人而言,那可就是“我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講”了。
突破世界上限的后果,就是引起世界崩潰。
對于突破世界上限本身的強者而言,崩潰也就崩潰了,他完全可以生活在世界崩潰后形成的諸多殘破小世界中,或者干脆離開自己的世界,前往其他世界生活。
但是對于那些普通人和絕大多數的修煉者而言,那可就真的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能不能在世界崩潰中活下來全看運氣,堪稱“歐非鑒定器”。
聊齋世界之所以沒有崩潰,一來是寧采臣當時靠著諸多加持和臨戰頓悟,臨時突破了世界上限,世界的崩潰雖然難以避免,但是會有所延遲。
二來就是當時的寧采臣接掌了三界權柄,穩定住了世界。
要不然他吃飽了撐得拖著一副重傷之身去接掌世界權柄啊?還不是因為他再不去聊齋世界就要炸了!
也正因如此,雖然現在的寧采臣傷勢已經基本上徹底恢復了,也復活了小倩和父母,但卻依舊閑不下來,更遑論過上他所向往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畢竟世界還正崩潰著呢……
作為天庭天帝,三界至尊,寧采臣并不是忙于天庭事務,而是忙著修補依舊處在崩潰狀態中的世界。
他已經修補了接近三百年,而按照他這三百年里總結出來的經驗的估計,他恐怕還得再修三百年。
對此,顧昀澤等群管理還有第一批入群的普通群員,直觀地體會到了聊天群所贈與的“解開世界枷鎖”究竟有多么珍貴。
這可是在對世界毫無影響的前提下解開的世界枷鎖,也就是突破了世界上限而對世界本身卻沒有絲毫負面影響。
要是沒有聊天群贈與的解開世界枷鎖,就算可以通過互相印證修行來提高修為,強行突破世界上限,他們恐怕也得像寧采臣一樣兢兢業業地當上個幾百年的修理工。
當然,顧昀澤除外,他可以和旁門僧還有玄華道長分攤或者輪班,畢竟好道友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懶洋洋地臥進沙發里的顧昀澤摩挲著下巴,準備在前往狐妖世界之前把突破世界上限的后果告訴玄華和旁門僧,具體要不要突破,就看他們兩個人的意思了。
不突破,那就得一點一點地等著世界上限提高,但是這種提高必然是有著上限的,到時候上限一到,依舊難得寸進。
突破,以顧昀澤對他們兩個的了解,他們兩個恐怕就得做好輪班當上個五六百年的“世界修理工”的準備。
“希望他們兩個不會在修理世界的時候打起來……”
顧昀澤心頭微微有些不安。
畢竟上個星期他們兩個還曾因為一點點口角在外星系打了一架,讓不少無生命行星和恒星遭了無妄之災。
說起來,不管是旁門僧還是玄華道長,單論才情其實也都在顧昀澤之上,只不過顧昀澤的天賦實在好得有些不講道理,這才造就了這么一個十八歲就達到了世界頂峰的怪胎。
不過說起才情,顧昀澤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一個人——狠人女帝。
史上最驚才絕艷的大帝,古來最有才情的女子!同時也是古今第一狠人。
當然,如果只論才情的話,葉凡、無始乃至石昊估計都不會比狠人差,但是顧昀澤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她。
這并非是因為她是女子,而是因為她的天賦。
若論天賦的話,她和顧昀澤應該算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最開始時連一介凡體都不如的體質,另一個卻是幾乎不見極限,難以估量的絕世天資。
“希望未來會有無始、狠人之類的強者入群吧,到時候交流印證,互相論道,也是一件好事……”
顧昀澤心道。
當然,他希望狠人入群只是想要多一個論道對象,至于是不是要和這位古今最有才情的女子尋一段情緣……
誰愛尋誰尋去,反正他顧某人對此是敬謝不敏、敬而遠之。
“先生?您在想什么?”
希爾亞特穿著一身淺藍的旗袍,包裹住起伏有致的嬌嫩身軀,柔順如絲綢的金色長發挽成云髻,用鎏著鳳凰的銀釵束起,露出天鵝般白皙秀美的脖頸。
她一手輕輕扣著茶壺的柄,另一只手修長白嫩的五指按住壺蓋,雙手微微傾斜,將琥珀色的茶湯徐徐傾入盅內,茶湯與瓷碰撞,發出清越的悠鳴。
女子幽幽的體香和怡人的茶香一同彌散開來。
希爾亞特將手中的茶壺放下,染著熱茶余溫的指尖輕輕按在顧昀澤的太陽穴上,身上的幽香頓時蓋過了茶香。
“先生?您在想什么?”
希爾亞特柔柔地問道。
“沒什么,”顧昀澤神色如常地回道,旋即打量了一下身著旗袍,挽著云鬢的希爾亞特,夸獎道,“你穿這一身倒是挺不錯的。”
“嘿嘿!(▽)”
希爾亞特面色微微紅潤。
“先生,”希爾亞特一雙柔夷移到顧昀澤的肩膀上,一邊為他按摩,一邊問道:“我按得怎么樣?您還舒服嗎?”
她半個身子伏在顧昀澤身上,充滿彈性的身體隔著薄薄的兩層衣服和顧昀澤貼在一起,雨后幽蘭般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
“……”猶豫了一瞬,顧昀澤還是耿直道,“說實話,你的手法很一般。”
希爾亞特:“……”
“啊!”
她發出小聲的驚呼。
顧昀澤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只手臂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以免突然失去支撐的她向下撞在沙發上。
“先生?”
希爾亞特疑惑道。
“坐下。”
顧昀澤將面色紅潤的希爾亞特按在沙發上,雙手輕輕搭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微微發力。
“嗯”
希爾亞特的唇間忍不住溢出呻吟。
“安靜點,”顧昀澤平靜的聲音響起,“你現在的根基已經足夠深厚,可以再提升一次天賦了,我會將你體內的潛力引導出來。”
“嗯好……好的,先……嗯先生。”
奇怪的感覺從肩膀一直蔓延到全身,希爾亞特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你在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奇怪?”
顧昀澤嘴角微微抽搐。
我為什么這么奇怪你難道不知道嗎?
希爾亞特的心中悄悄鼓起臉頰。
“先生的手好溫暖……好舒服……不知道他……他會不會按摩其他的位……”
“好了。”
顧昀澤平靜的聲音響起,隨后雙手離開了希爾亞特的肩膀。
“欸?!”
額頭和鼻尖已經沁出晶瑩的汗水的希爾亞特下意識地發出失望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腦子還不太清醒,希爾亞特癱在沙發上,對著站在身后的顧昀澤問出了一個一直都很在意的問題:“先生,您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顧·兩世母胎單身·四十年沒有女朋友·昀澤神色微微一僵,抬手賞了希爾亞特一個爆栗,隨后在其泛著淚花的委屈目光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