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少,有去鑄器谷托人煉器被騙的,有七星宗一年前跟華天宗關系突然惡略,還有就是云嵐九宗遷了宗門,得了華天宗庇護。
“掌柜的,兩間房。”
楚棲梧聽到一個聲音后深情變了變。
“怎么了?”楊蔭澤扭頭過來問到。
“希望是他吧!”楚棲梧一臉的獰笑,“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陸有道那個李師弟的聲音!”
張揚準備起身被楚棲梧看了一眼后又做了下來。
“他住下了,不急,如果真是他,遇到了就不要放過了!”
住房在3樓以上,踢踢踏踏的聲音走了上來,楊蔭澤的位置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外面。
腳步聲上了3樓,楊蔭澤皺著眉壓低聲音道:“紫焰!隨著一位煉神期,身著藍袍。”
紫焰說的自然是身上的道袍,身邊有煉神期的修士卻是件麻煩的事情,至今都沒有跟煉神期交過手。
楚棲梧敲著桌子,“沒機會的話這次就先放過他,就不信它還能出的了中州這地了。”
實在是不敢冒險,一來煉神期的修為不是眾人現在可撼動的,另外就是一旦動手,勢必需要動用不同于各宗的戰甲武器。
這時候肖天全卻來了一句,“那人身上有妖氣的味道。”
這倒讓楚棲梧納悶起來,這李師弟不但身旁有位煉神期修士,自身還有妖氣存在,是何緣故?
“我們先不動,肖天全你跟著能不被發現么?”
肖天全咧嘴一笑,道:“沒試過,我哪知道!不過我想試試!”
旁邊項老三突然來了一句:“試個屁!”,手上更是一巴掌呼過,不過被肖天全躲開。
“那妖氣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真的想試試!”
楚棲梧做了定語,“別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東來登陸的事還不能暴露。”
眾人不知道的是,李師弟身上的妖氣能讓肖天全感覺熟悉,是因為那妖氣來自于妖族大長老,也就是狗子的爺爺。
楚棲梧心里想不明白李師弟身上的詭異,決定暫不動手。
夜晚悄悄來臨。
那李師弟與楚棲梧等人來的時間相差不大,房間也挨的不遠。
“啊~”
突然從李師弟的房間傳出一陣嘶吼,那煉神修士瞬間沖進了他的房間。
“凝神!不行么?”
眼見還是嘶吼不斷,那煉神期修士竟“咣”的一聲敲在了李師弟的腦袋上,將他打暈了過去,而后施施然又進了自己房間。
在嘶吼響起的一瞬間,整個客棧充斥著各種靈氣,幾乎所有人都放出了靈氣想要探查一番,眼見有煉神修士后又都縮了回去。
楚棲梧自然也是探出了靈氣,還跟在其他人靈氣之后,可觀察到的更是讓整個腦袋充滿問號。
第二天一早,那李師弟就隨著煉神期修士走了,受了這么多人的關注,楚棲梧也沒有了追下去的心思。
這也錯失了關于郁錫齋的蹤跡,當然,這是后話。
眾人并沒有出客棧,細細分析著從大廳得來的只言片語。
“話說,七星宗可真的是頭疼了,前宗主失蹤了還在海面尋找,下面附庸的宗門也是屢屢遭受襲擊,華天宗更是上門討要說法。”
“嘿嘿,那郁錫齋也不知到底是生是死,都兩年了還沒被找到,郁氏那靈寶據說是34年前妖族偷了去,被華天宗破了宗族祠堂都沒找到。”
“不過,這都與咱們無關。”
“就是,咱們小宗小派的,也跟他們搭不上邊。”
楚棲梧暗想七星宗前宗主黑天在自己手里,可附屬宗門被誰襲擊?
其實被襲擊也跟東來鎮有關,那被原地解散的20萬考核部隊,還給他們發放了遣散費,也并沒有收繳配發的連弩。
于是,一時間竟自發的選出了首領,已經歸國的東烈王更是再一次躲了出去。
搶了東烈國庫,在一次沖突中連弩射死了一個金丹修士,這就像痛了馬蜂窩一般,那首領竟帶人強攻一家小型宗門,還得了手。
分得資源不多,可一群人哪里見到過成箱的靈石珍寶,一場針對小型宗門的顛覆就此開始。
七星宗得附屬宗門求助,派修士斬了那首領,誰知軍隊一哄而散,各處落單的修士就倒了大霉,時不時的就發現金丹被殺。
一些宗門將火氣撒在了平民身上,因為平民中也有著大量的煉體期,以至于更多的煉體期合伙伏殺宗門修士。
不止如此,還有些金丹的散修,搖旗吶喊,更是拉氣一支支匪氣十足的伏殺隊伍躲藏進座座大山,讓七星宗剿不勝剿。
更有散修假意加入七星宗剿匪隊伍,關鍵時刻背后一刀,各種操作聽的楚棲梧等人哧哧稱奇。
沒想到這段時間如此多事,真是難為了七星宗的那一群老學究。
“七星宗不是發出了納賢令么?召天下修士共剿匪患,咱們正好昏睡摸到黑龍山脈。”
眾人既不低調,也不張揚的一路北上,很是順利的就進入了黑龍山脈。
“肖天全,是這里么?”張揚一臉的興奮。
“地圖你不是看過了么?我也是第一次來怎么知道。”
“就不能好好說話?”
楚棲梧制止了兩人的吵鬧,“別說了,前面開路!”
肖天全走在前面百米處,其余人跟在后面。
根本就沒有路,到處都是斷開的磐石層,怪石土生的裂縫一直到底部。
小心的從這處磐石跳到那塊磐石,緩慢向下,并且大多都生了苔蘚,踩在上面“噗嗤噗嗤”的能踩出水來。
“小心!”
項老三腳下磐石松動,踩空后向著下面跌去,如果碰到正好凸起的石筍,很可能被串個串。
以靈力調整身體都做不到,磕磕絆絆的石頭太多了,最下方的肖天全一個飛躍撐住了項老三,“你特么真重呀。”
項老三本來想說句好的,聽到肖天全的話后,道:“放我下來傻狗!”
“哦!”
項老三又是一頓磕磕碰碰“啪”的一聲掉在了裂縫底部,肖天全也是看到底了才敢放下項老三,又摔不死。
有了項老三的教訓,眾人都是再三確認腳下安全,終于陸續到了底部,也看到了郁錫齋地圖上所說的地下河。
根本不用換裝潛水衣,楚棲梧本想說點什么,肖天全在沒開口之前就一個猛子扎了下去,“他么的!!”
眾人看到肖天全從……水中站了起來,水位也就1米來高,將將把狗子原型淹沒。
“你就不會先用你妖力探查下水中有沒有危險?”
肖天全惡狠狠的道:“郁錫齋害我,地圖上說他是潛水過去的!”
楚棲梧高喝一聲:“夠了,一路上怎么都是你,登岸后你這一直亢奮的狀態到這也該消停了吧。”
狗子喲喲尾巴,老老實實的以靈力一邊探查一邊向前游動,腰上還有一根繩子,將眾人串起來以防有什么暗流之類的。
水底也盡是嶙峋的怪石,好在肖天全皮糙肉厚在前,會出聲提醒,眾人也將靈力分布于身下時刻防備。
“到了!”
眾人面前沒有所謂的大廳,也沒有什么莊嚴肅穆的東西,只有石臺上一個大號箱子。
楚棲梧上前打開箱子,里面只有一個紙條……
楚棲梧想起了郁錫齋的性子,這……不會是他的一個惡作劇吧!
手漸漸伸向紙條,心里想著如果真的是惡作劇,那即便郁錫齋被妖族抓了,也要搶回來打一頓。
微微顫抖的手翻開了紙條,上面寫著:你真以為我會把東西藏在這種地方?
“啊……啊……”
楚棲梧發瘋似的撕了這張紙條,如果磐石跟東來鎮都相安無事到了罷了,可自己這些人冒著被揚灰的危險,來著就為了看一個惡作劇?
現在嚴重懷疑郁錫齋跟自己說的靈精母液還有肖天全的離奇身世也是假的。
但細想了一下,郁錫齋完全沒必要這般捉弄自己呀。
他說過什么?他跟自己說了很多秘密,他跟自己說,狗子被強取白虎兇神被放在靈精母液中……
狗子一直都知道!
轉身盯著肖天全,道:“在哪?”
“什么?”肖天全被問的一愣。
“你小時候被泡在水里過!”
“我知道我小時候在水里泡過,還用你說呀!”說到這肖天全愣住了,“你是說我泡澡的那里就是郁錫齋放東西的地方?”
楚棲梧點點頭,又問了一遍;“在哪?”
“我只記得又冷又凍的,沒吃飯還沒餓死,哪里還記得在哪里。”
楚棲梧起碼確定了一件事,靈精母液是存在的,那金丹壯大之法應該也是存在的,關鍵之處還在肖天全。
這時候,石臺上箱子竟然“啪嗒”一聲像是歲月久遠腐爛了,眾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可肖天全卻突然尖叫了起來。
“是他!!”
然后開始顫抖,“就是這個箱子關了我20年,然后被人拖出來拴個繩子送人了!!”
“就是那人把我泡水里好長時間!”
楚棲梧對著狗子道:“那人就是郁錫齋,泡水里是救你,至于把你送人,我感覺就是惡作劇了。”
破案了!
“你的狗繩子呢?”
面對著楚棲梧的突然問話,狗子不耐煩道:“扔了!”
這等中亞的東西,郁錫齋怎么可能任由狗子扔了它,明顯肖天全又說謊了,“拿出來吧。”
肖天全憤憤不平的拿出個項圈,上面有個鈴鐺,“你就是想揭我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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