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坐這兒。”埃里克領著老婆和一幫孩子,找到了一個比較清凈的位置。
他自己平時的性格是比較跳脫的,參加這種宴會也經常會選一些熱鬧的位置,方便和宴會里的客人交談結識。
不過今天一大家子都在船上,就沒有必要把精力放在外人身上了。
不過這一家子實在太過閃耀,無論坐在哪里都是焦點。
大家剛一落座,一幫賓客就舉著香檳、紅酒圍了過來和埃里克打招呼順便敬酒,有新面孔,也有老朋友。
埃里克也是照單全收,敬他的酒一杯沒推掉,全部喝下了肚子,臉色都不帶變的。
洛泉小聲地問里昂:“爸這么能喝?”
里昂也小聲應道:“父親以前也是名揚紐約的酒壇了,不只是喝這些紅酒香檳,就算是伏特加、龍舌蘭也是一個樣子,我長這么大就沒見他喝醉過。”
“厲害了。”洛泉由衷地感嘆,怪不得自己老爹有這么多的朋友,這都是酒桌上喝出來的啊,不過他的肝真的頂得住嗎?
不過老爹不缺錢,定期體檢這一塊肯定不會少,這種隱患肯定也不需要她去多說。
那邊大人觥籌交錯,喝得不亦樂乎,這邊年輕人也同樣閑不下來。
這次奧本羅斯柴爾德辦生日宴會,請了許多傳媒、商業界的大佬,這些大佬也基本都帶來了各自的子女,主要是是想讓自己的孩子來見見世面,培養一下人脈。
父輩們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年輕人同樣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子,而洛泉里昂姐弟倆,毫無疑問是年輕人里最閃耀的存在。
兩人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就已經吸引了宴會上不知道多少或欽慕或嫉妒的目光。
大多數情況下,女生都是比較矜持,相比男生的敢愛敢做來說,女生表達愛的方式會更加含蓄一些。
但那是大多數情況,在遇到里昂的時候,含蓄就意味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女生捷足先登。
宴會開席不到五分鐘,第一批女生就舉著酒杯走了過來。
“里昂,你還記得我嗎?”第一個里昂說話的是一個白人姑娘,身上穿著一件華麗的紅色晚禮服白人姑娘,身材妖嬈,外貌美艷。
“啊……額……好像是見過,讓我想想…………”里昂滿臉苦惱地回憶了起來,從小到大湊到他面前的美女多如繁星,鬼知道你是哪個!
相比起里昂的“健忘”,塞弗爾特的記憶力倒是相當好:“這不是德里克先生的女兒,米妮爾小姐嗎。”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米妮兒小姐!”里昂頓時露出笑容,這恍然大悟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做作。
米妮兒對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不滿意的,她如嗔似冤地看了里昂一眼:“你根本就把是把我給忘記了,虧當初你在紐約巡演的時候,我還送了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
“你要這么說那我是真想起來了。”里昂這下終于知道這位是誰了。
他在紐約開巡回演唱會的時候,是有一個女粉絲給她送過巨量的玫瑰花,不過當時臺上太暗,他也沒太看清楚女粉絲的模樣,更不知道她叫米妮爾。
至于塞弗爾特說的德里克先生,如果他沒猜錯,那應該是美國的一位石油大亨,福克斯榜上有名的一位巨富。
“可惜今天見面比較倉促,沒有準備,要不然我可以再送你十倍的花!”看到偶像想起自己來了,米妮爾也不裝了,直接化身熱情癡女,言語也開始大膽起來。
而她的行為更加大膽,直接靠近上來:“親愛的里昂,你想跟我喝一杯嘛,你要是喝了,我可以滿足你任意三個愿望。”
說著說著米妮就貼到里昂胳膊上了:“隨便什么愿望都可以喲~~~”
美人在懷,里昂是絲毫沒覺得有多銷魂,只覺得如坐針氈,滿頭大汗,關鍵他還不好拒絕,萬一拒絕了鬼曉得這女生會不會更加激動。
里昂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兩個好兄弟,誰知道一個在四處張望漂亮姑娘,另一個則是自顧自地吃著櫻桃,看都不看他一眼。
幸好,兄弟不幫忙,有人幫他。
又有兩個女生走了過來,將里昂從米妮爾身邊拉開。
毫無疑問,這又是兩個偶遇偶像的狂熱女粉絲,眼看偶像就要被別人占便宜了,趕緊沖上來救駕。
不過對里昂而言,這只是暫時地緩解了壓力,事實上越來越多的年輕女孩都已經注意到了她,剛開始只有這三個過來,等會兒人數只會更多。
洛泉笑嘻嘻地喝了一口果汁,看到里昂痛苦地被一幫互相爭風吃醋的大小姐圍在中間,感覺實在是有趣。
而已經被架到遠處的埃里克和朋友們,此時也到看到了臉上勉強掛著笑容的里昂,以及他身邊的三個姑娘。
一個身材胖碩的中年人發出一串鞭炮般的笑聲:“哈哈哈哈,里昂頗有乃父之風啊。”
“就是沒想到咱們的風流浪子,最近似乎轉性了,變得這么癡心,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一年沒換女伴了。”另外一人開起來玩笑。
里昂趕緊抬手制止老朋友這張沒遮沒攔的嘴:“你們小聲點,別讓我老婆和女兒聽到了!”
“喲,你這不只是癡心啊,你這是變成妻管嚴了,哈哈哈。”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
其實硬要說換女人的速度,埃里克和大多數富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雖然他年輕的時候很風流,但從來都是一對一。
而這些人,有不少都是踐踏n條船,乃至大被同眠的那種。
只不過因為愛上他的女人實在太多,有大多癡心不改,所以營造出他風流成性的形象。
真要是比女朋友的數量,他連這些種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埃里克喝一口酒,沉聲說道:“我已經過了放縱的年紀了,現在要以家庭為重。”
“你認真的?”胖子見埃里克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但仍然不敢相信他真能忠貞如一。
有這么一副俏皮囊和好家世,年輕的時候又是海王,現在說要和一個女人過一輩子,誰信啊。
埃里克也不辯解:“我光說你們肯定不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一個大胡子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二十年也確實該玩夠了,現在你的妻子漂亮溫柔,況且還有了這么一雙兒女,換我我也不想再浪下去了。”
話題,又回到了埃里克的子女身上。
大家都是四十好幾的年紀了,早過了用自己攀比的年紀,再攀比那就是拿子女來比。
這些大佬的子女從事各種職業的都有,也不乏做到同齡人中的頂尖水平,取得的成就不亞于洛泉和里昂。
但是,人終究是感官動物,尤其是視覺,對顏值這種東西潛意識里就相當看重。
而洛泉和里昂,不管有什么成就,往那兒一站就是妥妥的人中龍鳳,如果把宴會上一幫俊男靚女比作烘托氣氛的蠟燭的話,那這倆就是天花板上照耀四方的水晶燈!
好看到這個地步,根本就不用在乎到底取得過什么成就了,就算是花瓶,那也一定是最好看的一對兒花瓶。
“話說你女兒應該還沒被你父親許配出去吧?”有人張嘴問了一句。
埃里克父親,也就是查理斯先生酷愛拉郎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當初里昂回倫敦玩的時候,一個夏天給他談了六個未婚妻。
雖然最后都沒成,但也讓大家伙知道了這位老爺子的愛好。
現在有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孫女,平時被上門提親的次數估計都不會少,很有可能已經被許配給某個大戶人家了。
埃里克無奈地嘆氣:“配啥啊,這姐弟倆眼光高著呢,一個要找比姐姐漂亮的,一個要找比弟弟更帥的,不達標的統統不考慮。”
話說完,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想找比這姐弟倆還好看的,那難度確實是有些大,原本有幾個人還想給自家兒子、女兒說說媒的,結果聽到這個標準,全都放棄。
另一邊,里昂在被姑娘們蹂躪的時候,洛泉的麻煩也終于到了,男生們終于找了上來。
一開始弗雷德在他旁邊坐著,好幾個蠢蠢欲動的男生被弗雷德眼神一暼,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現在敢上來找洛泉的,全都是不虛弗雷德的頂級公子哥。
第一個過來的,是一個足有一米九的高大男子,雖然沒有那么帥,但卻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美麗的洛泉小姐,我能有幸請你喝一杯酒嗎?”男生手里舉著兩杯紅酒,聲線溫柔而優雅。
“抱歉,我不喝酒。”洛泉站起來,面帶歉意地拒絕了他。
“沒關系。”男生微微一笑,對著路過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從服務員的盤子上拿來一杯果汁。
“果汁呢,你喜歡喝果汁嗎?”
“謝謝。”這回洛泉沒有拒絕,將果汁拿在手里,但沒有喝。
沒有拒絕他的果汁,至少證明洛泉對他沒有厭惡,于是男生開始得寸進尺起來:“對了,等下會有一場舞會,你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嗎?”
“可是我不會跳舞啊。”洛泉向來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但自始至終也沒有看旁邊的弗雷德一眼。
其實這種情況,她只需要給弗雷德一個眼神,他就能挺身而出當護花使者,幫她解決一切搭訕的邀請。
雖然同是頂級公子哥,弗雷德這樣做肯定會得罪不少人,但他肯定是非常愿意在洛泉面前表現的。
但洛泉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去欠弗雷德的人情,能自己搞定的事,她通常都不會麻煩別人。
“沒關系,我可以帶你,你等下跟著我的舞步就行。”男生很是執著,仿佛沒有聽懂洛泉語氣中的拒絕。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跳舞。”洛泉再次拒絕道。
男生也不生氣,仍然笑著:“那就不跳舞,這船上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下………………”
“你還沒聽明白嗎,凱文,洛泉小姐只是單純地不想跟你一起。”這時,又有一個男生走了過來。
這位的膚色就要偏黑一點,看上去像是黑白混血,不過顏值上看起來還要比凱文號一點,可惜,他一過來,空氣中就彌漫著一股濃烈的古龍水香味,以及一縷輕飄飄的臭味。
凱文皺眉說道:“約翰森,隔著老遠就聞到你那讓人作嘔的味道了。”
被叫做約翰森的男生倒也坦蕩,并沒有因為凱文的嘲諷而惱羞成怒:“相比起來,你死纏爛打的行為比我的體味更加令人作嘔,只不過洛泉小姐這么有涵養,才沒有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落你的面子。”
洛泉表情不變,其實硬要說的話,這倆一起消失才比較好,死纏爛打她不喜歡,狐臭她一樣也不喜歡。
不過出于禮貌,她現在還不能展現自己的喜惡,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這兩位到目前為主,對她都很有風度,并沒有失禮的地方。
約翰森懟了凱文一句就不再理他,而是從兜里掏出一個半個巴掌大的盒子,并對洛泉說:“之前遇到您父親,聽說你有可能要上船,一想到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想不出什么特別有創意的見面禮,只能選擇這種比較俗氣的方式,希望洛泉小姐你能喜歡。”
說完,約翰森打開盒子,一道璀璨的粉色光芒閃過洛泉的眸子,驚艷了她的視線。
原來盒子里的是一枚鉆戒,上面鑲著一顆至少二十克拉的心形粉色鉆石!
前世洛泉對這種亮閃閃的玩意兒其實是無感的,覺得這就是智商稅,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錢,都是炒作。
但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種亮晶晶的東西,有著一種特殊的占有欲。
以前她還沒發覺,直到父親送她那條幸運之吻以后,她對這條項鏈可謂是愛不釋手。
而約翰森手里的這枚鉆戒雖然從意義上來說遠不如父親送她的那條幸運之吻,但從顏值上講,已經是勝出太多。
洛泉目光注視著這枚鉆戒,臉不知不覺中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