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的三人走了。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走的時候就明顯收斂了很多,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和李山打完之后,軍犬正在跟搏擊俱樂部的老板商量賠償的事宜。
剛才一腳踢爆沙包時的洛泉有多帥,面對老板埋怨事的她就有多狼狽。
“你們到底是怎么打的啊,沙包都給打壞了,還把沙子弄得到處都是,打掃起來很麻煩的。”
老板苦著臉說道,沙包不值錢,但是那些散落一地的沙子清理起來確實比較麻煩。
“實在是抱歉,沒有控制住力道,一下子就給打壞了。”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洛泉此時也是不免一臉的賠笑,連聲道著歉。
好不容易處理完后,眾人這才打道回府。
汽車上,溫夏還陷入剛才震撼的打斗中沒有回過神來。
洛寶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威猛了,那個李山一對胳膊舞得跟直升飛機一樣呼呼起風,仿佛再快一點就能起飛似的。
但在洛寶面前也是幾招就被解決了,甚至最后踢沙包那一腳還表示自己并沒有出全力。
更恐怖的是,洛寶這段時間為了拍電影,減肥暴瘦了十幾斤,身體素質是遠比不上巔峰時期的。
就這,都已經這么猛了。
等她體重回來,還了得?
所以,盡管再一次親眼見證了洛泉與人交手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溫夏仍然不知道她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微博上出現了一條熱搜:
郝柳及其家人看望殘疾女孩
點進去可以看到是一個長達五分鐘的視頻,郝柳和家人滿臉堆笑敲開了那個被撞成殘疾人的女孩的家門。
女孩和她的家人顯然沒有料到郝柳這一家子會來找他們,剛開始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不過在郝柳和她爸媽誠懇地進行了道歉與慰問之后,女孩一家子的臉色都好了許多。
郝柳還承諾,會給女孩安排一個合適的工作,盡可能地提供幫助。
這個熱搜出來以后,之前郝柳一面倒的輿論環境總是說迎來了一些反轉。
當然,很多網友仍然覺得這是鱷魚的眼淚,罵她早干什么去了,一定是被噴得太多才這樣做。
不過不管是不是鱷魚的眼淚,至少眼淚是流出來了,明面上也道了歉,該給的賠償也給了。
總的來說,郝柳這次算了做了一件被大眾普遍認可的正確的事,風評還是得到了些許好轉。
而另外一邊,洛泉也刪除了之前那條要和驕陽藝人唱對臺戲的動態,并重新發了一條:之前和驕陽藝人有些誤會,現在解除了。
這一發,一幫營銷號、大V坐不住了,都說這是驕陽藝人背后的勢力發威,把洛泉給公關了。
要不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洛泉,怎么會干讓自己面子掃地的事兒?
還誤會解除,你之前要跟驕陽藝人開戰的囂張模樣可看不出半點誤會。
所有人都以為洛泉這是慫了,沒想到驕陽藝人自己主動出來發了篇公告幫她解圍:
“之前因為一些員工的錯誤而和洛泉產生了誤會,這是我公司的巨大失職,好在經過及時的溝通交流,咱們誤會解除。”
語氣看起來不像是勝利者,倒顯得有些低三下氣,這就讓事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網絡上的吃瓜群眾都在疑惑,這次到底是誰公關了誰?
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極少部分人才知道。
不過洛泉和李山交手的事兒,在京城圈子里已經傳開了。
李山去尚海跟洛泉打擂臺,那可是好多雙眼睛都盯著的,連他什么時候出的紅橋機場都知道,回去的時候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李山在回京城后,在自己住處沒待多久就去找了京城某位知名的老中醫,而且一個晚上都沒有出來。
那地方又不是洗腳城或者夜總會,一晚上沒出來必然是傷勢有些嚴重,直接住院了。
之后根據知情人透露,李山輸得很難看,幾乎是被洛泉給直接碾壓了,而洛泉到底用了多少的實力也完全看不出來,因為幾乎只是兩三招就勝負已分了。
這個消息自然是趙家放出來的。
自家的武力擔當被打成重傷本來是一件很丟人很降自家威風的一件事。
但是在透露洛泉的超凡戰力之后,那似乎就要好了許多。
仿佛在說:你看洛泉是真的猛得超乎想象,不是李山不行,誰上都會都痛扁。
這樣一講,也就沒有那么沒面子了。
當然,趙家被洛泉來了個下馬威是不爭的事實,而且郝柳的道歉,也說明趙家不想再進行任何報復,而是乖乖認了慫。
這一整個事件,也使得京城眾多家族、勢力都在討論。
焦點自然是洛泉,所有人都好奇她為啥會這么厲害。
京城,某個家族的書房里。
一和白發蒼蒼的老人握著毛筆,在宣紙上緩緩地書著字。
旁邊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中年人垂著手,語氣興奮:“看來人氣高確實更能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洛泉已經連續火爆好幾年了,能有這樣的實力并不奇怪。”
老人靜靜地提問:“靈氣是最近才出現的,和她之前的實力有什么關系?”
“或者她真的是練武奇才?那現在有了靈氣的幫助,以后豈不是要一飛沖天?”中年人邊說邊惋惜地搖著頭。
“大概吧,人氣對于明星的提升絕對是有的,吳家那個小子這陣子實力可是突飛猛進。”
老人低著頭寫著字,末了又嘆了口氣:“哎,現在想要培養一個明星的時間成本實在太大了,而且充滿了不確定性,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火,也不知道他能火多久。
相比起來,還是靠古董匯聚靈氣再吸收要更有效率一些。”
“您老確實深謀遠慮,這些年一直在收集各種珍惜古玩,底子比別家可要厚太多了。”中年人恭維地拍起了馬屁。
“都是些被挑剩下的次品罷了。”老人輕輕搖了搖頭,“真正的好貨都在上面的手里,京城博物館里的那些,哪個不是上千年甚至幾千年的歷史,所承載的龐大歷史與信仰,光是想想都讓人驚嘆。
尤其是那尊傳國玉璽,更是攜帶著千年的龍氣以及半個華夏的氣運,哪怕用它修煉一天,得到的好處也是難以估量的!”
“我聽說,這傳國玉璽好像是被借走了,說是進行維護保養,但靈氣復蘇后,這種至寶尋常刀劍加身連道印子都留不下,根本用不著去做任何的保養。”
老人輕蔑一笑:“沒人能用的,華夏早就沒皇帝了,得不到傳國玉璽認可,強行用它修煉就是自尋死路。”
“天下之大,也不知道誰能得到這寶貝的認可。”
老人輕聲喟嘆:“大概是沒有了吧,畢竟屬于它和皇帝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
故宮博物院,大廳最顯眼的展覽位置,一個無比堅固的玻璃櫥窗旁邊,癱坐著幾個已經年近古稀的老人。
本該存放著華夏最珍貴至寶——傳國玉璽的防彈玻璃里,此時卻空無一物。
幾位博物院的正副院長渾身都在打顫,不停從邊上助手舉著的氧氣瓶里吸著純氧。
剛剛他們得到噩耗,原本被哪去維護保養的傳國玉璽失蹤了。
據說是突然就飛到了天上,然后消失了蹤影。
這種扯淡的理由誰能信?誰信誰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傻逼。
要么是那些人維護的時候八玉璽給弄壞了,要么就是想私吞。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后果都極其嚴重,誰都承擔不起國寶失蹤的后果。
“告訴那幾個畜生王八蛋。”劉院長,用可以給抖得可以給心電圖作素描的指尖虛空戳了幾下:“讓他們明天開館之前無論如何把傳國玉璽給找出來,要不然他們就是每個人長九條命也不夠槍斃的!
弄丟國寶,放一百年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和造反沒有任何區別,簡直是十惡不赦,大逆不道,喪盡天良,其心可誅!”
“劉院長你少說兩句吧,你心率都快160了。”
助手揉著老人家的背心給他順氣,生怕它一口氣上不來噶過去。
“傳國玉璽要是找不回來,我這條老命也不想要了。”劉院長望著空蕩蕩的玻璃櫥窗,一臉的生無可戀。
生無可戀的不光是博物院的這幾位老人,某個膽大包天,并且即將大難臨頭的家族此時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好好的傳國玉璽,剛拿到手突然就飛了,還把天花板撞出一個大洞,這事兒說給誰聽都肯定會覺得他們有病。
可事實確實就是這樣。
但傳國玉璽失蹤在他們手里,所有人都只會找他們要。
這要是拿不出來,那問題可真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雖然現在不流行抄家,但可以在股市抄底,效果其實差不了太多。
夜幕沉沉,當大多數平民百姓都在睡覺的時候,一大幫睡不著的“居民”突然三五成群走上街口,在各個犄角旮旯胡同深巷里游蕩。
一個晚上的時間,小半個京城都被這幫人給翻了個底朝天。
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找什么,普通人只注意到故宮博物院不知為何閉館了。
清晨,洛泉從睡夢中蘇醒,正想張開胳膊伸個賴腰,卻發現自己懷里有個梆硬的東西頂著她。
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傳國玉璽。
“我靠,這怎么到我懷里了?!”
洛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趕緊掐了一把大腿。
痛,說明不是做夢。
可是,本應該在博物院里的國寶怎么會在她這兒了?
掏出手機上網一搜,費了半天勁才找到博物院閉館一天的消息,但是并沒有傳國玉璽失蹤的消息。
不過也正常,國寶突然失蹤,估計沒人擔得起這個責任,肯定要瞞。
但這些人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傳國玉璽會在她的手里,事實上連她自己也想不到。
莫非是靈氣復蘇,玉璽突然恢復了靈智,然后主動來找我了?
洛泉思維向來比較發散,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也是她覺得最合理的可能。
否則解釋不了它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懷里。
她的感知可是相當敏銳的,除非醉酒,否則沒有人能靠近她一米而不被發現。
撓了撓頭,洛泉還是打算先給博物院的劉院長打個電話。
國寶莫名其妙失蹤,他們肯定都急壞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劉院長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啊……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傳國玉璽在我手里……不是我偷的,哎呀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出來你可能都不會信…………”
洛泉一臉的哭笑不得,剛說玉璽在她這兒,直接就被他給當成小偷了,明明這原本就是她捐出去的,再怎么樣也犯不著偷吧。
雖然現在的局面挺魔幻的,實在是不好解釋。
正在考慮要不要和劉院長說出連她自己都不信的真相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一個頗為威嚴洪亮的聲音:
“是洛泉嗎,我是齊遠,還記得我嗎?”
“齊隊長,哦不,應該是齊局長。”
洛泉記憶力很出色,記得這個齊遠是之前指揮對黃家進行收網行動的指揮。
之前是隊長,不過也因為這次的功勞已經是局長了。
“玉璽確實在我這兒,而且它是莫名其妙飛刀我家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洛泉如實地交代著情況,沒有絲毫的隱瞞。
齊遠這時早已關閉了免提:“這個我清楚,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你理解不了的事情。
等會兒我會派警員上門,你把玉璽給他就行了。”
“行。”聽到齊遠這么說,洛泉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上面是肯定知道靈氣復蘇了,要不然他不會用這樣的口吻。
“沒事了,玉璽馬上就送回來,今天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也不要再做討論。”
掛掉電話,齊遠嚴肅地看著所有人,下達些命令。
“那鄭家……”劉院長提了一嘴,眼中滿是想要報復的神色。
“自有人會收拾他們。”齊遠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