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團的行為也很明確。
柯南負責扮成灰原哀被貝爾摩德帶走,灰原哀負責挨一發麻醉針躺進柜子里一覺睡到全部結束,至于毛利蘭……這個就不用管了,來也行不來也行,隨便她怎么玩。
沒人會打她,她也不希望任何人死,很適合在這種場合劃水。
剩下還有fbi。這群人盯貝爾摩德盯得很緊,貝爾摩德一有行動,他們應該就會跟上。
跟不上白石也不會擔心——他的系統背包里還躺著一張赤井秀一符,萬不得已時可以把他強拉過來,壓制貝爾摩德。
到時候,在對決場地的就是他、貝爾摩德、fbi,可能混進去,也可能混不進去的毛利蘭,以及假扮成灰原哀的柯南。
紅方一般不殺人,就算殺了,也不會導致白石丟失信譽分。
剩下的可能擊殺方向,只剩貝爾摩德→朱蒂/赤井秀一。想殺赤井秀一難度有點高,所以白石只需要多注意一點朱蒂。
給柯南補完他缺掉的課,白石回到本體,看了看板倉卓的日記,然后找了些東西裝進背包,準備出門。
板倉卓在日記里寫過,他起先不想接黑衣組織的委托,但之后不斷被他們騷擾,只好答應下來。
可是到最后,板倉卓也沒能開發出那款程序,據他說,自己中止研究,不僅是因為身體不好,是“為了全體人類”。
白石記得之前Q版助手說,系統的目標是人類進步和社會穩定,一樣能和“人類”扯上關系。
他對這款程序有些好奇,反正這半成品程序擺在那沒人管,不如先拷一份過來,萬一哪天突然能用上呢。
板倉卓把程序藏在了群馬縣郊區的別墅里,之前還沒確定這個拖延癌躲在哪家酒店時,尋找他的三個人提供了很多他可能藏匿的地址,其中就包括板倉卓的別墅。
白石開車上路的時候,柯南也已經到了博士家。
灰原哀不在客廳,只有阿笠博士站在實驗臺旁邊,正在跟人打電話。
柯南捧著桃子走近,打算先把它放到實驗臺上,等博士打完電話再讓他看看。
不過沒等放下,就被博士攔住:“等等,桌子不太干凈,你找個盤子放吧,我一會兒吃。”說著,他一臉慈愛在柯南頭上摸了摸,“怎么突然想起給我帶水果了,新一終于也變成會體貼別人的大人了啊。”
“……這不是桃子,你別亂吃。”柯南還是把桃子放下了。在他看來,這本來也不是給人吃的,在桌面上放一下沒事。
之后柯南抬頭看了一眼話筒。
博士會在接電話的途中跟他說話,說明對面的人應該挺熟,而且……等等,這個不靠譜的老頭是不是喊了自己新一?電話可還沒掛斷呢!
想起自己剛才用“江戶川柯南”的聲音跟博士對了話。柯南又開始心跳加速,他一邊快速取出變聲器,打算看情況圓場,一邊比口型問博士:對面是誰?
博士沒看懂,不過也不用他回答——電話對面的人聽出了他們這邊的情況,提高音量,一口大阪腔從有點漏音的聽筒里清晰的傳了出來:“工藤!我們正好在聊你呢!”
“服部?”虛驚一場……柯南重新放好變聲器,“什么事?你碰到有趣的案子了?”
“那倒沒有,我還想問問你有沒有破不了的奇案,但是你一直不接電話,我就打到博士這來了。”
服部平次對柯南周圍的事都很感興趣,他總覺得東京的案子比大阪多,還各個都很有趣:“聽博士說,前不久你們在公交車上遇到了那個組織的人?”
“算是吧……”柯南打著電話,心里卻忽然想到了黑貓剛才告訴他的計劃。
據說貝爾摩德知道工藤新一和變小版的宮野志保相熟,為了不讓工藤新一卷進這件事,她會安排一起有趣的案子,用來調開他。
如果調不開,貝爾摩德可能不會立即動手,并在之后采取其他更加難以防備的手段。所以最好能讓她以為掉柯離山的計劃得逞。
這樣的話,就需要找一個假的工藤新一,前往她預定的場所。
原本柯南想把爸媽召喚過來協助,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個現成的幫手送上門來了。
仔細想一想,服部平次其實和工藤新一長得很像,只是膚色和眉毛有些微差異,如果能改變一下膚色,再少說幾句話,差不多能混過去。
身形也不是問題。
柯南之前在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曾靠他無孔不入的偷聽技巧和哪有事往哪趕的驚人直覺,探聽到了有用的情報。
——警局的一些卷宗被人動過,其中就包括他在池村議員家破案的記錄,那時他吃了黑貓給的一粒很像魚肝油的解藥,變回了工藤新一。
如果卷宗被翻動的事,真的是貝爾摩德做的,那她應該知道“柯南有某種變回工藤新一的手段”這件事,就算看到服部平次扮演的高中生版工藤新一,也不會覺得奇怪。
正好服部平次提到了黑衣組織,柯南就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了:“關于這件事,能來幫我個忙嗎?”
“這還用說?”服部平次恨不得馬上飛過來——工藤竟然主動找他幫忙,一定是遇到了特別難解的謎題,“要我去幫你試探那些人嗎?我記得上次你發來的消息里,說那個女英語老師行為很奇怪。”
“……不用,她是fbi,偶爾往別人包里扔個竊聽器什么的也算正常,是我當時思路不夠廣闊。”
柯南聽著服部平次興奮的語氣,翻著死魚眼,突然有一種擁有了難兄難弟的隱晦快樂。
還想解謎?真沒數,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別人計劃里的破案道具罷了:“這是黑貓告訴我的,還有很多別的……一下說不清楚,等那邊有了行動我再告訴你。”
“……啊?”哪邊啊,什么行動?還有fbi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這里難道跑來了什么外國的通緝犯?
服部平次莫名其妙的看著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