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想在島國抓捕跨國逃犯,得先申請讓島國警方協同調查。
就算申請通過,協助的方式也是由島國警方出動抓捕,抓到了再把人移交給fbi,而不是fbi親自過來執法。
換句話說,赤井秀一在這邊沒資格抓人。
他要是想襲擊松田或者趁亂把人逮走,完全可以用故意傷害或者綁架之類的罪名先把赤井秀一扔進監獄,或者遣返回國,再或者干脆趁亂抓走這個fbi,交給組織用來刷聲望……
不過很快,安室透意識到,這事不太好操作——赤井秀一又不是傻子,如果以公安身份抓人,或者和刑警聯手抓人,一旦被赤井秀一識破,押送到組織里以后他反手來個撕破波本馬甲的同歸于盡,別說刷聲望了,自己也會跟著栽。
而要是直接送一個死的赤井秀一過去……公安這邊八成也不會答應。怎么說赤井秀一也是fbi的王牌探員,“不小心”在調查他的過程中讓他被組織成員劫走,最后死在組織手里,壯烈犧牲,勉強還能解釋。但要是事先把人殺死,上面認真查下來,不太好交代。
可是要是用“不知名劫匪”的身份抓人,赤井秀一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安室透雖然對這個人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實力超群。到時候不光可能被赤井秀一誤傷甚至誤殺了他的同事,還有可能抓不到人,得不償失……
他思索片刻,覺得最好還是直接上麻醉槍之類的東西,把人一擊放倒,在赤井秀一沒弄明白情況的時候將他抓獲。
這樣說不定能讓赤井秀一以為松田是組織拋出去的,專門用來抓他的誘餌。
這么想著,安室透在圖上P了一個圈,把赤井秀一圈起來,發回給風見:“就是這個人,跟刑警那邊協調好,盡量不要在他面前暴露公安身份,該演就演起來。”比如什么警方安撫人質途中突然有劫匪綁人之類的……
掛斷電話,安室透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
他送完最后一份牛奶,也改變了一下行頭,決定跟去看看情況。
白石坐在車里,原本沒什么想法,就只打算最后阻止女劫匪引爆開關,在那之前坐看紅方大佬們外加一個護崽的貝爾摩德幫忙打工。
但沒過多久,兩個歹徒湊在一起嘀咕了一會兒,忽然要求乘客們把沒關的窗戶都關上,拉嚴窗簾,后車窗也用布簾擋住,前面的車窗則遮了一半,只給司機留出一些視野。
白石一怔,忽然明白了歹徒們的想法,這大概是為了防狙擊,畢竟拯救被挾持的人質的常用方法,并不只有無限度的答應歹徒的要求,還有把歹徒當場擊斃這種選項。
這一招確實有效果,原本在待命的狙擊手們被布窗簾擋住了視野。
白石看了看不太通氣的公交車,忽然有了點想法。
說不定不用冒險讓這些不靠譜的紅方上場,他可以提前結束混戰。
白石給紅葉戳去一條消息。打字的時候他不時移動光屏,讓敲擊的位置不至于跟鍵盤對上號,這樣在外人看來,他就只是在玩手指。
這期間旁邊又傳來啪的一聲,女歹徒還挺警覺,可能沒看懂白石為什么這時候還有心情扳指頭,所以懷疑他是在搞事。
前排的劫匪警惕的走過來,揪住白石的半指手套拽下來看了看,發現手套里沒藏通訊儀之類的東西,只是一副普通的手套以后,于是又扔還給他。
原本此處應該有一句惡狠狠的警告,最好再殺雞儆猴。
但綁匪想了半天,也沒覺得玩手指能礙到他們什么事,只好干巴巴的留了一句“老實點!”,又快步回到前排,離開了這一片莫名讓他提心吊膽的區域。
白石信息已經發出去了。
他重新把手套帶好,期間發現赤井秀一一直在打量這邊,可能也懷疑他手上藏著什么高端科技。
白石看了一眼綁匪不太挺拔的背影,心想還好很早之前更新假面皮膚的時候,手套和面具這種配件都已經變得能摘。
不然剛才劫匪一拽手套,很可能連人一起拽走,萬一劫匪理解不了他的手套為什么沒法從手上撕下來,以為車上混進來一個仿生機器人,激發恐怖谷效應,嚇到當車開槍誤傷路人,就麻煩了……
車在城市里不斷繞圈,過了一會兒,紅葉的消息回了過來。
白石看不到周圍的窗外,只能從前車窗留出的一點空隙里觀察路況。
等到了人少的郊區路段,白石分裂出一只貓,然后暫時切進貓號,讓貓竄出去躲在稍往前幾排,更靠近車輛中心的陰暗角落。
然后它從背包里取出一個黑科技無色無味麻醉罐,用指甲尖在罐口的薄膜上刺出幾個洞,劃開,劃完一個又一個,空罐子擺在旁邊,動作無聲而迅速。
正好劫匪把窗戶關了,還拉了窗簾,大冬天的,頂上的天窗本來也沒開,密閉的環境實在很適合這種道具。
火力覆蓋乍看似乎技術含量不高,但卻真的很有用,通常吸入式的麻醉劑效果沒這么好,不過紅葉和蝴蝶忍一起改良的東西不存在這種問題。
沒多久,車上的乘客一個個接連睡過去,綁匪也撲通倒地。
劃破最后一個罐子時,白石看到自己旁邊的一雙腿從搭在一起,換成了雙腳落地,女人小腿上肌肉緊繃,她還沒睡過去,而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開始警覺。
白石打量了一眼,認出來這是貝爾摩德的腿。
貝爾摩德也不知道是抗藥性好,還是更警覺……白石略一思索,很快探爪給貝爾摩德和她旁邊朱蒂的小腿上一人拍進一根麻醉針。這兩位女士都沒穿棉褲或者毛褲,就薄薄一層,很好破防。
過了幾秒,腿的主人終于安靜,大概已經睡著。
黑科技麻醉氣體沒有異味,但它卻很明顯的能讓人意識不清,貝爾摩德可能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常,進而從周圍乘客的反應中覺出了不對。
既然這樣,赤井秀一這種掛比說不定也有類似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