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輝被蘇恪揪著后衣領拎到了一邊,他雖然比王澤沉了幾斤,但比蘇恪矮了半個頭,王澤在一邊看到,暗暗解氣。
讓你剛才扒拉我。
這倆半斤對八兩。
“蘇小五。”
“沒大沒小的,叫哥。”
蘇恪拿著病歷本輕拍了一下她腦袋。
蘇桃瑟縮了一下脖子,想到初進門時他們的眼神,改口了,“哥。”
“你們都圍在這干什么?”
蘇恪從旁邊拽了把椅子坐下,兩手拿過桌子上的保溫盒,抬頭看著還沒散去的幾個人。
“要簽名啊!”
宋輝指了指自己的衣領子。
看到妹妹的簽名,蘇恪笑的有點兒邪,“你哪科的?”
宋輝:“......”
要簽名還歧視科室?
“我骨科的。”
蘇恪接了句,“我神外的,”就不再看他。
宋輝:“......”,所以呢?
最后他被王澤攆走了,剩下的都是神外的,還沒要到簽名呢,蘇桃看幾人眼巴巴的看著她,拿著筆剛要開口,就看到蘇恪從旁邊拿了一張白紙,裁成了幾份,一一擺到她面前。
“簽這上面,”他看了幾個人一眼,又對著蘇桃說,“簽名靠那么近干什么,簽衣服上都洗不掉了。”
幾個人:你前一句話才是重點吧,他們要的就是洗不掉。
紙上就紙上吧,大不了裱進相框里擺辦公桌上。
拿完簽名都走了,蘇恪才打開飯盒,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哇哦!都是我愛吃的。”
蘇恪先喝了口湯,就著菜塞了一大口米飯。
“你慢點兒吃,這都是你的。”
蘇桃看他吃的急,給他把湯盛到碗里,往他面前推了推。
“我太餓了,上午跟了兩臺手術,”蘇恪是真的餓急了,“這菜燒的太好吃了,你明天再給我送次唄,后天食堂那個窗口就開了。”
蘇桃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明天錄節目。”
“我知道你們那節目,不是可以自由活動嗎,你就給你可憐的哥哥再送次唄。”
蘇恪眨了眨眼睛。
“......好”
想到剛才被護士誤會的事情,蘇桃說道:“我剛才給你惹了個麻煩。”
“什么?”,蘇恪頭也不抬道。
蘇桃把剛才和護士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沒事兒,我回頭跟她們說說就行了”
蘇恪沒覺得是麻煩,一兩句話就能解決了。
“誒,對了,下個月表姑和她女兒要來,你記得抽出.......”
蘇恪說著話忽然頓了一下,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蘇桃:“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東西亮了一下”
蘇恪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兩人都沒放在心上,繼續剛才的話題。
“奧對,記得抽出時間一起吃個飯。”
蘇桃一聽表姑這兩個字臉上就沒什么表情了,“我不去。”
“我也不想去,但沒辦法啊,我們都長大了,這種事情躲都躲不開。”
說起這個表姑蘇恪也是很無奈。
“我下個月要進組拍戲,沒時間。”
蘇桃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要是不去,回頭她又有閑話說了。”
“說去唄,我不怕她說。”
蘇恪一想還真是,說就說唄,“我也不想去,你給我也想一個理由。”
“你就說你有手術,值夜班,去不了,她總不能來醫院揪你吧。”
蘇桃是真的煩透了這個表姑,雖說帶了個表字,但其實跟他們家一點親戚關系都沒有,表姑姓許,名海霞,是她爺爺朋友家的女兒。
爺爺的朋友早逝,留下一個八歲的女兒,朋友的妻子沒幾年也去了,就剩下一個女兒和奶奶生活,爺爺覺得可憐,時常幫扶她們的生活。
許海霞上高中的時候,都是住在爺爺家的,然后就認了她做干女兒。
后來也是爺爺送她出嫁的,而且嫁的還不錯,生了一個女兒比蘇桃大一個月。
有些人啊,有了錢就容易飄兒,許海霞就屬于飄的都拽不下來的那種,自從結婚后就沒回來看過,僅回來那幾次都是有事相求。
自從二伯生意做大后,她來的就比以前勤快了很多,還都是打著看老人的旗號,每次來了都得對他們下面的幾個孩子品頭論足一番,讓蘇桃煩不勝煩。
尤其是她那個女兒,眼睛長在頭頂上。
對著蘇桃沒什么好臉色,對她幾個哥哥倒是笑臉相迎,還好他們對她也是愛答不理的,心里才覺得寬慰些。
“走了哥。”
等他吃飯蘇桃把飯盒收拾好,就要離開。
蘇恪說著話起身,“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休息吧。”
蘇桃擺擺手,不讓他送,醫生都很忙,幾乎沒什么休息時間,趁著現在病人少,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走到護士臺的時候,那個讓她換棵樹吊的護士正從里間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會兒要給病人輸的液,看到她時先愣了一下,不屑的哼了一聲。
蘇桃想著都走到這了,要不就去解釋一下,女人很八卦的同時傳播八卦的能力也很迅速,剛朝她走了一步,護士轉身就進了病房。
蘇桃腳步一頓,算了,還是讓蘇恪自己解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