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的月。
斑駁的魂。
令人暈眩的金迷紙醉,淡黃的昏暗之光撒下。
看似奢華的西式大床上堆積著薄被,一具渾身冰涼的身體壓在姜筠的身上。
看是讓人血脈噴薄的一幕事實上透心涼。
太冷了。
一臺人形冷厲冰箱。
德古拉·赫爾皮膚下流動著的是冷血仿佛讓空氣中的水分子凝結。
受不了。
觸覺的冷漠讓徹底把視角上的火熱澆滅,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而且無人機的攝像頭還在轉動,現在此時所有觀眾正默默掏出紙巾,準備目睹一場驚世大戰。
別誤會,紙巾用于擦拭哈喇子。
姜筠輕輕將赫爾一把推開,僅僅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的皮膚已經因為寒冷起了雞皮疙瘩。
“從生物學上來說,血族和人類屬于不同物種,已經存在生殖隔離,生育是不可能的。”
姜筠很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自然,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赫爾這個體溫,他那啥……不太…可以……。
“你是第二個膽敢把吾推開的男人。”
德古拉·赫爾并沒有生氣,她指著墻壁上一副破舊的畫框,不知道從哪里變幻出來一只紅酒杯,她優雅的捏著紅酒杯的杯腳,享受地品嘗一口。
隨口問:“這是霍加狓的血液,純凈而甘甜,這也是吾喜歡這的原因。”
姜筠搖搖頭,“傳說中霍加狓是非洲獨角獸,從血統上來說,確實很高貴。”
他看著墻壁上模糊照片中的背影,氣質出眾,即使沒有看見他的面龐,也覺是高高在上。
疑惑問道:“他是誰,你的那個暈血哥哥?單從氣質上看,只比我差一點點。”
噗嗤~
姜筠不要臉的言論成功逗笑德古拉·赫爾。
她笑道:“你很聰明,但是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不喜歡這種聰明。”
“而且,吾討厭被人窺視。”
德古拉·赫爾顯然生氣了。
懸浮在空中那臺類似鳥類的機器讓她很心煩。
這是侵犯。
也是無禮。
對貴族是輕視。
是為不可救贖之罪。
但是看在對面勉強可以看得過去的顏值上,她寬恕他。
“嘁!”
當虛幻變成現實。
赫爾手上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淡定從容地捏在無人機外殼。
片刻后,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不是普通人!”
德古拉·赫爾吃驚了,眼神之中有欣賞,莫名說了一句:“這個東西,質量還不錯。”
隨后,她舒展豐腴的身體,回眸淡淡道:“洗洗。”
隨后她將紫紅色的大門輕輕合上,踏在石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什么意思?
嫌棄我臭?
那你還壓我?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過看起來,赫爾明顯知道迅迅無人機的作用,而且嘗試摧毀它。
顯然,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頓時,姜筠的心情有些難以言說。
算了,無所謂。
定了定心神,他推開門,走廊的煤燈越來越亮,驅散黑暗,和窗外的緋紅月光夾雜在一起,像是黑暗與光明的較量。
姜筠放輕腳步,緊繃的心瞬間松下。
接著,他卸下了求生外套,整齊地疊放在背包里面,如果他們安全離開這里,這件衣服依然用得著。
至少它脫水性很好。
這里是吸血鬼的地盤,不過看起來赫爾對他很友好,從她的眸子里面看不出來兇狠和捕獵者的急迫。
這是姜筠的判斷。
他頗有些心驚膽戰地走進洗浴室,是純現代化的設備,有浴盆和浴灑,唯獨讓人難以習慣的是石板上仿佛流淌一絲絲赤紅血液。
來自黑暗的血族就好這一口。
嘩啦啦~
姜筠走到里面,隨手抓了一塊棉巾將洗漱池擦拭干凈,嗯,臉上的污漬得洗一下,最好還要處理嘴巴里面的異味。
“血族非常看重他們的牙齒,這里有一整套護理工具,真是不可思議。”
鏡子里面隱約倒映出自己帥氣的面龐,邊上擺放著的掛架里有不少金銀器物。
他正準備卸下衣服美美地洗個澡。
隨后他撇向閃爍著的無人機,驚訝道:“差點忘了你們還在偷窺。”
“兄弟們再見,容我洗個澡再一起共商大計!”
直播間:
“大計?什么大計?論如何推到我的血族老婆?不行,我要流鼻血了!”
“筠神咱們誰跟誰,見外了啊,快開開門,就看看不錄屏!”
“筠神:不容易啊,終于有妹子有別墅了。”
“明人不說暗話,這座城堡看起來沒有我家的好看(ω)”
觀眾紛紛調侃,從赫爾出現到現在,他們幾乎沒有消停過,全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什么精彩絕倫的內容。
這會兒,姜筠才有時間瀏覽一條條的彈幕,跟觀眾互動。
接著,他不顧觀眾的強烈意見,將無人機關在門外,因為姜筠知道。
這些個起哄的粉絲,都饞自己的身子!
為了保險起見,姜筠將洗浴室里面的窗戶合上,不僅僅是為了防止觀眾鼓動無人機拍攝,更是害怕赫爾突然竄進來,那時候后果可嚴重了!
他將毛巾打濕,擦拭臟亂盥洗池上的鏡子,確認身上猙獰丑陋的傷疤,與這副臉龐極度不搭。
這都是在野外被石頭擦傷以及和狼群等動物戰斗留下的印記,每一道都是死神之鐮輕輕剮過。
自己目前的身體素質很難這些老舊的傷疤自愈。
不過姜筠一下子輕松很多,他重新審視自己的身體,更加發達的肌肉仿佛豆鼓澎起。
就在這個時候,他眉頭又皺了起來,比起這些野外生物的威脅,還有更多的麻煩等待自己解決:
迷人而危險卻令人難以捉摸的德古拉·赫爾。
在非洲大地肆虐的黑刺大腭蟻。
以及在幽邃深林中未曾謀面的諸多可怕生物。
顯然,姜筠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根本問題還是在于自己處于未知的環境之中。
首先,有怪物的存在一定是好事,他很感興趣,我說的是口感。
不過主要問題在于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是自己無法抗衡的存在,看來,下一次必須讓系統給自己漲漲知識豐富度。
與姜筠面對未知謹慎無比的態度恰恰相反,隔壁房間的秦奮早就從沐浴間里面走出來。
身上裹著一條大白浴巾,非常舒適地換上衣柜里老舊……嗯,土的掉牙的西服。
也許是掉色了,所以白黃白黃的。
不過別無選擇,這比他原本的破破爛爛的衣服好太多了。
“我是一個思想成熟的紳士,不應該介意這些小問題,不過很遺憾不能讓赫爾小姐見識到我英俊帥氣的一面,如果能給我一套足夠優雅的服裝。”
“嗯,我想,紳士不會私自動用別人的衣服,我應該去赫爾小姐的房間說一聲,這樣才顯紳士風度。”
秦奮嘀咕著,然后梳理自己的發型,將領結整理有序,決定出門尋找赫爾。
“這是作為客人的基本素養,而不是流氓夜探女士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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