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沒事吧?”此白衣公子伸出了一只手準備扶花云淺起身。
雖剛剛嚇得不淺,花云淺此刻又被這伸出的手,融化了。呆呆的看著白衣公子,但剛伸出手,花云若便來了!
“二哥,傷著了嗎?”花云若快速的將花云淺攙扶了起來。
此刻便沒白衣公子什么事了,伸出對的手又尷尬的收了回去。
花云淺心里真的是難為極了,恨不得罵娘。一方面剛剛郡主留下了的話讓自己膽戰心驚,一方面自己沒給白衣公子留下什么好印象,且剛剛硬生生被自己弟弟阻斷了白衣公子伸出的友好之手,花云淺覺著自己太難了!
“若無他事,這就告辭了,還有要事在身。只是日后莫要橫行霸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白衣公子言之鑿鑿,情之切切,字字珠璣。
“一個窮書生,秀什么大雅之風,紙上談兵。我兄長若不是郡主相救,靠你救,怕是……”花云若怪上了白衣公子,頗顯無理之爭。
花云淺這都看不下去了,未等云若說完,便忙上前呵斥道。
“云若,休得無禮。”
然后轉向白衣公子,行了個禮道了個歉。
“吾弟尚幼,言語輕狂,若是沖撞了公子,莫要計較,花云淺向你賠禮了!”
花云若見二哥不但不幫著自己說話,還責怪自己,隨之甩袖轉身就走,只留了一二隨從。
但花云淺覺得此事確實是云若做的過分了,便沒有挽留。
“今日之事,與兄臺無半點關系,令弟非兄臺。脾氣各異。鄙人斷不會和小孩子計較了。只是剛剛未能救兄臺,失禮了!”見花云淺行了禮,且施救也未成功,心生愧疚。白衣公子也行了大禮回應之。
“謝謝兄臺深明大義。今日有何急事,不知能否一同前往,助公子一臂之力?”
花云淺此刻深陷白衣公子的高風亮節和顏值中,想著就算成不了美麗的邂逅,做知己也可。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今日此去雅賢堂,鄙人從臨城而來,聽聞今日有斗詩會,且有不錯的彩頭。此次慕名而來,因是第一次來,剛剛的雜耍甚是新奇,故而駐足觀看。”
聽著白衣公子的敘述,花云淺心里簡直要樂開了花,看來有戲,習慣性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那便巧了,我也是去那里!”
“今日與兄臺真是不吵不相識,弄壞了你的衣服,鄙人這里有些銀子。兄臺盡管拿去,置辦新的。”
看著銀子,花云淺是心動的,本來今日的銀庫是云若,這剛剛被自己呵斥走了,也是正缺,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位又不好意思收。
“兄臺不必客氣。剛雖未救了我,但這份相救之情,豈不是也應贈與你一些銀兩。”花云淺說著假裝從衣襟里拿銀兩。心里早就篤定了白衣公子會阻攔,果不其然。
“你我二人扯平了,莫要再互贈銀兩了。一同去雅賢堂,可否?”隨即白衣公子大袖一甩,露出“請”的姿勢。
花云淺也同樣動作,二人便一同前往了。
此刻花云淺又有點心虛了,明明肚子里存的古代的詩詞簡直就是九牛一毛,這又來打腫臉充胖子了。但是面前的這位總是讓自己欲罷不能。
走了半響,兩人便看到大匾上寫著“雅賢堂”。
里面布局十分明朗,分兩層,一層分為吟詩,作對。二層則是畫畫,奏樂。共四大部分。四個角每個部分皆用屏風相隔。中間空出來的則是廳堂,供飲食喝茶之用。
現在聚集的文人墨客眾多,有看著翩翩公子的,也有穿著樸素的窮書生。但此地無論高低貴賤,皆以才學論英雄。
此地所選出的勝者也是朝廷學士院官員選撥的參考。許多書生若是科考未中,也會來此碰碰運氣。魚目混珠,博學程度參差不齊!
這都到堂內了,花云淺便遣了小廝門外等候,這才恍然大悟起來。這都認識這么久了,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實在是有點傻。趁著喝茶功夫趕忙追問著。
“兄臺,怎么稱呼?這也走了許久,要不一同飲杯茶?”
“甚好。兄臺請!”
于是兩人便坐下來一同吃著茶。
隨即白衣公子說道:“鄙人凌楓霆,凌與楓二字皆是跟隨父輩字,最后一字則是希望我智勇雙全,精明公正。兄臺你呢?”
聽完白衣公子的解釋,花云淺只能佩服了,與這個小哥哥認識到現在基本都是君子之風,看著樣子,應是有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氣質了!
“鄙人花云淺,花和云皆是隨父輩字,淺字大概就是‘筆冢低低高如山,墨池淺淺深如海’吧。”
花云淺現學現賣,但說完這句心里也是懵逼的,腦袋里只記得這么一句,說出來顯得有才氣一點,但要是問自己啥意思,誰寫的,估計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凌楓霆心里也是疑惑的,自己讀了那么多書,剛剛的詩句竟然沒聽過,怕又露了短,轉而換了話題。
“果然好名字,花公子,今有詩句,對對子,作畫,奏樂,兄臺去哪個?”
“兄臺去哪個?”花云淺此行的目的是陪帥哥的。哪能自己先說。若是不合心意,待會連一起的理由都沒有了!
“鄙人皆可,若是要說出眾的,自是作畫。”
花云淺又是一陣靈機一動,剛剛說有奏樂的,那必定有古箏了。
此刻不得不感謝自己媽媽了。那會上學時候,一到周末各種興趣班就沒斷過。這隨便去彈奏一下自是沒問題。
且作畫和彈奏在一層,中間只隔個屏風,若是一人彈,一人畫,真的別提有多浪漫了。
“箏”花云淺只答了一字。
還未再說一字,便有小廝沖進來了,花云淺本想發怒,可是竟然是是自己熟悉的面孔,且隨行的兩個小廝也在后面跟著。
還未等花云淺跟白衣公子解釋,便拉了花云淺出了雅賢堂。
此刻茶錢還未付,還沒博得凌楓霆的好感,花云淺就這么生生的被幾人拽走了。
留下凌楓霆一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想著:那些小廝明明是他手底下的人,這是出了什么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