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是人世間最偉大的人。
花云淺被白發老人的話深深震撼著。
一旁的凌楓霆和莫若也聽得認真。
“老人家,待會院子里我們一定幫你好好鋪,若是今日不能完,還有明日后日,我們定當幫你將那院子收拾了干凈!”
“不打緊,今日還要多謝你們!若是不嫌棄,偏房還空著,你們暫且住下,待明日再出發!”
白發老者將吃食又去添加了一些。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意見皆一致。
待用過食之后,三人又一起去了院子,盡管今日是做不完的,三人卻一直在辛勞之中。
如此勞作了許多,直到天已完黑了下來,三人才去了偏房門。
只是房間并無床鋪,三人只能在屋子里將就著。
老人家能收留他們已是千恩萬謝,斷然不會嫌棄如此的境況。
“花兄,你還是睡在床榻上吧,雖沒有被子,卻比這地下好。待我們明日再往前面行進一些,找了客棧再好生休息一番。”
凌楓霆此刻一直像一個大哥一樣關心著花云淺。
轉而他又轉向了莫若。
“莫若,今天也怕是要委屈一下你,你花哥哥傷的重。”
“不打緊的,凌哥哥!我硬朗著呢!”
兩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
而花云淺雖想爭辯,可是男女畢竟有別,這樣便是最好的安排!
好在老人家又送了兩床被子來,又送來一些炭,屋子里又生了一些火。這才暖和了一些。
日子也就這樣熬了一夜,比起來在林中熬的那一夜,好了許多。
第二日,天色還早,凌楓霆又早些起身了!
屋外還有很多事沒做,凌楓霆便一人在院子里忙活著。
待花云淺起身之后,屋外已忙活的差不多了。
“凌兄,你又一人出來受這份苦。”
花云淺看著凌楓霆如此的行徑,心里有些暖流。
凌楓霆總是如大哥一樣照顧著花云淺和莫若。
如此的這般,花云淺也拿了工具去幫了忙。隨后,莫若也跟著出來一起來勞作了!
只是,才忙了半響,院子外面來了一輛馬車,后面更是跟了許多人。
看著派頭皆是穿的官服,定是哪里的官員。
花云淺這才記得昨日白發老者說過,她的兒子便是在不遠處為官。
莫非這就是那白發老者的兒子。
花云淺正想著,那馬車已經到了院子跟前停下了。
三人紛紛抬頭看著眼前的狀況。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里面有一年紀如花云淺爹爹那般的人下了來,看著樣子,臉是有些圓的,且是方正的臉,看上去就帶了幾分嚴肅之感。
隨行的人拿了很多的東西,看樣子都是孝敬白發老者的。
見到花云淺幾人,臉更是抬得很高,完不將幾人放在眼里。
雖從旁邊過了去,卻未言一個字。
“這些人莫非是那老者的兒子?”
凌楓霆此刻也猜測著。
“肯定是,你看那領頭的人看著樣貌和老奶奶也有幾分相似,如此模樣,定是的!”
莫若在一旁也跟著肯定著。
待那人進了屋子才傾刻,便有守在門外的護衛通傳了花云淺幾人。
待三人一同進了屋子之后,那國字臉的大人便換了面孔一般。
“幾位公子,有勞你們了!快來坐下歇息一會!辛苦!”
大人特意過來請了三個人坐了下來,又沏了茶放于三人面前。
“不打緊的,我們也麻煩夫人了!只是做了一些小事,不值得一提的!”
一旁的凌楓霆很謙虛的說著。
“是啊,這只是墊了院子,都是您母親大人用心,說是鋪了這路,以后不管什么時候,你都可以停在這院子里了!”
花云淺自是要將白發老者的良苦用心皆要講于其兒子。
為官之人聽到如此的言語,只看了母親一眼,就已經淚目。
“今日多謝幾位公子將此事告知與我。母親的恩情,自當是一生來報。”
大人被三人的言語深深的感動著。
待看過母親之后,大人更是邀請了三人一同去府上。
不多時的時候,便來到了府上。
這才得知也是里正大人,只不過是那離村的里正。
這個村里,要比之前的府邸更加的繁華,且離京城更近了一些。
“幾位公子,皆是有才情之人,若是你們幾有意向留于這里,也是極好的!定不會讓你們受苦!”
那里正大人看著樣子也是為官端正之人。
屋子里也皆是簡陋,更是兩袖清風的狀況。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屋子里,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坐在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椅,精致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而大人身上是一種淡淡的清香。他側過身之時,一股子古代男子的正氣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制的臺上,滿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閑適。
“大人的屋子果然別致,雖未有一件奢華的物件,卻是這般的高雅。
“過獎了,只是這府邸皆是原來留任的大人留下來的,我只不過往整齊了修葺了一些。”
“哦哦,大人果然好眼光!屋子里是極其好的。大人的心甚好,我們皆有心留下。只不過,我們想待科考之后,若是日后再過這里,必定留下,以報大人的知遇之恩!”
凌楓霆說話總是那么相得益彰,大人一手拖著胡子,閉了眼,哈哈大笑了幾聲。
“公子客氣了!看你們幾人絕非等閑之輩,日后定會有出息的!”
“謝謝大人!今日已勞煩大人將我們帶來這里!這茶也喝過了,我們就不便打擾大人了!”
花云淺幾人并不想在此地多留,畢竟還有很長的路需要她們幾個人去走。
“哦,那公子幾人如此有志氣,我也不便多留,只是若不嫌棄的話,我可贈送你們三人一輛馬車,此去京城的路甚是遙遠,或許能幫到你們一些!”
大人也沒有再多留幾個人。
三個人也謝過了大人的好意,馬車是領了,但是也留下了一些銀兩,他們也不想欠大人的人情。
有了馬車,三人的行進速度又快了許多,只是花云淺的腳傷還有些日子才能愈合,這不走路了,腳也好的快一些。
下一站便是晟城,那里武道盛行,百姓皆受俠義二字影響,只是有些人也頗不講理!由此,城中懂文字之人也尚少。
三人行進了一會,便坐下來休息了!
“凌兄,這前面就是晟城了,我們幾個人若去的話,是不是有點危險了?”
“什么樣的危險我們沒有見過了,此去也不用怕的。”
凌楓霆在一邊安慰著。
“是啊!”莫若也應著凌楓霆的聲音。
“嗯嗯,有你們二人在,什么都是不怕的。我們只是幫著老人把院子修整了,便得到那里正大人那般賞識,看來人心好,才是行事之道!”
花云淺繼續說著,她覺得頗有收獲。從剛穿越過來,自己各種惶恐,現在又是這般和自己心愛之人一路去科考。
花云淺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里,也有了一絲絲的留戀。
才坐下吃了一些饃饃,三人便又繼續前進了!
只是未走幾步,便從不遠處飛來了黑衣人。
看著身手,武功自是了得,根本未及反應,莫若已經被人帶走了!
凌楓霆和花云淺根本就沒辦法追上。
待兩人用盡一切辦法之后,也未追上莫若。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已行進了如此之久,那白發女子金老有那般的權力,能夠到這里?”
花云淺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白發女子,她實在想不起來,到底還有誰,和自己有深仇大恨。
“可是,那些人為何只帶走了莫若。而對我們,似乎沒有任何的傷害?”
凌楓霆說出來的時候,花云淺也覺得甚是有理。
剛剛那些人就算武功再了得,也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嗯嗯是啊,不如我們再往前面追追,或許又一些收獲。”
花云淺想著,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凌楓霆。
這個時候,若是不能再給凌楓霆一點的動力怕是會責怪自己萬分的。
“說的有理。不如我們現在就駕車往前面再走一些!”
說著三人快速的往前面走了去。
馬車飛快的走著,盡管這里的戶人越來越多,可是二人的心卻平靜不下來。
到底是哪里的仇家,竟然將莫若扣留了去。
三人一路追問,皆沒有任何的結果。
直到在一個俠義堂停了下來。
這個俠義堂,聽這里的百姓說是最有名望的地方,且最能幫忙找人。
這種時候,如果自己沒辦法,就只能去求助他人。
待凌楓霆和花云淺進了俠義堂之后,前堂屋子里人甚多,皆聚在一起,似乎在玩樂,和其牌匾的名字完沒有任何關系。
兩人還以為看錯了地方,想著再次出去,再找找,這里如此的不靠譜,就算得到了消息,也不是什么可靠的消息。
正當兩個人準備轉身的時候,屋里突然出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是貌美的女子。只是風韻各有不同。
其中一個微微的抬起頭來,只見一只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過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若不是在這樣的環境里出來,花云淺一定會覺得是傾城之人。
而另一個則是她弱小的身體雖長得不高,手臂依然那么細小。顴骨照舊凸出,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會折斷似的;因為她十分消瘦,所以看起來她的身體輕飄飄的,但是卻那么的惹人憐惜。
“兩位公子且慢!”
那個瘦弱一些的先說了話。
“哦,兩位姑娘,有何事?”
凌楓霆實在是好奇。這樣的地方,出來的確實兩個女子,而現在面前的竟然都看著沒什么正形。
“哦,你們可是有什么事相求?”另外一個白衣女子便跟著說話了。
“嗯,我們想找一個人,聽說你們這里可以得到有利的消息,可是如此!?”
花云淺特意走近了一些,她想看看,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兩個人,竟然能在這里說事。
“是嗎?”那個瘦弱的女子圍著花云淺看了一圈。
“哦。若是你們想得到消息,便跟我們來!!”
說著便已經轉身,其中另外一個女子也只是笑了笑,便跟著一起進去了。
花云淺和凌楓霆這個時候看著了一眼,他們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兩人堅定著眼神,便進了屋子。
屋子里可遠比外面的喧器更讓人心動。
屋子內一看就是女子的閨房一般,連里面的香爐飄出來的香氣都讓人魂牽夢繞。
“公子,里面請!”
兩位姑娘皆邀請著凌楓霆和花云淺。
凌楓霆有些遲疑了,這去女子的閨房實在是不妥。花云淺倒是覺得沒什么,反而先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這才剛進去,那個白衣女子便將花云淺拉到了自己跟前。
“公子若是想知道消息,必須用我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才能交換,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好的物件?”
“嗯,……”花云淺思考了一下,身邊似乎還有一個玉佩還算稍微值錢一些。
另外一個偏瘦的女子也將凌楓霆拉了進去。
也是同樣的問話。
凌楓霆此刻也沒有什么可用的,他只記得那日莫若爺爺給自己的令牌,或許能幫上自己一番。
“姑娘,你們這里的規矩是什么?我們拿有用的消息,那么我用這個令牌做抵押,如何?”
那瘦弱的女子接過令牌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哦,公子莫非是那佟府的人?”
看著凌楓霆,她瞪大了眼睛。
“額,嗯。”凌楓霆此刻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個人如此的認為,那么他也就順水推舟罷了!
“甚好,甚好!”瘦弱的女子接過令牌準備給消息。
這個時候,花云淺一把搶過了令牌。
“二位姑娘,我們是一起的,我都用了這玉佩來做交換,我凌兄的令牌就留著吧,我們只想得到一個消息!”
這個時候,花云淺自然是想維護著凌楓霆的,一路上,他都像一個大哥哥一樣維護著自己。
且這令牌絕非尋常之物,她定然不會讓他用在這個上面的。
“公子倒是聰敏,不過你們若是得到了消息,恐怕也沒有辦法去救他!”
那白衣女子說著,似乎已經篤定他們要救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