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敢這般的放肆,她可是堂堂的郡主,而我是大將軍,你們不是我的對手的。還不束手就擒?”
此時的凌楓霆一邊和他們打斗著,一邊試圖讓他們放棄抵抗。可他們根本就跟沒有聽到似得,打的更猛了。而且其中一人嘴里還說著:“將軍,你可別怪我們,我們也是奉了命令的。有人要你死,不得不這么做。要恨,你就恨我們穆相吧!”
往往輕而易舉說出口的東西,卻讓人更加的質疑,這讓凌楓霆更加的斷定,這件事恐怕和穆相并無關系。而真正的主謀還需要他去探查,或許……
凌楓霆沒有再繼續想下去,眼前的人步步緊逼,他只能痛下狠手,很快,那伙黑衣人便被他一一制服。
他是留了一個活口的,可是他身后的將士也跟了上來,生生的了結了最后一個活口。他雖然有些惋惜,可是如今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身邊最重要的人,花云淺如今還在昏迷不醒。
而救他的大夫此刻卻頻頻擦著汗。他從醫如此之久,從未見過如此癥狀之人,盡管只是中了箭傷,可是那箭上還染著劇毒。這才是導致花云淺一直昏迷不醒的最重要的原因。
凌楓霆處理了身后的事情之后,便已經看到那醫者慌亂的表情。
“她怎么樣了?”
“回……回將軍的話。此毒……此毒無……無解。”那醫者顫顫巍巍的說出了幾個字,便趴在地上求著饒命。
此時凌楓霆也不會為難他的,如今這般的田地,醫者定然不會不全力搶救的。他知道要說最好的醫官,莫非是皇宮之中的人。
“煩請大夫能不能先開一味藥,幫她穩住病情,爭取時間去宮里。”
“這個倒是不難。小的速速為將軍抓藥。”此時那醫者戰戰兢兢的起身,忙為花云淺配了藥。
在這個間隙,凌楓霆走到了花云淺的床邊。
“云淺,我不許你有事。我們才剛剛見面,你就這般的昏迷。你一定要撐著,我們還要成婚,我還要娶你的。你不能就這樣的撒手人寰的。你聽到了嗎?”
凌楓霆試圖喚醒花云淺的意識,可是這些根本就不起作用。
待醫者為花云淺做了診治,凌楓霆立馬驅車帶著花云淺往云宮飛奔而去。
如今,不管路兩旁的百姓如何歡迎他,不管皇上以多高的規格迎接他,他都沒有時間理會。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著花云淺。只有將花云淺救下來,他的心才可以放得下。
很快,黑衣人刺殺的事情在云安城鬧得沸沸揚揚的,而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到的便是云瑯的耳朵里。
當他聽到有人受傷了之后,而凌楓霆卻毫發無損之時,便大發雷霆。
他明明是要他死的,可如今他卻活得好好的。他明明計劃的那么周全,他必死無疑的,怎么就死里逃生了。
“你們都是怎么辦事的?”
此時從那計劃中逃生的只剩下幾個人。
“回主子的話,我們本來計劃萬無一失的,可是有人突然中道出現,替他擋了一箭,這才讓他僥幸逃脫。不過我們的人已經將罪責全部都推到了那穆相身上,不會有事的。”
“究竟是何人替他擋了?”云瑯順勢可著,到底還有何人能有那般絕好的功夫,能那般的死心塌地的對凌楓霆。
此時他的腦海里,莫名的閃過了“不會是花云淺”的念頭。
“這個我們也不知。只是那人生的極為俊美,身手也是一般,恰恰其分的擋在他的眼前。”
“混賬,都給我滾。”
云瑯已經能意識到些什么,他要去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花云淺。
隨后他便快速的走到了關花云淺的地方,此時守門的人還一直守著。
他看到他們的神情,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這至少證明,花云淺還在屋子里好好的待著。計劃已經落敗,他也沒有什么計劃再實施,如今能替他擋箭的人,畢竟是他的好兄弟,能讓他失去一個好兄弟,也自然是會讓他心痛的。這樣也是可以懲罰到他的。
云瑯這般的安慰著自己,隨后便往關著花云淺的屋子走去。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去和花云淺解釋。
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緒,然后便輕輕的推了門。
“云淺,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等他說完話時,卻依舊未見有人回應。他想著或許她只是還在昏睡,也是說不定的。
于是他便透過屏風往床上探去,此時床上除了散落的繩子,并無花云淺的影子。隨后他注意到了窗戶是打開著的。他又往窗戶口走去,這才發現窗戶下邊還有凳子。
此時的他,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
“來人。”
屋外戍守的人忙進屋查看。
“主子,什么事?”
“什么事?我讓你們看的人呢?你們是怎么辦事的?”云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求主子饒命,我們一直未見姑娘從這里離開。未曾想她竟然從窗戶口跑了。”
“還不快滾。”云瑯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此時的他腿已經有些軟了,莫非花云淺已經受傷,莫非花云淺已經在生死的邊緣。
其他人看到云瑯的模樣,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出去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卻又被喚了回來。
“快,找你們主事的。”
他此刻必須要拿了解藥去救花云淺,若是再晚一些,怕是花云淺的性命不保。
“是。”隨后守衛便快速的退下,很快黑衣人的頭領便前來見云瑯。
兩個人將房門緊閉,開始商討著。
“你們的人是怎么辦事的,該殺的人不殺,如今不該殺的倒是性命岌岌可危。快給我解藥!”云瑯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
這一次,黑衣人頭領卻沒有低下頭。
“主子,凡事得有個分寸。你別忘了,我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四魂石的尋找,毫無進展。若是你一直再為一個女子斷送了前程。我們得考慮,是不是該換個主子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煩。
“什么?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那你們隨時可以換人。不過你得人愚蠢之極,他們誤傷的人呢,你們可知是何人?”本來云瑯是不想說關于花云淺的事情的,可是如今她的生命垂危,若是再不說出真相,眼前的人是不會輕易拿出解藥的。他必須為花云淺爭取時間,再晚一些,怕是花云淺的命,再也無力回天了。
“何人?你可別嚇唬我?區區一個女子,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
“無知,她可是開啟四魂之石的關鍵所在。你以為收集好四個碎片就可以得到四魂石?你想的太天真了,若是沒有人能將它開啟,它只不過是普通的石頭無異。連寶貝都算不上!”
“可是……你怎么得知她是開啟那四魂石之人?”黑衣人頭領絕對沒有那么好糊弄的。他不可能因為云瑯喜歡她,就掏出解藥的。
“因為我曾親眼看到,她將兩個四魂石碎片吸收,并且轉換為她的內力。現如今還有兩片,想要得到,就必須保證她活著,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等云瑯說完這些的時候,黑衣人的頭領開始有些遲疑了。這些事,他從未和他講過,而且如今云瑯的模樣,也一點不像是編出來的。不過,他可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他,他定要試試他。若是花云淺真的內力深厚,那么,那點毒對于她來說,并不算什么,她一定可以抗得過三天的。
“好啊,解藥可以給你。不過能不能過的去,得看她的命了。我這里有一粒藥丸,只要她服下,三日后,若是清醒,那便是有救了。到時候你再來找我,我給你另外一味藥。若是三日之后,她沒了氣息,那可別怪我。是她的命本該如此。信不信由你,藥我放這里了。這毒普通人是解不了的。”
隨后黑衣人揚長而去,根本就不給云瑯討價還價的機會。
他雖然是他們的主子,可是真正說話管事的,還是剛剛那黑衣人頭領。如今看著眼前的藥丸子,他只能盡力一試了。
“云淺,你可一定要挺住啊。都是我不好,沒有將你看住。你怎么能這樣傷我的心呢?”云瑯心里一邊默念著,一邊往凌楓霆的殿宇方向走去。
若是猜的沒錯,凌楓霆定然是將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此時他需要好好的調整心情,一定要淡定自若,不讓凌楓霆發現他的任何異樣。
而凌楓霆此刻快馬加鞭的將花云淺已經帶回來了。他一回來,便先讓人去請太醫院最有名望的人來為花云淺診治,而佟帝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更是未等凌楓霆去面見圣上之時,佟帝已經先趕了過來。
此時花云淺的周圍圍滿了人,王素則是躲在角落里看著。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底里竟然有一絲絲的暢快,花云淺終是沒救了。她心里不停的祈禱著。
“霓兒,我的霓兒。”佟帝喊著。
“參見陛下。”所有人皆是向佟帝行禮。
“免禮,其他人都下去吧,寡人想和將軍還有霓郡主好好聊聊。”
“是。”待一眾都下去之后,佟帝特意坐在了床邊,看著花云淺的病情。
“讓陛下牽掛了,臣有罪。本是要親自去拜見皇上的,可是……”
“哎,無需多言。這般緊急的情況,也是事出有因。如今是該好好的看著霓郡主的病情才是。”佟帝安慰著凌楓霆。
其實這些日子,佟帝對花云淺莫名的覺得溫暖。前些日子,她日日為他做好吃的,如今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花云淺,佟帝也著實是有些心疼的。
隨后太醫額頭上也是密密的細汗。他又和眾太醫一起,想著商討法子。
凌楓霆此刻雖是心急,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過了許久,佟帝便又召了太醫可話。
“霓兒的病情怎么樣了?”
“請陛下恕罪。臣孤路寡聞,從未見過此毒。已和眾太醫商討,也是未果。當今我們能做的,便是能多保郡主一日,便是一日。歷來,江湖上的太醫見過了奇怪的毒,或許他們會對郡主的病情有所幫助。”
太醫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小心翼翼,生怕佟帝怪罪。
“要你們這幫飯桶有何用,還不如拖出去斬了。”佟帝此時也是懊惱。
“陛下,還請息怒。這個毒或許真的很難,我們再找找那些游醫,若是將他們都處死了,怕是更保不了云淺了。”
見凌楓霆求情,佟帝這才松了口。
“那就罰你們日日在這里看守,若是出一點岔子,那你們是可。”
“是。”所有人這才松了口氣,都挨個退下了。
佟帝也知道,這一次非比尋常,他也想將時間留給凌楓霆。
“凌將軍,煩請你多照顧她。寡人就先去處理政務了,待閑暇之時,再來看她。”
“恭送皇上。”
將佟帝送走之后,凌楓霆更是遣退了身邊所有的人,凡事他都要親力親為。想著能讓花云淺盡快的恢復。
待所有人都退下的不多時,云瑯便在殿外求見。
此時凌楓霆也未多想的讓他進來了,畢竟他知道,云瑯和花云淺的關系也是極好的。
“云淺,你怎么樣了?”剛進門,云瑯便看到虛弱的花云淺,極力的可著。
“噓,不要吵她。我們先吃去說話。”凌楓霆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花云淺,也不想她被打擾。”
“你聽我說,我這里有一味藥,或許對花云淺有效。你也知道,從小便生活在那山林之中,有些毒,我也是見過的。這個可謂是百毒解藥,讓她吃下,三日后,若是她醒來,就沒有什么大事了。”
云瑯說的十分的鎮定,他想讓凌楓霆信服,不對他有半分的猜忌。
“這藥……”凌楓霆此時有些猶豫了。不過剛剛太醫所說的那席話,他也聽到了。他們早就已經束手無策,若是再不盡力一試,怕是花云淺真就沒有希望了。“好,我們試試。不過這個藥,可是有什么反應嗎?”
待凌楓霆這般可得時候,云瑯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畢竟藥并不是他自己的。
“這個……倒是說不上來。不過歷來它已經救治了不少人。錯不了的,她是我的朋友,自然不會害她的。”
云瑯話說到這個份上,凌楓霆覺得必須得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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