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你攔我做什么?我是要去那里的,我必須去那里。”花云淺一想到穆飛煙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心不自覺的跟著緊了一下。
“那里你不能去,太危險了,而且現在有重兵把守,你去的話可能會暴露的,你要知道現在你可是被通緝的人了。”
云瑯在宮里已經待過很久的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情況的。
“什么?我被通緝了,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花云淺有些莫名其妙了,這才在宮里待了多久,如今就惹出來了那么大的事情。
“好吧,看來這件事你從來沒有出過宮啊!公立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名曰花云淺的人害的主的。看來凌楓霆叫你保護的不錯,這一點還可以謝謝他的。”
云瑯一字一句的說著。
“啊,是嗎?確實……”這幾日除了凌楓霆帶著她去見了廢棄的太妃,似乎整日確實是在屋子里待著的。
“好了好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今天要不是我從這里過,你真的要危險了。”說著云瑯就拉著花云淺往遠離冷宮的地方走去。
“可是……”花云淺話還沒有說完,便又停休住了。
不錯,今日她是有些唐突了,若是真的被抓住,她可能會在劫難逃,到時候被困在別處,她就更沒有機會去找郡主了。
如今她無意間碰到了云瑯,自然是需要再與他聊聊,畢竟她曾經從花府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云瑯有關,她是要打算好好照顧云瑯的。
隨后她便隨著云瑯一起到了云瑯住的地方。
只是此時,花云淺有些說不出來話。
“你就住在這個地方嗎?”
“能有一個住的地方,已經不錯了,想我來的時候到出風餐露宿,要不然安穩的家,現在也覺得好。”云瑯覺得自己不能要求太多的東西,這些于他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好吧,那你能告訴我這些日子,經歷了些什么嗎?怎么就到宮里了呢?”
花云淺想知道更多關于云瑯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云瑯太多了。
“沒什么的,只是有人救了我。作為報答,我理所應當的應該過來。”
“什么,救你?你發生了什么事,能全部都和我說一下嗎?”花云淺的心都跟著揪在了一起,什么時候他竟然遭受了如此大的波折。
“對啊,救了我,本來是讓我進宮做太監了,可是在這期間,我用之前所學的東西,救活了一個人,那人便把我安排到這里來做小廝,說起來我是要感謝他的,不然也難以保全完整的男兒身。”
字字句句,云瑯說的像是在滴血一樣,這讓花云淺的心也痛的和刀子割一樣。
為何在她身邊的人,個個要遭受如此大得苦楚,若不是因為自己,他本應該好好的呆在那個安靜的地方,至少可以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云瑯,都是我不好,要是沒有我,想必你也不會這樣了!”花云淺此刻心中十分的自責。
“這個怎么能怪你呢?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從來沒有逼迫過我,所以遇見你,也是我的幸福啊!為什么要自責呢?若是沒有你,這一輩子我都在那里平平淡淡的過自己一生,也是沒有什么意思的。如今看來到是對我的一個極大的挑戰,若是有一天我飛黃騰達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的。”
云瑯說的話,字字皆是心中所想,他所有的一切努力只希望能過的更好。
“云瑯,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在這里受苦的,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到其他地方去。想必太醫院是個好地方,以你的本事定然能在那里謀得一席之位。”
花云淺想到之前云瑯能認識那么多中草藥,而且在治病救人之上毫不含糊,去太醫院,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啊,那種地方我能去嗎?而且那里面想必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我一個鄉野村夫,有何德何能去那種地方呢?”
云瑯心中是不敢想的,他只是想著先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待學了好東西,再去也不遲。
“怎么能這樣說自己呢?你在我心中是最好最好,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看著云瑯那般的貶低自己,花云淺自然是心疼的,她絕對的相信花云淺有那個實力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日去那冷宮,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見郡主的話,我想也沒什么必要了,郡主早就已經不在了,你去又是何必呢?”
云瑯說著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在宮中待了些日子的,自然是明天那里到底是如何的狀況。
“我相信他沒有死,你們都說她死了,我卻不信,如今連世上都沒有,怎么能一口咬定呢?而且我必須要去那里,我總感覺郡主在某個地方等著我,我只要了那里,或許就能發現些什么。”
花云淺是篤定好了一切,她必須要去的,誰也攔不住。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不過你就這么貿然過去,肯定會被人抓住。你不能回去,在家里等著,若是哪日準備好了,我定會去你那里通知你的。請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住著?”
云瑯若有所思的說著,他似乎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他曾經從那村里出來的時候,就打算一生呵護花云淺的,如今花云淺需要他的幫助,他自然是要挺身而出的。
“你…你有什么辦法呀?”花云淺有些不解,畢竟現在云瑯的身份也僅僅是一個宮人罷了!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那冷宮看守的侍衛中,有一人和我交情極好,我想我會有辦法的!只是你,何必呢?”
看著眼前的花云淺,云瑯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闖冷宮,事實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我必須要去找他,曾經我那么對不起她,而且我還欠她一個道歉解釋,一定要找到她,親口對她說出我心中的愧疚,我才能安心!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欠太多人了,我不想欠的更多,況且她是因為找我,才不見得,我如何能一個人茍且偷生呢?”
每一個字,花云淺都說的十分的用力,稍微有一點點的皺眉,云瑯都看在眼里的,他似乎也能明白,花云淺心中早就想好了的,不管他如何勸,她一定會去的。
與其這樣,他不如助她。
“好,既然你注意眼睛,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等改正我想好了,辦法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請你一定要等我,好嗎?求你千萬不要再這樣貿然心動了,這樣只會狼入虎口。”云瑯一再的勸著,他生怕花云淺偷偷的一個人再來冒險。
“好啦好啦,不要想太多了,我答應你就是。如今你就隨我,一起到我那里吧,這里的話,我叮囑一聲,讓他們多照顧一下,我想在凌楓霆的名聲下,如今我的話也算是頂事的!”花云淺囑托著。
“云錢啊,求你千萬別這么做,如果這樣的話,反而容易暴露你,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在這里的話,你就不要管我了,我都和他們混的不錯,也不會受什么苦的。等我去知會一聲,我馬上隨你過去。”
在云瑯心中,沒有什么,比花云淺的安危更重要了,越少的人知道花云淺這個人,就對她越有好處。
“好,好,一切聽你的就是。那你快去吧!”花云淺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如今她只想再跟小萬敘敘舊,不過這里,并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什么事,也不好的。
云瑯點了點頭,便去交代了一番,就隨著花云淺一起往自己的宮里走去。
可是他們才剛出門,就碰到了一伙人。
“站住!”
這個聲音,花云淺再熟悉不過了,她剛剛一直和云瑯說話,如今一抬頭,卻對上了急得滿頭大汗的凌楓霆,而他并未注意到身旁的云瑯。
“你怎么來這里了?”花云淺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凌楓霆不應該是在街上巡視,或者忙著自己的事情嗎?如何能有功夫到她這里來。
“我想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說說看看是怎么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里來的?你知道外面很危險,有很多人都想要你的性命,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說著凌楓霆緊緊的抓著了花云淺的手腕,更是又急有氣的看著她!
云瑯此時只能跪下來,向將軍行著禮,而凌楓霆本就氣,根本就沒注意到云瑯,而這一切都被花云淺看在了眼里,她不顧凌楓霆的憤怒,卻去將云瑯拉了起來。
“不要再在這里待著了,你去忙你的事,等改日我再來找你。”花云淺讓云瑯走開,云瑯自然是準備走開,可是剛轉身,就被凌楓霆叫住了。
“等等,你是什么人?”
“回將軍,云瑯,是這里的小廝。”
這個時候,凌楓霆才明白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花云淺,又看了一眼云瑯,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他袖子一揮,便已經轉身不再看著她們。
“來人,將她,捆起來帶到我那里!云瑯,你退下吧!”
“是!”盡管如今云瑯握緊了拳頭,可是如今寡不敵眾,他只能暫且隱忍下來,畢竟他知道,凌楓霆不會傷害花云淺的,若是此時得罪了凌楓霆,到時候為難花云淺,他就得不償失了。
“云瑯,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花云淺也喊著云瑯先回去,此時云瑯便只能退下了。
隨后,花云淺又盯著凌楓霆的背影說著:“不用管我,我自己會走回去的。”
可是盡管她說了這句話之后,其他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上前,拿了繩子,準備將花云淺綁起來,花云淺掙脫了好久,還是沒有辦法掙脫,不過凌楓霆倒是有些心軟了。
“不必捆著,架就走便是。”隨后他便一個人自顧自的往遠處走去!
“凌楓霆,你這個滾蛋,我招你惹你了,為何要這樣對我,我……”花云淺話還沒說完,嘴巴也被塞住了,頭上也被蒙了布。
干脆,花云淺便放棄了抵抗,她倒要看看,凌楓霆能拿自己怎么辦,怎么就這么對她了,她不過是偷偷溜了出來罷了,而且也是為了凌楓霆的,竟然會這么對她。
此時她便將所有的委屈都深深地藏在了心里,半個字也沒有說出口,不過這個時候,倒是引起了凌楓霆的注意,明明剛剛還鬧的那么厲害,怎么就這么快的安靜了,這倒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不過待會有的是治她的辦法。
很快,花云淺便被帶到了凌楓霆的房間,然后果然是五花大綁了起來,扔在了床上,花云淺此刻只是閉著眼睛,任憑眼淚橫流。
凌楓霆怎么可以這么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花云淺心中簡直是要崩潰的!
直到門被打開了之后,花云淺警覺性的拼盡力量坐了起來。
只是嘴巴上還堵著,無法說話,她帶著眼淚,瞪著凌楓霆。
看到這一幕,凌楓霆也是心疼急了,他忙快步走上前,將花云淺口中的塞著的東西取了出來。
“云淺,你為何要這么做?”
花云淺此刻只顧著流眼淚,根本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然后,凌楓霆只能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你可知道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你,我心里多著急,今日本來是要出去一天的,可是我就怕你去了那里,這才早早的回來了,可回來就發現,你真的不在,我心里當時生怕……生怕你被抓了去。你知不知道?”
凌楓霆也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
“可是你怕我去那里,為何如今要這樣對我,還將我綁起來?”花云淺覺得自己從來還沒被人這樣對待過。更何況是自己最喜歡的人!
“你怎么找到他的?那現在關系竟然那般要好了嗎?你去他房里要做什么?”凌楓霆是以質問的口氣說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絲溫暖。
“我找他,當然是要去他房里找他,不然能去哪里?而且你就這么不信我,我和他能發生些什么呀?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心里只有你啊,我何時會像你那樣想的那么不堪?我花云淺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花云淺幾乎是咆哮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