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麻雀的傳承?”終究是亞索先開口問向了韋魯斯,“還是說,你認識她的先祖?”
“小麻雀?”韋魯斯并沒有回答亞索的意思,而是饒有興致的咀嚼著這個綽號,“……出乎預料的貼切,但她可不是什么麻雀,她是恕瑞瑪最驕傲的鳳凰,只要她還站在大地上,就沒有人能無視她的光輝。”
“織母!”塔莉埡脫口而出,“你知道織母!”
“你叫她織母?”韋魯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織母……這倒也很貼切,她沒有孩子,但卻能把一切都當作自己的孩子……織母,哈哈哈,織母!”
亞索和塔莉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亞索疑惑的是韋魯斯和那位織母到底是什么關系、那位織母到底是誰——在之前的時候,他也曾經和塔莉埡在聊天的時候談到過織母,但很可惜,最后亞索只知道織母是織匠的信仰、織匠的先祖,織匠會用鳳凰的紋飾紀念織母,這似乎是一位神話人物。
而塔莉埡則是在疑惑韋魯斯是誰,為什么一副很了解織母的模樣——織母至少是數千年前的存在了,他難道活了那么久了嗎?
“哈哈哈哈!”絲毫不在意亞索和塔莉埡的疑惑,韋魯斯的心情似乎好得不得了,他哈哈大笑著,笑著笑著甚至流出了眼淚,“她還有傳承——她還有傳承!”
這凄厲的笑聲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但不知道為什么,塔莉埡聽到了這笑聲之后,卻無比清楚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孤獨意味。
“凡人!”笑夠之后,韋魯斯看向了亞索和塔莉埡,“不要詢問,不要疑惑,等到命運來臨,你們自然會知道一切的原委——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塔莉埡還想問點什么,但亞索明智的拉上她選擇了離開。
暗裔這玩意突出一個喜怒無常,現在韋魯斯似乎念及舊情,鬼知道一會又會怎么樣!
至于盧錫安、崔斯特和格雷夫斯……
能夠罷戰離開,他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遇見這樣一個存在已經夠糟糕了,腦袋有坑才會繼續糾纏下去!
就這樣,五人小隊簡單收拾了一下還能用的物資,迅速南下離開了戰場。
而遠遠的看著幾個人離開,韋魯斯終于收起了笑容。
“她是誰?”趁著韋魯斯失神之際,同在他體內的凱伊終于開口詢問了出來,“還有……你到底是誰?”
“她是偉大的鳳凰。”韋魯斯默默的回應了凱伊,“而我,我是韋魯斯。”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誰——韋魯斯只是一個名字!”
“我是帝國的弓手,我是飛升的半神,我是韋魯斯,而韋魯斯……就是韋魯斯!”
一面和另外兩個艾歐尼亞靈魂溝通著,韋魯斯一面再次站起身來。
既然她有傳承留下,那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樣的吧?
和塔莉埡的見面讓這位暗裔找到了自己接下來的目標,他抬起頭后,熟練的依靠著太陽辨認了自己的方向,然后大踏步向著南邊而去。
或許……
自己還有機會見到那些熟悉的老伙計?
兄弟姐妹們——我來了!
終于脫離了能夠見到韋魯斯的范圍,亞索五個人這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雖然在之前戰斗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絲毫顧慮,但實際上,暗裔給予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大得可怕。
“稍微休息一下吧。”眼見著崔斯特和格雷夫斯都有點堅持不住,亞索終于在一處灌木叢旁停下了腳步,“他應該不會追上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斯特找了個相對陰涼的地方坐下,有些頭疼的看向了亞索,“你可從來沒說過,我需要面對這么可怕的玩意……說真的,我之前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格雷夫斯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同樣皺著眉頭看著亞索。
“那是韋魯斯。”亞索嘆了口氣,“一個暗裔。”
“暗裔?”x2
崔斯特和格雷夫斯面面相覷,顯然聽都沒聽過這個詞語。
“是啊,暗裔。”亞索無奈的點了點頭,“一群差點毀滅了世界的家伙——真正意義上的那種。”
“啊?”
來自比爾吉沃特的兩個混混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對于他們而言,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玄幻了點,畢竟毀滅世界什么的……這有點太籠統了。
“暗裔是曾經恕瑞瑪的飛升者,他們之間的戰斗差點導致了這個世界的崩潰,后來因為一些原因,這些家伙都被封印在了武器里,就成為了暗裔——沒錯,剛剛那個家伙的肉身不過是掩護,真正的本體是那把弓。”
亞索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暗裔的消息都講了出來。
而聽到這,盧錫安也挑了挑眉頭。
“在教團里對暗裔也有記載——不過沒有這么詳細,我只知道見到暗裔要第一時間離開,他們的危險性堪比強大的不死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崔斯特驚訝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們還是人嗎?”
“人?”亞索苦笑著搖了搖頭,“在成為暗裔之前,他們是飛升者,而飛升者還有一個名字——天神戰士,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也許能夠算是半神吧……”
對視了一眼,崔斯特和格雷夫斯都驚呆了。
下一刻,就在崔斯特開始這個活自己還要不要繼續下去的時候,他身邊的格雷福斯忽然激動的一拍大腿。
己方五人剛剛和一位半神戰斗來著,對吧?
雖然我們五打一,但結果也算是打平了,對吧?
五打一能打平半神,那十打一就能打平神祇了對吧?
這么計算的話,自己和崔斯特加起來,那就是五分之一的神祇啊!
有了這次委托的經歷,那接下來如果要接點什么活,自己和崔斯特的傭金至少得十萬銀蛇幣起步吧?
十萬銀蛇幣委托五分之一的神祇,怎么都是賺的吧!
我的天,十萬銀蛇幣!
一瓶朗姆三個銀蛇幣,那十萬銀蛇幣就是……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瓶朗姆酒?
一天十瓶能喝上三千多天,將近十年?
“十年的酒錢——”
這樣想著,格雷夫斯一面喃喃自語,一面露出了仿佛是癡漢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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