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校園內男教師居然在野外對昏睡女學生做出這樣的事,甚至還有動物輔助……!
……樂語一把勾住明月宴的衣領,輕輕將她放在兇豺的身上。
兇豺體型足有一米多長,明月宴躺上去剛好躺得下。兇豺咕噥一聲,十分不爽自己要兼職肉墊床的職務,而且趴在自己身上并不是那個強大的紅發直立猿,而是細皮嫩肉的弱小直立猿,這就更不爽——我只配強者擁有!
要知道它們三只之所以對紅發人這么服從,除了因為主人的任務,更重要是紅發人擁有壓服它們的能力。作為天生地養的戰斗種族,它們對其他生物的強弱自有一套精準的判斷方法,而且主人也說了,如果紅發人實力一般,那它們找機會將紅發人分而食之。
然而紅發人不僅很強,而且他將那些同樣很強的直立猿一個個打跑,因此它們三只的尾巴才搖得那么歡。
兩只豹貓看見它這副模樣,發出‘哈呼哈呼’的聲音,嗤笑它當了弱者的座駕。其中一只豹貓還伸手拍了一下兇豺的腦袋,兇豺想咬回去,但現在它背上還有一個弱小直立猿,不能亂動,只能縮起腦袋忍氣吞聲。
豹貓們圍在兇豺兩邊,尾巴搖來搖去,發出磨牙和哈呼的聲音,還時不時碰一下兇豺的腦袋,意思是跟‘哈哈你這個傻逼’‘有種打我啊’‘哎我打你一下哎我又打你一下’‘拿我沒轍吧’差不多。
樂語看不懂這些動物的明爭暗斗,反而感覺它們打鬧起來還蠻可愛友愛的。他看著昏睡的明月宴,心里若有所思。
根本無需詢問,樂語就知道她的劍鞘是誰,也知道她們的作弊方式——兇豺豹貓對明月宴沒有搖尾巴求摸摸,證明她不是‘風呂’的主人。
那么明月宴的劍鞘,自然就是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出現,也沒有跟樂語合作的‘那位劍鞘’,而對方也的確有不跟他合作的資格。
如果樂語沒猜錯,現在在試室里考試的‘明月宴’,正是‘那位劍鞘’所偽裝的。
雖然不知道正版和盜版的相似度如何,但至少是能騙過監考的老師和炎統,然而這也很恐怖了——要么明月宴跟‘那位劍鞘’本身就很相似,所以‘那位劍鞘’可以輕易扮演自己的劍主,要么就是‘那位劍鞘’擁有特殊的易容技巧,可以偽裝成任何一個人。
如果是后者,哪怕‘那位劍鞘’戰力不強,也具有極大的風險。事實上,在目前諸多劍鞘里,樂語最忌憚的并非是瘋臉涅若,也不是瞬滅者‘音’,而是彩女。
尋劍爭位里,劍鞘要么直接冒泡露臉,如琴樂陰、滅堂牙、涅若等人,要么打死都不出現,如‘音’、‘風呂’、‘那位劍鞘’。而彩女本來是不露臉的,但是行動時連遮面都難得遮,長得也不是平平無奇一眼就忘的類型,反而是足以登上《青年報》封面級別的模特——無論從相貌還是穿著,彩女都非常戳大家的xp系統。
樂語若不是自己的xp系統已經被青嵐病毒全面入侵,再加上冰血體質確實有壓制澀批的本能,不然他肯定也想找彩女大戰三百回合。
然而這么一位鋒芒畢露的美女,在皇院里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么是她平日也潛伏起來,不與人接觸,要么是她還有另外一副日常用的皮膚。
像這種可以切換皮膚的敵人,幾乎都是潛伏匿藏的好手,樂語最害怕這種敵人,因為陰音隱也曾經是這種人。
陰音隱最輕松的一次‘送單上門’經歷,莫過于他戴假發化妝成女人,潛入別人的府里,在男主人上廁所的時候忽然關燈行刺——在你正在用力蹲坑,屎拉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個美女沖進來,然后燈滅了,刀斬了,你能怎么辦?屎能怎么辦?
輝耀武者攻強守弱,近幾十年來死在一顆銃彈下已經成為登峰造極境武柱的最流行死法,沒有之一。像這種自帶暖暖系統能變換身份形象的劍鞘,自然會引起樂語的忌憚。
別人不怕,是因為他們沒見過一個人脫了褲子溺死在自己的便便里,臨死前的表情是多么的絕望,多么的無助。
彩女還好說,至少她的戰斗形象應該是固定的,但‘那位劍鞘’能偽裝成其他人,威脅實在太大了……
要不,讓她們退場吧?
樂語看著明月宴,眼里掠過寒光,不過很快就收斂起來。
尋劍爭位里,劍主都有執劍人的保護,劍鞘不能殺劍主——至少不能光明正大殺,不然隨便哪個劍鞘心一狠,一個人就能將其他劍主殺個干干凈凈了。
先不提茶歡可以在全學院定點傳送打擊,那個隱藏的執劍人肯定也不是善茬,劍鞘最多只能發瘋殺一個劍主,然后執劍人肯定會出現。
如果執劍人沒有遏制互相廝殺的能力,那尋劍爭位跟前兩年男性繼承人全部死光光的皇位爭奪又有什么不同?
更何況,樂語強烈懷疑劍主們獲得的圣劍輝耀印記,或許能保護她們一命,類似于遇到致命攻擊會彈出一個防護罩什么的,甚至印記效果等同于重生十字章也未必不可能……總而言之,因為劍鞘過于強大而襲殺劍主,是肯定會虧本的事。
不過,既然人都撞到手上了,樂語自然沒有就這樣放過明月宴的理由。
殺劍主是不行的,那也就是說,只要人不死,那樂語對她做其他事也沒問題吧?
就在樂語心里泛起一些‘懂的都懂’的念頭時,夜魘教學樓附近忽然傳來悠揚的笛聲。
按理說這么空曠的地方,笛聲頂多就能小范圍傳播,而且很快就會被樹林所削弱,被清風所掩蓋,然而笛聲卻是越來越大,隱隱有風雷之勢,哪怕樂語距離笛聲源頭隔著一整座教學樓,都能聽到網易云VIP級別的無損音質!
樂語跳下來,坐在兇豺旁邊,拍了拍明月宴的腦袋。
“再裝睡我就讓‘嘬嘬嘬’舔你一下。”
剛剛被笛聲吵醒的明月宴老老實實坐起來,低頭看了看兇豺:“它叫嘬嘬嘬?好奇怪的名字。”
“不,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但你看見一條陌生的狗,你會說什么來引起它的注意?”
明月宴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絲笑意:“嘬嘬嘬?”
“看起來你并不緊張。”樂語看了她一眼:“落到一個率領著禽獸小隊的年輕男教師身上,你難道不怕嗎?”
“按照規則,你不能傷害我。”
“錯,不是不能傷害你,是不能殺死你。”樂語嘴角微微上翹:“除了殺死你以外,其他事只要執劍人沒發現,我都可以做的哦,譬如將你關在地下室里,往你身上涂上蜂蜜,讓你餓得只能舔自己……”
本來樂語只是想嚇唬嚇唬她,不曾想明月宴眼睛一亮:“琴老師你也看過《名人集》!?”
“那自然……是沒看過啦!!!”
“不可能,你說的橋段就是《名人集》里關于銜蟬塵塵那一篇,地下室、蜂蜜、舔自己這幾個關鍵詞并無分號,你肯定看過!”
“其實是涅若看過,他剛才跟我聊天時說的。”樂語說謊那叫眼睛都不眨。
“好吧,那涅若最喜歡《名人集》哪一篇?是不是覺得很好看?”明月宴雙手握拳,興奮說道:“我自問我的文筆比其他書好多了,其他書一來就直奔主題,一點都不講劇情,不過這也沒辦法,現在講劇情的書大家都不愛看,所以我才另辟蹊徑,直接用現實里的人物形象來創造一段簡短但深刻的劇情,兼具劇情和艷情之間的平衡……”
樂語聽得一愣一愣:“《名人集》是你寫的?”
“對,是我寫的!”明月宴臉都紅了:“其實我最近在寫新書,其中一章的主角就是琴老師你,你有空要不要賞識一下……”
“喂,我在綁架你,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樂語對琴樂陰成為男主角或者女主角這件事沒什么所謂,畢竟琴樂陰在玄燭郡的時候就已經是這類文的公交車角色了。
只是綁架劍主的時候,居然綁架了一個自己看過的好文的作者,這種奇妙的巧合,簡直就像是國慶遇到中秋般,明明是兩件好事,但重疊在一起卻時機不對,有種少放了一天假的糾結。
“抱歉,但你用我寫的情節來嚇唬我,讓我覺得好有意思。”明月宴揉了揉眼睛,笑道:“你不用嚇唬我了,我會配合你的,因為你想知道的,我也很想知道。”
樂語一怔,明月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點頭道:“對,我也不知道我的劍鞘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她每次來見我,外貌都不一樣。”
“你想挾持我,去見見我的劍鞘吧?反正我又不能反抗你,我會配合的。”
樂語忍不住說道:“那你這樣豈不是出賣了自己的劍鞘?”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跟琴老師你拼了?”明月宴反問道:“還是說幾句狠話,非要惹你生氣?輸了就輸了,這次我逃跑路線沒選好,我們活該輸這場。輸一次不怕,下次贏回來就行了。”
雖然明月宴說得很合理很正能量,但樂語心里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此時笛聲越來越響,明月宴問道:“為什么會有人在這時候奏樂?”
“這是傳播答案的方式。”樂語說道:“場外的人找到了答案,想告訴試室里的考生,聲音是最好的傳播方式。你聽到的只是音樂,但對于知道密碼的考生,他們聽到的便是一個個答案。”
“全知之眼考試第三階段,開始了……”
樂語話音未落,忽然一聲尖嘯劃破長空,強勢鎮壓住了外面的笛聲!
他張大嘴巴抬頭看去,發現在夜魘教學樓的樓頂,一個矮小的人影正拿著一個嗩吶,囂張地俯視眾生,滿臉都是邪魅狷狂的快意!
銜蟬塵塵,為廣大考生獻上一曲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