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看到女兒那一副神情。,徐蘭芝就趕緊捂住自己的褲兜。
雖然她里三層外三層全都是縫起來的,但是她還是不放心,總覺得會漏掉。
“媽,你什么意思,我還能打你那五百的主意不成,我是怕你放在家里,被爸爸找到了,到時候給了姓羅的那家人。你這到時候,就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敢!”徐蘭芝咬牙切齒地說道,兩只手也握成拳頭,就像是誰要是敢動她的錢,她就要跟人拼命。
“你看爸敢不敢?你也不想想,就姓羅的那窮酸餓醋的樣,要是知道那死丫頭賣了五百,還不會找你吐出來?”
說羅家是窮酸餓醋樣,楊大妹自己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
好吃懶做不說,還特別愛玩,整天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一樣,一個月工資都不夠她花,婆家都是糧食局上班的,鐵飯碗雖然不錯,但是工資有限,也沒多的錢拿出來供她,婆婆掌管財政大權,她一分錢都別想亂用,就只能花自己的那點工資。
所以,楊大妹可不是一次找她媽拿錢用。
說起來也怪,徐蘭芝不喜歡女孩,就特別聽大女兒的話,事事順從她。
或許這就是說的臭味相投吧!
她這個當婆婆的不好磋磨兒媳婦兒,而這個大女兒正好來挑刺,她就可以坐山觀虎斗。
“你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走走走,跟我回家去,這姓羅的一家子我不知道走沒得,我今天都沒來得及跟廠長請假。”
雖然她們是廠里的干部,但是這干部也還是有人管。這請一天假,也得扣一天工資,想想就覺得肉疼。
徐蘭芝就沒有想過,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影響她的工作?
說起來也真的是怪,這徐蘭芝是怎么混上干部的?
“我現在哪有時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各個村里來拿貨的時間。”
“忙個屁,翹著侉子在那耍,你媽有事,你都不知道幫忙?白心疼你這么多年了?”
“這會兒不忙,那也是因為還早,別人都還在路上呢!”
“我這可是十萬火急,你跟領導請個假。大不了,我給你補貼一天的工資。”
就知道老大不好糊弄,徐蘭芝直接塞了一張大團結給她。
“謝謝媽!我馬上去。”
瞅見錢,楊大妹立馬開心起來,跟領導請了個假。
“媽,領導就給批了半天,讓我下午一定要趕過來,說是有貨要到,讓我們來點貨,對了,把老二叫過去,她一天那么好耍,也不曉得去看看你,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不曉得孝敬孝敬爹媽?”
有錢就是娘,楊大妹每次回家,總能在她媽身上梭一點。
而楊二妹就沒這么好運了,反正一個媽生的,那待遇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寶,一個是草。
“我說二妹,你整天跟一群男人在一起,把自己也變男人了,你瞅瞅,你這穿的什么衣服哦?哪有一個女人的樣子,難怪王昊要去外面找女人,就你這樣子,要是我,我也去找了。”
“姐,你說什么呢?我家王昊哪里去外面找女人了?”
原本看到大姐來自己上班的地方,楊二妹還挺高興的。
可是……
聽到姐姐的話后,整張臉都黑了。
這里可是她上班的地方,沙場雖然不是太大,但是由于生意好,這辦公室可是有五六個人。她這話,讓她以后還怎么混?
“你看看,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現在沒有,就不代表以后不會,你看看你,這麻布衣服,穿在身上多硌人,買點棉布的也比這個好,你看看我身上這個,的確良的,穿起來舒服又好看。”
(ಡωಡ)
楊二妹只覺得心塞,真不想多說一句話。
其實,楊二妹長得一點都不差,兩個粗辮子搭在剪頭,額頭上面的齊劉海,特別顯年輕,根本看不出是兩個娃的媽,有出門去,還有人給她說媒呢!
“姐,你今天來就是給我看你又新買的衣服?”
這一個“又”字,直接表達出了楊二妹的無奈。
對!
她家大姐,只要買了什么東西,就會在她面前來秀一圈。
沙場里面有很多大姐,對于這事也是見怪不怪,有時候,也會笑一下楊二妹,問她是不是她媽撿的,兩姐妹的性格怎么相差這么大?
“才不是的,你以為我那么閑,我給你說,爸媽吵架了,媽不敢回去,讓我們兩姐妹送回去。”
說這話的時候,楊大妹還特地朝著門外的老母親使了使眼色。
“二妹,你爸他要打死我,你可得好好勸勸他。”
徐蘭芝低著頭,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
“怎么可能?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
老爸要打老媽,楊二妹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老爸那么老實的人,絕對不會隨便打人,如果要打人,那也是老媽犯錯了。
反正從她有記憶起,老爸就沒動手打過人,就是老媽三不五時拿著掃帚打她。
“你這個死女娃子,你怎么說話的,真的是沒良心的東西,難怪大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嫁人了,你媽的死活你都不管了。”
徐蘭芝啥的都不會,最會的就是撒滾打潑。
這個時候,也快到中午了,沙場工人陸陸續續從門口路過,看得楊二妹只覺得尷尬不已,只好向領導請假。
楊二妹一年三百六十天,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會請假,領導對她還是相當滿意的,知道她有事,立馬就批了。
“姐,你給我說老實話,他們兩個到底出什么事了?”
趁著與老媽隔了一段距離,楊二妹出聲問道。
“想知道就去問你媽,不過,說不說那就不一定了。”
拉上二妹,不是讓她勸架,而是讓她替媽擋刀子的。所以,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根本就不重要。
從姐姐這里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楊二妹沒有繼續問。
不過,在到家的時候,她還是先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得什么異常,緊張的心才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