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會兒就吃給我看,別到時候嘰嘰歪歪說是我逼你的?”
“想我當年,那也是我們那條街的一枝花,這南來北往的人那么多,為什么我不嫁,不就是擔心到時候去了別的地方,這口味不同嘛,哪知道找了個本地的,也有飲食上面的煩惱。”
對于一個出生在美食頗多的城市,王露那真的是一個吃貨,無肉不歡,唯愛麻辣。
可是這林老爹吃的,那就一個清淡,這個應該跟他的身體有關系,要想營養價值高,那就是得喝湯。
所以,王露每一餐都會給他燉個湯,然后再炒個清淡的菜,這兩個人能吃多少,還好她有自制辣醬,也算是安慰一下自己。
不過,這時間一長就不是那個滋味了,買半只雞子做個椒麻雞,買一兩豬肝,炒個泡椒豬肝,青椒肉絲,鹽煎肉。
起初一點點辣椒都不能沾的林老爹,最后也算是被自己老婆給訓練出來了。不過,能吃的,還是一點點辣。
“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林老爹笑看著自己老婆。
“再說,你不是喜歡吃辣椒嘛,你就做你喜歡的就行,有你在,我吃白米飯都香。”
有女人才是家!
為了老婆的不離開,他可是不會介意吃什么的。
“得了,說得我好像是個不講理的人一樣。”
“都上桌吃飯吧,老輩子已經下席了。”
羅家老爺子,將祭祖的那些給打亂,然后將倒出來的白酒給倒在一個杯子,碗里的米飯也給倒在一個碗里。
“劉老哥和蕭老哥請上座。”
在上席那留了個空位,就是給蕭老爺子準備的位置。
“我就在這吃算了。”
雖然自己勉強能吃進嘴里,但是很慢,所以,蕭老爺子擔心影響到他們的食欲,不愿意上桌吃飯。
“那可不行,特地把你給請過來,哪能坐邊邊上,干凈的,這位置都給你留著的。”
“那要不我坐那邊去吧,坐這里我又不能喝酒。”
從生病開始,蕭老爺子每天吃的都是有規定的,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那都是需要注意的,要不然一個不小心,這段時間的辛苦就白費了。
尤其是白酒,更是不能沾,他這個本來就是血液濃度太高引起的。
“不能喝酒,那就喝茶,我孫女已經給您泡好了。”
羅老爺子笑看著自己的老伙計。
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打小就認識,不過,彼此都沒想到,竟然會成為親家。
“看來這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老爺子任由老伙計,將自己的輪椅給推到飯桌前。
“這茶確實很香!”
“那是當然的,千金難買,別人給我出好幾千我可都沒有賣呢!”
蕭老爺子的一句贊美的話,直接被林老爹給接了下來。
然后在看到大家詫異的眼神后,立馬嘿嘿一笑。
“這可是我閨女的一番心意,那是千金難買,別說是大幾千了,就是大幾萬我都不會賣。”
本來是大圓場的話,讓人直接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大佬,幾千幾萬都看不上,這要是擱自己家里,別說是閨女了,就是兒子他都可以賣掉。
當然,有這種想法的并不是羅家人,而是唐家的那個極品。
“今兒個這么熱鬧呀,慧芳呀,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沒讓人通知一下我們呀,就李小江那個窩囊廢,也配在你們家鬧,他那個潑婦一樣的媽,我分分鐘就能把她給打趴下,讓她橫不起來。”
唐媽媽直接拖了一把椅子,然后坐在朱慧芳身邊。
“小雨呀,你自己去拿一套碗筷,這個就先給姨奶奶吃了。”
羅這桌子不是婦人就是孩子,就算她再不識趣,這老太太們的碗筷也知道該拿不該拿。
朱慧芳可是家里的女主人,更加不能動,所以,也就只有家里的小輩,羅小雨的能動。
“那碗筷小雨剛剛都吃過了,您要是想吃飯,那就自己去拿,我們身為大人要做好榜樣。”
就在唐媽媽正準備夾起一塊肥肉的時候,羅小花的話直接讓她的手一抖。
這桌子除了羅家自己人以外,還有羅小花的二媽,她伯媽沒有來,畢竟直接鬧得那么不愉快。不過,她大伯還是來了的,這會兒就坐在她爸那桌喝酒呢!
“花花呀,那是你二嫂的媽,你還是.........”
羅小花的二媽是個老實的,和她媽的關系很好,平時待羅小花那也是當親生的對待。
只是,這么善良的人,卻總是得不到好的。
生下兩個女兒后就再也沒生了,而兩個女兒也不是個省心的,大的一天到晚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小的則是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這一挑,就過了二十快要三十了,這在村里那可是屬于老姑娘了,把她這個當媽的愁得頭發都變白了。
“二媽,您放心,她的心大得很呢,有那個發愁的時間,還不如多干兩碗飯,您信不信,她這會兒正在我家廚房東看看西瞧瞧,就是看看還有沒有好東西,待會兒要不要帶點回去。”
“胡說八道什么,趕緊吃你的飯。”
雖然知道這個親家是什么樣的性格,但是,被自己閨女放在臺面上這么說,朱慧芳還是覺得很不好。
“吃吃吃,我要吃這個雞爪,您們誰都別跟我搶。”
羅小花拿起筷子,夾起這盆里唯一的一個雞爪。
“還有這個雞翅膀,都是你愛吃的,都給你。”
羅家老太太也從盆里夾起一塊雞翅膀給自己孫女。
或許老人真的都是喜歡勤快的,這老二家也是兩個閨女,她從來都沒喜歡過,但是,老三家這個小閨女,她也是一樣的喜歡。
還有就是,羅小花打小嘴甜討人喜歡,這老人呀,不就是愛這號的嘛。
“奶,雞翅膀您吃,吃了頭發黑油油的顯年輕。”
“我都一把年紀了,要那么年輕干嘛,還是你多吃點。”
“你們都不吃的話,我來吃,這雞翅膀可是個好東西。”
就在祖孫倆相互推卻的時候,一只手就這么橫亙在她們中間,毫不客氣地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