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駒痛呼出聲,捂著與駿城碰撞的部位,朝無名憤怒道:“無名!你干什么啊!?”
超痛的好嘛!
換作變成卡巴內瑞之前的他,這一下絕對腦震蕩了吧!
無名看著生駒認真說道:“幫你快速恢復下清醒。”
“恢復清醒?”
生駒一怔,疑惑問道:“我剛才怎么了嗎?”
無名滿是鄭重的說道:“你知道嗎,你剛才,可是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呢,不信,你問他。”
無名指了指利威爾。
面對生駒的目光,利威爾點了點頭。
生駒剛才雙眼發紅,確實像是要咬人的樣子。
只不過生駒還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就被無名抓著腦袋往駿城上按,乓的一下瞬間清醒了過來。
“我……”
生駒的表情一陣迷茫。
無名說道:“從你變成卡巴內瑞起,已經有近一天的時間了,你要補充血液了。”
生駒的神色一陣變換。
果然,喝人血什么的,還是有點讓人接受不能啊。
看到生駒的臉色變化,無名說道:“不喝血的話,你會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下一次,可沒這么簡單就能清醒過來了。要是你沒能控制住自己,無論是徹底失去理智,還是一時發狂咬人……”
無名沒有將話說完,因為沒有補充血液的卡巴內瑞會變成什么樣,她之前已經說過了。
“我喝!”
生駒下定了決心。
無名舔了舔嘴唇,砸吧著嘴說道:“剛好,我也很餓了,正常人的食物,果然還是只能嘗嘗味道啊。”
就在無名準備去向四方川菖蒲索要些血液的時候,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亂。
“啊!卡巴內……是卡巴內啊!”
“都離她遠點!”
驚慌的聲音傳來。
“信乃小姐!?”
在舀湯的一個妙齡少女,看著那變成卡巴內的人出聲喊道。
武士們將手握在刀柄上,守衛們持著改良后的蒸汽槍瞄準那人……不對,現在應該叫卡巴內。
無名眼神一肅,就想過去把卡巴內給斬殺掉,但她卻被利威爾攔了下來。
對于無名不解的眼神,利威爾說道:“那個變成卡巴內的女人,是個孕婦。”
無名一楞,而后冷聲說道:“但她現在是卡巴內。”
“誰都可以出手,但你和生駒不能出手。”
利威爾站起來說道:“你們是卡巴內瑞,還并未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貿然出手的話,那些和那個變成卡巴內的孕婦關系好的人會怎么想?這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和那個變成卡巴內的孕婦關系好的人大多都是女人,女人又大多是感性的,加之變成卡巴內的女人是懷孕的一個狀態,無名和生駒若是出手,保不準會引起敵視……
就連利威爾都不怎么好出手,因為他跟無名還有生駒兩個卡巴內瑞走的太近了。
無名抿了抿嘴,有些氣難平。
“守衛們的蒸汽槍都經過了生駒的改良,已經足夠殺掉卡巴內了,這事,還是交給他們吧。而且,只有親手打倒了一個卡巴內,他們的信心才會真正增強。”
利威爾的話語充滿了冷酷。
最終,無名還是按捺住了。
場上,守衛們持著蒸汽槍瞄準了那卡巴內女人的心臟部位。
但之前那少女喊道:“等下!她可是個孕婦啊!”
一守衛咬著牙說道:“這個我們也知道……但她現在,已經變成卡巴內了啊!”
“等等,不是說有卡巴內瑞的存在嗎?去問問他們,看有沒有能讓信乃小姐變回人,或者是變成卡巴內瑞的方法后,再決定開不開槍好嗎?”
少女朝一眾圍著那變成卡巴內的孕婦的武士和守衛們說道。
“這……”
守衛們有些犯難。
這并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
四方川菖蒲也過來了,她看著變成卡巴內的孕婦,臉上露出了悲痛之色。
“生駒!生駒!”
那少女大聲喊了起來。
利威爾看著生駒道:“你熟人?”
生駒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在顯金驛中一起工作的朋友,平日里對我、逞生還有巢刈都挺照顧的。”
說完,生駒看向利威爾,問道:“我要過去嗎?”
剛才場中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武士和守衛們,都與場中的平民們有了不同的意見。
當然,平民與平民之間,也分為兩派,一派是要支持殺,一派是有著抗拒和不忍。
若是無名剛才二話不說就過去把那變成卡巴內的孕婦殺了的話,說不準還真會造成卡巴內瑞與普通人的對立,激化矛盾。
利威爾說道:“過去吧,現在是他們要你過去。”
三人朝場中走去。
“等等。”
走了兩步,利威爾看向無名,指著生駒問道:“他等下還會突然想要咬人吸血嗎?”
利威爾表示有些擔心。
別等下生駒走過去后,就突然來個暴起。
那樣的話,比無名直接出手干掉那個變成卡巴內的孕婦還要糟。
無名雙手抱頭說道:“沒那么快,我剛才可是用了不小的力氣的,還疼就不會那么容易失控。”
無名看向生駒,問道:“你還疼嗎?”
“……”
生駒黑著臉,滿頭都是黑線……
合著撞的不是自己的腦袋,下手就往重著來哈!
超氣.jpg!
“那就好。”
利威爾放下了心。
生駒則是更加的悲憤了……
三人來到場下時,少女鰍便跑到了生駒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跑到了變成卡巴內的孕婦前,問道:“生駒,你有沒有辦法幫幫信乃小姐?”
生駒認真看了看。
那名為信乃小姐的孕婦,心臟到頭部的經絡,都在向外透著赤橙的光芒,雙眼也變得赤黑,顯然已經被病毒侵入腦中了。
他變成卡巴內瑞,可是將病毒死死的鎖在脖頸以下,才得以成功的。
生駒搖了搖頭,說道:“鰍,她已經被病毒侵入腦中了,我沒有辦法。”
隨后,他有些沉重的嘆息道:“如果她在徹底變成卡巴內前,將自己被傷到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我或許還能用我的方法試一試。”
鰍滿臉都是悲色,流下了眼淚。
在徹底變成卡巴內前將被卡巴內傷到的事情說出來……
這事聽上去十分簡單,但真要說出來……
這名為信乃小姐的孕婦,可能連現在都活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