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故事啊?”看著小七揮動著火柴臂,十分著急的樣子,秋杳意識里笑了笑,頗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小七想點頭,但是吧……
它頭呢?
頭身一體,它可太難了。
“嗯嗯嗯。”點不了頭的小七,飛快的應了下來。
“來來來,先來看看,這個線路板,這股是A線,這股是B線,這股……”秋杳對于星際的東西,到底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僅有的知識,也只是原主腦子里那點。
問題是,原主打架厲害,但是對于這些研究之類的,知道的并不多。
還不如秋杳這個外來者呢,秋杳至少物理化學曾經也是強項,雖然也曾經讓自己禿過頭,但是好歹也學出過成果的。
只是,星際時代,科技進步的太快,很多東西與從前學的并不相同,所以秋杳一時之間有些不太好下手,霍井也不懂,所以只能問問小七了。
小七雖然也懂的不多,從前依賴自己的能量成了習慣,如今廢統一個,磕磕絆絆的給秋杳提供了一點思路,還有一點理論知識之后,便說不出來什么。
“真的一滴也沒有了!”說到后來,小七已經開始哭了。
它承認,它是個廢統了好吧!
很多知識,其實萬變不離其宗,秋杳也只是暫時不適應星際的這些個東西,聽小七講解之后,慢慢的也開始領悟了不少。
有從前的物理做基礎,如今雖然有些方向還是模糊的,但是秋杳想試試。
雖然他們只有一個終端,一次機會,但是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真成功了,他們就有可能離開荒蕪星。
如果失敗了也沒關系,秋杳還有底牌沒用呢。
一個是原主除了霜雪之外,還有一個副將,在被凌淳和霜雪聯手坑害之前,原主算是拼了命,將這個副將送出去了。
霜若。
在小七補足的故事線里,霜若確實帶著人過來找原主了。
只是她被凌淳和霜雪一路追殺,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來到了荒蕪星。
可惜,那個時候,原主的尸體都沒有了。
霜若也因為實力不濟,最后被凌淳和霜雪擊落了破舊的戰艦,長眠荒蕪星,算是陪著原主做了伴的。
除了這張底牌,秋杳還可以選擇御劍飛行……
就是吧,茫茫宇宙,就這么直接御劍飛行,有些危險啊。
這是個備選,秋杳還有其它的選擇。
實在不行,就原地造戰艦,自己有很多理論知識,小七那里多少還能榨出來一些,再加上身邊這兩位,估計夠用了。
不需要多么厲害,加上了燃料之后,能走就行。
秋杳比原主韌性足很多,哪怕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秋杳也總能找出來,破局的方法。
也是因為這個,所以秋杳心態很穩,半點也不著急。
“就這么修了。”聽完了小七的理論知識和指導之后,秋杳心里差不多有數了,低聲說了一句,便開始下手了。
看著秋杳下手,霍井的眉心直跳。
他是不太懂這些的,他一直在戰場上拼殺,對于這些精密的儀器研究,真不擅長,所以如今也幫不上什么忙。
最多就是在學校學習的一些理論知識,可以提供一下。
剩下的……
他也一滴都沒有了!
“行。”因為自己一滴也沒有了,所以霍井表示,聽秋杳的,反正他們是不會修,而且原本就是壞的,修不修得好,看命吧。
“你說修好,你們直接聯系主星來營救,我怎么辦呢?”秋杳一邊下手,一邊笑著問了一下霍井。
霍井聽完一愣,下意識的去看凌渡。
凌渡這會兒心情調整的不錯,不被精神海的疼痛折磨,還是帥氣冷硬的美男子一枚。
此時坐在一邊,哪怕姿勢略顯不羈,可是也極有魅力。
不過霍井是個鋼管直,對于美男沒什么感覺,秋杳又沒抬頭。
凌渡這無處釋放的魅力,注定只能給不遠處暗中觀察的野獸們看了。
野獸們:口水ing。
天地良心,我們只單純的饞他的身子!!!
那肉十分緊實,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秋杳的話,凌渡也聽到了,聽完之后若有所思。
按正常的道理來說,秋杳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
昨天如果不是秋杳,兩個人怕是已經葬身野獸之口了。
偏偏秋杳身份特殊,她是個海盜頭子,還是一個被凌淳刷了功績的海盜頭子。
這特喵的就難辦了。
凌渡再厲害,可是頭上還是壓著聯邦的國王,身邊還有各種虎視眈眈的兄弟。
從前各位兄弟的野心藏的還不錯,特別是凌淳。
他一向深居簡出,也不出門外交運營,凌渡是真的以為,他是沒有野心的。
如今想想看,他是不出門外交,可是他的母親穎王后卻頻繁的出門,走在各種社交活動的前沿,跟各家的關系都不錯。
倒是他忽略了這些,如今想想,也不知道是該心酸,還是該心痛了。
皇室的兄弟情啊,到底還是他奢望了。
也不知道,凌清如今在主星那邊怎么樣了,他會不會對凌淳設防,如果不設防,會不會像是自己這樣被算計呢?
凌渡一下子想了很多,倒是忽略了了最開始的問題。
等到他終于緩過神來的時候,秋杳已經下手拆了好幾股線,幾個細小的零部件,都被秋杳弄了下來。
見兩個人沉默沒說話,秋杳也不惱,更不急。
只要他們能當自己搶回星球,對付凌淳的工具人,其它的秋杳不介意放寬一點條件。
原本,秋杳也不指望著他們來救,剛才也不過是一句試探。
此時見兩個人皆沉默,秋杳笑了笑,語氣有些懶洋洋的:“倒也不必如此糾結,我就是隨便問問,放心,我只送你們離開,我怎么樣離開,靠自己,大家到底立場不同,我也不會強迫你們一定要還了這救命之恩的。”
秋杳的語氣雖然懶洋洋的,但是態度卻極為分明。
霍井很佩服,秋杳在困境之中的這種心態,同時也為自己的沉默還有做不了主,而感覺到了羞愧。
可是,他確實做不了主。
他只是凌渡的副將,他的父親也只是大公,在這種立場問題上面,他其實沒什么決定權。
所以,秋杳一問,他才第一時間看向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