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杳在山上舒服的時候,山下的左易已經急禿了。
昨天晚上,熱血小少年激動的就差一晚上沒睡了,一早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其它的,便往長平侯府跑,為的自然是想問問秋杳,接下來呢?
你斷在這里,人干事兒啊?
秋杳斷在哪里呢?
小情人第一次鼓起勇氣,主動從身后抱住了那個狂放不羈的小侯爺,然后就被小侯爺輕笑著反手給推到了桌子上……
然后就沒有了!!!
左易一開始是激動,但是慢慢平復了下來。
好不容易睡著了吧,天一熱,再加上夢里更熱,他夢到自己變成了那個可憐巴巴的小情人,被推到了桌子上。
后腰被桌子磕得發疼,結果還沒反應過來,那個狂傲的侯爺便直接壓了過來……
然后,這樣,那樣,那樣又這樣。
左易頓時嚇醒了,他特喵的直的很啊。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這位置不對,他這么邪魅狂拽怎么可能是被壓的那個小情人?
左易嚇醒之后,越想越氣,最后氣得生生睡不著了。
然后把那本小冊子扒拉來扒拉去的,卻也看不出來下一節是什么。
一晚上沒睡好,左易看著天亮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往侯府跑。
結果,到了侯府被告知,秋杳去了城外白馬寺,為父母點長明燈,估計小半個月回不來了!
左易:……!!!
我特喵的想拆家了啊摔。
這還是個人嗎?
扔下這樣的斷章就走了???
左易一口氣沒提上來,最后頂著黑眼圈恨恨的回了府,準備著自己也去白馬寺。
左易走得急,再加上太想知道下節內容是什么,結果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小冊子放在桌子上。
一早上過來找他的左大公子無意中看到了,身為風雅公子,共享套餐的愛好者,左大公子喜極了這樣的內容。
當然,他是將自己帶入了小侯爺這個人物,然后覺得心里爽得不行,甚至覺得秋杳畫的這幾個姿勢,他之后再去暗館的時候,還可以試著摸索一番。
特別是這中間有一個姿勢,是將小情人往前對折了一下……
這個姿勢,莫名的就迷人啊。
左大公子愛不釋手的看了好一會兒,記下了這是哪個書坊的書,又記下了作者名之后,這才匆匆的離開了左易的小院。
左大公子有同好,還是自己的圈子。
所以,秋杳的這本書很快就被宣傳了一下。
書坊里印的并不太多,上午的時候,還無人問津的小冊子,到了下午,就被瘋搶了。
不過此時的秋杳,或是左易都不清楚這件事情。
秋杳這會兒正在后院的齋房里,開始進行第二部分的創作,這需要絕對的靜心,還有一些現實的靈感。
秋杳在后山轉了一圈之后,覺得這些個場景,其實都還不錯。
當然,不可能直接以這些地方為背景,到底還是白馬寺的后山,秋杳不會褻瀆這些地方。
但是可以想象成其它的地方。
大樹play玩得好了,其實也挺香的。
秋杳在創作的時候,左易終于吭哧吭哧的爬上了白馬寺。
爬了一身的汗,又去捐了香油錢,然后見過了幾個熟悉的沙彌,接著才被帶到了后院的齋房。
“長平侯府的小侯爺住哪一間?”左易來就是為了秋杳,這個時候自然是要住在秋杳隔壁的。
不然怎么樣催更???
“這邊。”小沙彌顯然是知道秋杳和左易關系很近,這個時候左易一問,小沙彌便將人帶了過去。
因為天太熱,秋杳房間的門窗都沒關,便是這樣,房間里也不涼快。
不想人打擾,所以秋杳打發了六兩守在院外。
院子里有樹遮陽,倒是比屋里更涼快幾分。
雖然已經午休過了,但是曬著微微熱的太陽,六兩還是昏昏欲睡。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猛的一個驚醒,然后站了起來,把左易和小沙彌都嚇了一跳。
“左二公子。”六兩一看是熟人,忙乖巧的行了禮。
“嗯,燕榮呢?”左易說著便想直接進去。
結果六兩壯著膽子攔了一下:“二公子,我家侯爺正在看書,說是不讓人打擾,要不……”
六兩有些為難的開口,左易一聽,眼睛猛的一亮。
在看書?
不不不,齋房不大,屋里的設施設備一眼就能看清楚。
一張小床,配著簡單的書桌。
秋杳為了涼快,將書桌移到了窗邊的位置。
此時,身形清瘦的少年,就站在窗邊的位置,微微垂頭,手執筆墨,正在畫著什么。
這是看書嗎?
這是在創作啊!
左易一下子就激動了,他期待的第二冊是不是正在創作呢?
這個時候,自然不好打擾秋杳,萬一打斷了,秋杳沒了靈感,畫不出來,那他看什么?
“你說的對,我在這里等著。”左易揮手讓小廝離遠一些,然后自己貓在了門邊的位置。
可能是覺得太熱了,左易想了想,又噠噠噠的跑到了院門前那棵最大的樹下,小廝很有眼力,已經第一時間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在那里,回身又去齋房里,準備搬個桌子,暫時當成茶桌。
總不能委屈了自家公子。
左易沒在意,任由著小廝折騰著,他則是坐在這里,乘著涼然后看著秋杳創作,同時各種腦補著。
接下來,到底是霸道侯爺直接上去了呢?
還是因為生氣,甩手離開,他們再虐幾章?
左易覺得自己不怕虐,盡情的放馬過來吧,他就喜歡看這種你虐我來,我渣你的戲份。
可能是現實生活太美好了,就想在這種虛假的世界里,看到些不太好的一面。
想到這些,左易覺得自己心里可能有些不正常的樣子……
“哎,這樣不好啊。”左易嘆了一口氣,低聲嘀咕著,不敢高聲,就怕驚憂到秋杳。
看著秋杳認真的低著頭在那里作畫,左易心里急,卻也不敢盯著看太久,怕秋杳發現了,再斷了思路。
茶換了四五壺了,茅房也跑了七八趟,眼看著天已經漸漸放黑了,左易也已經望眼欲穿了,秋杳這才緩緩的放下筆,然后吹了吹紙張,接著翻看檢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