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媽媽那邊暫時沒有消息回來,秋杳也不著急。
如果城王爺就是不想改變的話,那么秋杳這邊也沒有辦法。
想改變命運,又不止這一條路。
知道衛媽媽是真心疼愛自己,如果秋杳就是要走,對方也不會攔著。
這些年之所以不放,也不過是不放心原主罷了。
知道自己還有退路,秋杳也便不著急,天天在樓里各種咸魚著。
當然,也不是純咸魚,秋杳還需要觀察一下樓里的這些姑娘們。
不管能上得排面的,還是只能在前面的大廳里隨便轉轉,上不得排面的,都需要仔細的觀察一下。
秋杳需要知道,她們是不是有一爭C位的能力和才藝。
盛夏的日子,似乎過得格外的漫長。
秋杳的工作其實還好,避開了高溫的正午,只在上午和晚上工作,日子還算是好過。
至于外面的世界怎么樣,秋杳暫時并不準備去探尋。
之前無意中救下的那個人,也并沒有找上門來,如此秋杳也可以安心了。
而在秋杳不知道的外面的世界,還真有人在找她。
聞執此番來揚城是為了辦一點私事兒,知道他來的人并不多。
就是這些不多的人里面,有人想對他下死手了。
一下子就是十個殺手,這是想直接要他的命。
雖然說沒有秋杳,聞執也能逃命,但是結果定然會十分狼狽。
前一天還在說著,南子恒這個人不夠心狠,所以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結果,轉過天他就被打臉了。
聞執自認為自己心已經足夠狠了,結果呢?
狠的還是不夠徹底啊!
不然的話,又怎么會命懸一線呢?
將十個黑衣殺手處理好之后,聞執已經暗中傳消息回京城,讓自己人提前做準備,回京之后,他準備再清洗一番。
不管是誰對他動的手,從前他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下死手留下的那些人,一個也別想活就是了!
別問,問就是命差點沒了,不考慮后果,直接連坐吧!
這些事情處理好了,聞執便準備找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天月色并不濃,所以視野并不好。
好在聞執有武藝在身,五感比別人稍稍敏銳一些,也算是看清楚了秋杳的臉。
眉眼清秀的一個小姑娘,只是額角的位置有一個指長的疤痕,月色下看著還挺嚇人的。
聞執也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再者,他只是感激,又不是娶妻,管對方長的好還是不好,嚇不嚇人的。
只要找到人,表示感謝就好。
聞執也不想一直欠著人情。
他此番是低調過來的,在揚城這邊,相熟的也只有知府的公子裴遠。
結果他形容了半天,裴遠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
“這揚城里姑娘多的是,像是你說的又利落又颯爽的,臉上還有傷的,還真是沒聽說過。”裴遠表示,說不好這真是江湖人物,揚城里可是暫時沒聽說過這么個人。
“你再想想,她在這個位置,有一個這么長的疤痕。”聞執還是不死心,抬手比劃了一下秋杳臉上傷的位置,又問了一句。
裴遠是個文雅公子,被聞執連著問了三天了,雖然沒有不耐煩,但是也被聞執這股子執拗勁兒弄得無奈極了:“真的沒有,如果我真的知道,就幫著你找了。”
聽裴遠這樣說,聞執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然后就陷入了思考之中。
見聞執確實很失望,裴遠想了想之后這才試探地問道:“要不,你問問南公子?”
南子恒來到揚城之后,聲色犬馬,流連花叢,這揚城河畔的青樓,有一半的姑娘,都上過他的花船。
紈绔公子的名聲,深入人心。
知道他身份的人,對此雖然有些鄙夷,但是大家交集不多,看不慣不看就好。
其它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見他出手大方,只當他是京城來揚城消遣的貴公子,只要他愿意撒錢,這些人也愿意捧著他。
裴遠平時還要讀書,其實很少有機會出去游玩,更別說揚城河畔這條花街,他更沒什么機會去。
不然讓當知府的爹知道了,多半是要請家法,打斷他的雙腿了。
既然他認識的人里,并沒有這一號,那么就可以嘗試著去問問南子恒,說不定對方知道呢。
雖然裴遠覺得,聞執所提的姑娘,是青樓女子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萬一呢?
青樓里也不止上得了排面的姑娘,還有很多打雜的姑娘,甚至是不起眼的雜役,萬一有個掃地僧之類的,也不好說。
聞執堅持要找,裴遠也愿意幫著他。
聽裴遠這樣說,聞執面上有一瞬間的尷尬。
這個裴遠表示可以理解,畢竟前幾天剛說過,南子恒不夠心狠,結果現在就有事情相求,雖然對方不知道聞執在背后說了他的壞話,可是心里總還是別扭一些。
這個也是裴遠之前試探著開口的原因。
他知道,聞執性子里有些小別扭,所以也不好直接提議,只能試探著對方的態度,如果不行,他就直接岔開話題。
“嗯。”聞執雖然心里有些尷尬,但是想了想,還是找人要緊,所以最后也顧不上這些,點點頭表示同意。
南子恒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大家也是認識的,只是交情并不深。
不過聞執臉皮厚,也不在意這些,帶些禮物,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應該可以吧?
兩個人準備了一番,又給南府遞了帖子,轉過天就上門了。
南子恒還真不知道聞執來揚城了,畢竟對方是低調過來的,再加上揚城每天人來人往,南子恒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所以也沒注意到。
對方遞了帖了,南子恒還挺詫異的。
畢竟從前大家真不算是熟悉,對方來揚城這邊,居然還上門拜訪了?
南子恒覺得稀奇,推了第二天的安排,讓府里的仆人準備了一番,第二天接待了聞執和裴遠。
因為聞執的帖子里提到了,要帶好友裴遠一起,所以第二天見到裴遠的時候,南子恒也沒覺得詫異。
“聞公子,裴公子。”因為并不算是特別熟悉,所以南子恒也不好直接喚這兩個人的名字,態度也頗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