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次演出開始前的這段時間里,蒼蘭和石竹可以接受客人們的投票。
兩組人員中,票數多的那一組,直接復活。
剩下的一組淘汰,需要等到三次演出之后,才可以再帶著節目,殺回舞臺。
與現代選秀的成團不同,秋杳組織這些演出,為的是替樓里圈錢,也是為了讓水凝軒有別與其它青樓。
所以,并不需要一個個全部淘汰掉。
但是,到底還需要一個競爭的關系,這樣的話,才能刺激著樓里的姑娘們更加努力的向上,也可以刺激著客人們多消費。
演出結束后,幾位投票最多的貴客,這個時候自然是有客人特權的。
比如說是,在下次演出前,有可以自由翻姑娘們牌子的機會,而樓里需要優先安排他們的需要。
再比如說是,排名在前十的,可以獲得樓里姑娘們準備的禮物。
給哪位姑娘投票了,便可以收到哪位姑娘特意準備的小禮物。
再再比如,在下次演出開始之前的時間里,每天過來都有優先選取雅間的權利。
特權不少,都是投客人所好,哄著他們常來,然后多多消費的路子。
但是因為新奇,客人們也感興趣,便是有些人看破了這種套路,但是也還是愿意往里鉆。
因為有些人也是商人,只是大家經營的方向不同。
他們說不定還可以從秋杳的這個演出套路中學習到屬于自己那一行業的獨有套路,那樣的話,也算是一種收獲,對于他們來說不虧。
再者,他們本來就是要來消費的,只是換了一種模式,還可以換一種愉悅的心情。
衛媽媽拉著秋杳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把秋杳放了回去。
她這邊還要忙著樓里的事情,不是說演出結束,今天晚上就結束了。
大廳里的客人陸續的走了,有些想翻姑娘牌子的,還需要衛媽媽去協調。
后院的姑娘們,這會兒也在收拾著,因為還有客人翻她們牌子的,她們也需要準備著。
南子恒素來不留宿,所以哪怕他有特權可以點一位姑娘過夜,他也沒點,只說了明天過來要聽水仙的琴。
這意思明顯水仙歸他,別人不能跟他搶。
衛媽媽笑著應下了,然后把南子恒送了出去。
其實南子恒還想問,今天晚上后院演出的這個套路模式,是誰想出來的?
城王爺府中的門客嗎?
只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問,似乎還有些失禮。
人家也不過才開始第一天,自己就開始問這些,也不太好。
南子恒想了想又壓了下去。
被放養到揚城之后,南子恒和妹妹的日子并不好過。
其實從前在京城的時候,也不見日子好過到哪里去,繼母是個面慈心苦的。
生活的困苦,讓南子恒早早認清了現實,便是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在私下里,開始悄悄的經營著一些買賣。
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的話,當初被放養到揚城的時候,他和妹妹怕是要喝西北風。
來了揚城之后,很多生意已經轉移了過來,因為他腦子靈活,所以收益不錯。
至少讓他維持著自己的風流人設,養活整個府里的人,還是容易的。
當然,這并不耽誤他向京城那邊要錢。
每半個月就派人去要錢。
京城的府里倒是想不給,但是架不住南子恒有心眼,只要京城流露出一點不想給錢的意思,南子恒便寫信給自己認識的所有京城世家公子。
信的內容,簡單粗暴。
借錢!
借完之后,直接讓對方去英遠侯府,也便是他父親的府上要。
一次兩次的還可以,時間久了,英遠侯府也要面子的。
所以,南子恒再要錢,便是獅子大開口,那邊也忍了。
畢竟天高皇帝遠,他們又不能把手伸過來打他。
南子恒也看明白了,繼母為了自己兒子的世子之位,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回去。
不能回去,他們打不著,敢不給錢,南子恒就算計他們。
轉了一圈回來,妥協的還是英遠侯府。
京城那邊給的錢,經常會以各種理由,少給不少。
南子恒并不想日子過得太慘,所以自己手里的生意也沒放下。
生意人嘛,眼光總還是毒辣的,他看出了水凝軒今天晚上新模式的前景,更看重想出這種模式的那個人,如果能挖過來……
雖然說這種可能很低,畢竟對方應該是服務于城王爺的。
他一個落魄侯府公子,想挖人還是太難。
不過結交一番,應該有機會吧?
只是今天是人家新模式的第一天,南子恒覺得自己直接問,太失禮了,還會讓衛媽媽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
水凝軒到底是城王爺的產業,南子恒也不好過分去招惹。
所以,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里的想法,想著日后看情況再說吧。
而留在雅間里還沒離開的城王爺,這會兒正聽著陳姓門客給他復述秋杳大戰群書生的現場。
“不錯,就該這么懟他們!”講到精彩的地方,城王爺還會興起的擊下掌,高聲贊嘆一句。
陳姓門客早習慣了城王爺這樣的反應,所以并沒有被驚到,安靜的等待著城王爺贊嘆之后,再接著說下去。
“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錯不錯,就該這么說,那群酸腐的讀書人,本王早看他們不慣了,正經知道上進的書生,有幾個沒事還往煙花之地跑的?做樣子都不會,難怪落榜了,還要被人嘲。”城王爺覺得秋杳懟的委實讓人覺得痛快。
可惜了,他不在現場,不然一定幫秋杳助威一波!
“聽聽,聽聽,人家小姑娘大字不識幾個,都比他們懂事兒,這幾個酸腐貨色,活該他們考不上,就這樣的品行,考上了也是禍害。”城王爺聽完整個過程之后,十分激動。
點評了一番之后,手指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面,聲音沉沉道:“派人去盯著這幾個書生,說不好他們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有備而來呢。”
說到這里,城王爺冷冷一笑,眸底一片寒光,再開口的聲音都含著冰:“京城的那兩個小兔崽子,是不是以為本王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就是怕了他們?”
一眾屬下:……!
這話,我們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