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實了水泥好用,冉亦軒大手一揮,調動了大批量的人手過去拉水泥。
當然,只出不進是不行的。
所以,冉亦軒又把一批最近需要安排的重犯,直接發配到秋杳這邊的采石場干活!
不止如此,冉亦軒還特意派了工部的人過來,接替秋杳的工作。
畢竟秋杳的初步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只是監工而已,自己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可沒時間一直放在這里。
冉亦軒的人過來和秋杳做了交換之后,秋杳先回了一趟京城。
走的時候,剛出了正月不久。
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溫度漸升的六月下旬了。
秋杳回來的時候,欣陽公主正好在溫太后宮里。
秋杳這小半年雖然日日往外跑,但是卻保養的很好,來芙蓉宮之前,又特意回沉香榭收拾了一番,如今看著還是干干凈凈的小公主。
欣陽公主規矩的給秋杳行了禮,秋杳點頭回應,然后便跟溫太后撒嬌。
小半年不見,溫太后這心一直懸著,如今看著人了,這才算是真正的安心。
“你呀,從前不見你的心這么野。”溫太后嘴上說著嗔怪的話,但是語氣卻又是驕傲的。
水泥的事情,冉亦軒已經跟她說了。
溫太后再不關注前朝之事,但是水泥的作用之大,冉亦軒已經跟她說了很多,溫太后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秋杳在這中間的作用,或者說是貢獻。
早在水泥初送回宮的時候,冉亦軒就已經給秋杳在宮外選公主府了。
秋杳雖然不占著長,但是占著嫡啊。
就算是秋杳如今不搬出去住,但是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這是嫡公主該有的排面。
冉亦軒早就想準備了,但是從前秋杳不回來,沒辦法征詢秋杳的意見。
再加上秋杳這個嫡公主的存在感太低了,從前在道觀里生活了太多年,已經被人忽略了。
冉亦軒也是想借著水泥的事情讓百官明白,秋杳這個公主,不僅僅只是因為占著嫡出的身份所以才尊貴。
她對得起自己的這一份尊榮!
身為生母的溫太后自然是高興的也是驕傲的。
所以這次秋杳回來,并沒有過多責怪,只是心疼。
手上不停的摩梭著秋杳的小手生怕秋杳在外這小半年曬壞了,或是累壞了。
“瘦了,也有點黑了。”溫太后仔細來回的看著然后心疼的摸了摸秋杳的頭發。
秋杳雖然天天都保護的很好但是日日在外面混著不可能一點也不黑這不科學的。
所以多少有那么一點但是其實不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而且原主本身就過分的白皙,所以哪怕曬黑一點,那也比別人白。
溫太后有親媽濾鏡,所以這個時候,只覺得自己的女兒這是遭了大罪了!
“哪有啊有母后一直疼愛著牽掛著我才不會瘦呢。”秋杳撒嬌一般的伏在溫太后的膝蓋上小聲的說著話。
溫太后如今喜極了秋杳這撒嬌的小樣子,再加上秋杳嘴巴還甜,溫太后樂在其中嘴上卻還是傲嬌著:“就你嘴巴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蜜吃多了。”
“那也是母后喂養的好,所以早早就多吃了蜜,這個時候才會這么甜的。”秋杳順桿子就能爬,給梯子就能上。
甜掉牙的話,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竄。
把溫太后哄的,笑面就沒有停過。
“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你……”溫太后是真正的疼惜秋杳,并不想秋杳一個女孩子還總往外跑。
守護江山那是冉亦軒的事情,總勞累著妹妹,算怎么回事兒?
溫太后疼兒子是真的,但是更疼女兒,因為女兒的身體不好!
再者,秋杳轉過年就已經是雙十年華了,她在秋杳這個年紀的時候,冉亦軒這個太子已經兩歲多了……
可是秋杳如今還未成婚。
這是溫太后的一塊心病。
可是,溫太后也知道,秋杳的這個年紀,容易被人詬病不說。
本朝駙馬不得入朝為官,所以如果尚了公主,那么就是斷了仕途。
一般人家的公子,都不愿意自斷仕途,靠吃公主的軟飯在京城生活。
除非是一些沒有辦法的,像是先帝指婚的那幾個,圣命不可違。
溫太后雖然也可以讓冉亦軒給人施壓,但是施壓之后,那些人心里存著氣,存著逆反的勁頭,哪里會對她的女兒好。
所以,駙馬的事情,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可以,溫太后還是希望女兒可以覓得良人。
她老了,總不能照顧女兒一輩子,她希望女兒的下半生有人照顧,有人疼惜。
可是,去哪里找這么合適的人啊。
溫太后最近把京城里的世家公子挑了又挑,也沒挑到一個順眼的。
畢竟是要拱自己養的水靈靈的小白菜的豬,溫太后瞧哪個都不可能順眼的。
“還是要走的。”秋杳知道溫太后疼惜自己,但是原主的心愿是輔助冉亦軒成為一代明君,那么秋杳就需要先把國強起來,然后才有精力和底氣去大展宏圖!
饒是舍不得溫太后,但是秋杳還是說了出來。
一聽秋杳這樣說,溫太后長嘆一聲:“可是你的婚事……”
秋杳骨子里堅韌的勁頭,還有眼里的野望,溫太后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說,不愧和冉亦軒是親兄妹嘛,冉亦軒是個野心極大之人,秋杳也是。
雖然說前朝有女皇的先例,但是溫太后知道,秋杳只是想幫助冉亦軒,不然當初也不可能以自己為餌。
既是如此,倒是不怕他們兄妹最后會因為野心的事情,再反目成仇。
只是,秋杳畢竟是個女孩子,溫太后并不想她太累了。
但一對上秋杳的眼睛,溫太后那些勸說的話,又說不出來。
“母后,山河未壯,我豈能安心,皇兄是我嫡親兄長,我不幫他,誰幫他呢?”對上溫太后憂心得目光,秋杳想了想,柔聲開口。
冉亦軒確實沒有什么好的助力。
畢竟先帝就是個棒槌,沒亡國就已經不錯了。
他的那些個兒子一個個斗跟烏雞眼似的,最后死的死,傷的傷,最后也沒動得了冉亦軒的儲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