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夫換你一聲小娃娃,有何不妥?”
卻是林云掩蓋了氣機,除了氣質卓然,和普通人別無二致。
不過偶爾的裝豬吃老虎也是不錯的體驗。
“怎么堂堂一宗之主,如此藏頭露尾,和那過街老鼠一樣。”
“你這小娃娃不也是偷入我涵城?”
“使命所在。”林云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
“使命?呵呵,你們這些所謂的玄門正道,不過皆是欺名盜世,魚肉百姓之人,何來使命一說。若不是利益相關你又怎會來此。”那個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本尊出現在了林云身前。
這人好像說的也沒錯?
這嘶啞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外貌普普通通,可是血腥之氣濃郁的猶如實質。
但是修為只是金丹中期,并沒有如消息中一樣是元嬰修士。
“你不是邪教宗主?”林云有些詫異。
“我就沒有說過我是啊,呵呵。”這中年男子話音未落,卻是直接欺身而上,準備與林云近戰肉搏,也算是發揮血體修煉者的優勢。
但是林云比較比這人強的太多太多,也沒有出手,只是眼神鎖定,這人邊已經被束縛。
隨意的一指,這人邊已經被斬殺,甚至于連灰燼都無,只留下一團血霧。
隨著這血霧的誕生,林云有感那機緣又跳動了一下,展現的更多。
看來,這機緣是嗜血的,林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去尋找。
不過片刻后,也是決定了繼續,畢竟,武器靈寶只是人用的道具。
決定性的還是人心,況且自己還有河洛圖與凈世白蓮守護,也是無礙。
殺了這人,林云既沒有勝利的興奮,也沒有什么其他情緒。
這金丹邪修不知殘害了多少平民才堆積的金丹,空有其表,殺了也就殺了,不過自己實力在這里,殺了也沒什么好驕傲的。
“你說得對,我是為了機緣才到此處,這是私心。”
“但,你們所作所為觸及我的底線了。”
不在停留,林云繼續向血腥濃厚之處疾馳而去
很快,血腥最為濃厚之所找到了。
原來涵城城主府,現在的邪教老巢,布置了一個十分簡易的守護陣法。
大多數邪教徒都被拉去守城墻了,這城主府守衛倒不多,而且大都是剛剛練氣的血體修煉者,筑基期的也不過兩人。
既然如此,林云也不等待,直接揮了揮手,射出了一道靈氣。
效果很明顯,這所謂的陣法沒有任何作用,整個城主府直接被夷為平地,小嘍嘍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領了盒飯。
畢竟是如同開了掛的存在。
最終這邪教宗主出現了,出乎意料的是,若是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去,這個宗主既是鬼魅的魔女,也是普通的中年人,更是滿頭白發的老頭子。
甚至于,會讓人感覺到,這人是有些佛法里面眾生相的意思。
但是不管如何,這人還是實打實的邪教宗主,也是元嬰初期的修士。
這一切的原因除了特殊的功法和體質,最主要的還是他身后的那一朵孕育中的血蓮。
看來,這,就是機緣!
“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恐怖如斯。”邪教宗主向林云走了過來。
自然林云不懼,只是淡淡的說道:“說說你的故事,在我出手之前。”
“我不想與你們為敵,我本是一個佛門大宗的外門弟子,在后來因只是凡體停留在金丹境不得進階,進了藏書館做個執事,機緣之下進入了一出秘境。”
在離林云約百步之處,邪教宗主站住了,靜靜看著林云,擺了擺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動手,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
“修真之路漫漫,天賦血脈不行千難萬難,在我兩百歲時,我知道正常情況下,我怕是再也無法晉級元嬰,金丹境壽不過300,我,快要死了。”
“不過我想起了那出秘境中的血蓮,還有燃血石,我還有希望,為了方便行事,我離開了宗門,來到這小國三韓,研究起了這血蓮,還有燃血石。但是我知道這兩個東西太危險。血蓮品級極高,需要大量血氣,只能先行放下,至于燃血石,我稀釋了成分,加入了一些其他材料,當然少不了抓一些人來做實驗,也是從那時開始。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經過一段時間實驗,我發現,原來只要控制劑量,在配合一定的佛門心法,可以壓制住對于人血的,用獸血也可以修煉,并且金丹境界不再是極限。”
“為了更加方便收集獸血和繼續實驗改良,我建立了一個小宗門,你也知道,在這三韓之地,金丹境界已經算得上是強者了。”
“可是,超出我預料的是,凡人在使用圣水之后,配合圣功確實是可以壓制人血的,但是有些人還是破戒了。他們的晉級的速度甚至相當于靈體修真者了。”
“我殺了他們,獻祭了血蓮,因為他們不在是人了。”邪教宗主笑了笑,有些自嘲。
“可是你現在不也是以人為血食,和他們又有什么區別。”
“是啊。也沒什么區別,我小看了人心,小看了人們對于力量的渴望,也高估了我自己的控制力。”
“后來我在金丹巔峰太久了,久到我真的要死了,于是我放縱了,居然發現我的境界松動了,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我需要血蓮的力量。”
“于是,我發動了戰爭,鼓動平民,生靈涂炭,以戰養戰。前幾日,我成功了,我晉級了元嬰,但是我知道我也要死了。事情鬧的這么大,大的宗門和帝國或者修真世家總會知道。我出自大宗門,我自是知道元嬰期對于你們來說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現在,后悔戰爭嗎?”林云看著眼前之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后悔?悔什么?你這樣的天才自然不懂,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只是想要和這天地斗一斗,我成功了,我一個凡體成為了元嬰期。這便夠了!”
邪教宗主有些情緒失控,不過片刻,又平復了下來,不再說話,雙眼看著天邊,似是在等待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