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跟那個哥哥一樣,也對小女孩動了心?”
這句話出口,李鏡一臉的好笑。
不得不說,莘冬靈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總是在他面前偽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惹他憐憫。
但很可惜,他雖然很吃這一套,卻不敢跟這樣一個惡魔同行。
一個整天想著如何害人的人,搞不好什么時候就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縱然他再聰明都好,也難免會防不勝防。
“你別做夢了。”
李鏡冷冰冰地開口,“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不配得到真心的愛護,姚夏月是如何對你的,但又得到了怎樣的下場?你這種人,注定只會孤獨一生,不會有任何人能與你共情。”
聽見他犀利的話語,莘冬靈的眸子沉了下來,臉色也變得難堪。
從莘永茂到她的爹娘,她從來都只是想得到真心的愛護而已,這有錯嗎?
他們是她的親人,可卻沒有給她足夠的親情,甚至還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她的感情來欺騙她、折磨她,她最后選擇了報復他們,又有什么錯?
看見莘冬靈猙獰的表情,即便她沒有說話,李鏡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他輕笑一聲,慢悠悠地說道:“你很能忍,即便受了那么多刑,也沒在監牢里松口,而我這個人向來公平,就當那些刑罰是你做這些事的懲罰好了。但你記住,若你再生出害人的心思,日后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以仇報怨易生恨,以德報怨才生情,若你想有人對你真心愛護,請你別再像你哥那樣,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聽到他的警告,莘冬靈抬起眸子,臉上難掩詫異。
她本以為李鏡說要放過她的話語只是說說而已,想不到他最后真的選擇了饒恕。
以德報怨?
這只是蠢人才會說出口的話語。
但這樣的心思她顯然不敢直接對李鏡說出來,她斂下雙眸,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知道了,李大人。”
看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演戲,李鏡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想嚴懲莘冬靈,而是在律法上面,這女人的確罪不至死。
再加上她所謂的“罪”,由始至終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定,倘若他利用自己的縣官身份,直接將莘冬靈除掉,那他濫用職權的方式,與莘冬靈不分青紅皂白地害人,又有什么區別?
李鏡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在淮縣只手遮天的人,所以他選擇了原諒,也算是給這世間的善念一次機會。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莘冬靈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他只希望,將來她想要害人的時候,腦海里會回想起他說過的話語,然后再選擇罷手。
若她最后都沒有罷手,那只能說明她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到時候他再利用職權來處置她,也能給自己有一個交代。
李鏡走出莘冬靈的房間,看見杜嬋娟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似乎正在等他出來。
見此狀況,李鏡輕咳一聲,大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杜老板。”
杜嬋娟轉過身子,看見李鏡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禁朝他淡淡一笑,“李大人,冬靈她怎么樣了?”
李鏡背起雙手,若無其事地開口,“應該沒什么事,她很高興我來看她。”
“是嗎?”
杜嬋娟定定地望著李鏡,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但最后還是敗了。
她垂下眸子,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經過這次的案子,我們歌舞坊可能很難再在淮縣立足了,所以我想請李大人幫我問問豐老板,他們還打不打算繼續經營歌舞坊?如果他們不打算的話,我愿意退還一半的銀子,從他們手里買回歌舞坊,然后再帶這些姑娘們去其他縣城安身立命。”
聽到這個,李鏡的表情有些意外,“離開?這不太好吧。”
杜嬋娟抬起眸子,不解地問道:“為什么不好?難道李大人覺得,我們歌舞坊在淮縣還有立足之地嗎?”
“額……”
從生意上的角度,李鏡很清楚地知道,杜嬋娟的考量不無道理。
古人本就迷信,即便這三起案子的兇手不在永樂歌舞坊,他們也會覺得這間歌舞坊的表演不太吉利。
再加上姚夏月她畏罪自盡,使得這間歌舞坊更是蒙上了一個“幫兇”的罪名,所以她們想在淮縣翻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本李鏡對她們何去何從并不在意,但既然他放過了莘冬靈,那么未來的日子里,他自然有必要監視這個女人,防止她再隨便害人。
倘若杜嬋娟將永樂歌舞坊搬離淮縣的話,那就意味著莘冬靈會離開他的監視范圍,萬一到時候她卷土重來,再害死別人又該怎么辦?
這樣想著,李鏡果斷地開口,“其實讓淮縣的百姓再接受你們歌舞坊只是時間的問題,反正有豐家撐腰,你們在淮縣也不愁衣食,為何不靜靜等待,直到大家擺脫偏見為止呢?畢竟去了其他地方,你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再遇到其他意外,而到時候會不會再有豐家這么強的后盾來給你們撐腰,那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這個。杜嬋娟微微一怔,隨后點了點頭,“倒也是這么個理兒。”
但很快地,她又苦惱起來,“可是豐家真的會一直養著我們嗎?倘若歌舞坊一直沒有收益,他們這樣做無疑是把錢扔進海里,以豐老板的頭腦,應該不會做虧本生意吧?”
“豐老板不會,可他兒子會啊!”
李鏡忍不住說道:“杜老板那么聰明,應該知道豐子年對你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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