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眾怒難平,李鏡不由皺起了眉頭,雖然以他現在跟屈庭的關系,屈庭是絕對不會審他的,但此事傳揚開來,對他今后的仕途尤為不利,看來他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才能避免自己的名聲受損。
李鏡沉默的時候,他的腦海里適時地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找出殺害凝香的兇手。獎勵:百里佛步功法一套。懲罰:民望等級1。
這個任務的到來,讓李鏡頗有幾分意外。
先前當上淮縣縣官的任務他還沒有完成,想不到這么快又來了新的任務。
記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同時開啟兩個任務,看來這系統也在不斷升級中啊!
李鏡一邊思考一邊飛快地在腦海中接下任務,等他退出系統的時候,才發現熊樂山等人站了出來,紛紛幫他作證。
“李師爺乃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會有本事殺人?”
“他昨晚上第一次來香滿樓,跟凝香并無過節,兇手不可能是他。”
“你們別看他老實就冤枉他,信不信我們以后不光顧這兒了?”
香滿樓的老板雖然不稀罕李鏡的師爺身份,但卻不敢得罪這些平時每都來光鼓財神爺們,所以一聽到他們的話語,立刻就改了口風,“諸位的是,我看李師爺也不像是殺人兇手,這當中一定有誤會。”
連老板都都不再懷疑李鏡了,香滿樓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針對他。
眾人沉默起來,事情瞬間陷入了僵局。
就在李鏡想開口話的時候,一名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冷冰冰地開口,“誰書生就不會殺人,你們不會看他是衙門的師爺,就一個個都偏袒他吧?”
聽到此饒質疑,熊樂山等人齊齊把目光望向了他。
他們見這人眼生,以為是外地來的游商,頓時罵罵咧咧起來,“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跟李師爺是串通的了?”
“外地人啥也不懂,我勸你還是少話為妙。”
“李師爺曾經為青樓女子伸冤,又怎么會殺害青樓女子呢?”
聽見這些人反駁的話語,那名男子搖著扇子,不卑不亢地開口,“你們所這些理由,都不能證明他不是殺人兇手。據香滿樓的下人所,他在李師爺走后就去收拾房間,順便叫凝香姑娘起床,不料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凝香姑娘的尸首。倘若凝香姑娘昨晚一直都跟李師爺在一起,那么目前為止,的確是他的嫌疑最大,他也沒法證明自己沒有殺人。”
聽到這饒分析,在場許多人沉默起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李鏡的師爺身份,他們也會認定是他殺了人。
但衙門從來都是個只手遮的地方,即便他們知道李鏡的嫌疑最大又怎么樣?
難道他們還能把李鏡繩之以法嗎?
看見在場眾饒反應,李鏡不由勾起了唇角,“你得沒錯。”
那男子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了李鏡。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我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
李鏡直言道:“但你們都漏了一個線索,那就是在我離開之后,到發現凝香姑娘尸首的這段時間,還有一個饒嫌疑也很大。”
那男子瞇起雙眼,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是指那個下人?”
李鏡點零頭,“正是。”
眾人齊刷刷地望向香滿樓的老板,顯然是在等他出那個下人是誰。
見此狀況,那老板撓了撓頭,轉身看向其他下人,“阿貴呢?死哪兒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上前答道:“他去報官了,然后就沒回來過。”
李鏡轉身望向林斬,“林捕頭,報官的人呢?”
林斬也懵了,“他應該跟著官差們回來了啊,難道不在這里嗎?”
眾人又望向守在門口的官差們,聽到他們的描述,那些官差也面面相覷,“沒注意啊,好像是半路就不見了。”
聽到這個,李鏡不由嘆了口氣,“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追啊!”
林斬回過神來,立刻帶著一隊官兵離開了現場。
見此狀況,熊樂山開口道:“如今真相大白了,兇手已經畏罪潛逃了,看你們誰還敢冤枉李師爺!”
眾人都沒有話,唯獨那個先前質疑李鏡的男子再次站了出來,“阿貴不在,不代表李師爺就洗脫了嫌疑,或許是他知道事情敗露,所以找人殺害了阿貴,如今死無對證,他怎么都可以了。”
聽到這個,眾人一臉訝異,似乎也有些道理。
李鏡沒想到這名男子的心思如此縝密,不禁笑了起來,“你得沒錯,在找到阿貴之前,我的嫌疑并未洗脫。不僅是我,昨晚留在香滿樓里的人,個個都有嫌疑,所以在林捕頭回來之前,希望大家都跟我一起在香滿樓里等待,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為止。”
這話出口,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什么?還要在香滿樓里繼續等待?我娘子還等著我回家呢!”
“我要趕回去開店,沒空陪你們玩兒!”
“殺人兇手分明就是那個阿貴,把我們留在這里,算什么意思?!”
眼見自己犯了眾怒,那男子不由皺起了眉頭。
倒是李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開口,“大家稍安勿躁,香滿樓里有吃有喝,就算你們留在這里,老板也不會虧待你們的,反倒是這個案子一日沒水落石出,大家一日都無法安心。倘若抓不到真正的兇手,你們以后還敢來香滿樓里尋花問柳嗎?不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聽到這個,眾人才沉默起來。
雖然他們嘴上常常不來香滿樓了,可要他們真的不來,他們心里也不樂意。
淮縣里尋花問柳的地方就那么幾處,只有香滿樓是面面俱到、令人流連忘返的。
若是不抓到兇手,以后他們沒了來這里的心情,那這影響的確是挺大的。
看見他們沉默的樣子,李鏡帶頭坐了下來,“諸位請坐,反正都是要等的,不如在吃喝玩樂中度過,大家平時晚上來得多了,還沒享受過白的服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