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吐蕃破壞鐵路癡傻呆苶組被抓住的時候,一封急報奔赴新城……
新城程咬金接到急報以后,暴跳如雷:“好你個鳥薛延陀!頡利都去長安跳舞了,你這小崽子居然還敢參合?
來!來!來!給我點齊兵馬,會會他們這群小崽子!”
至于長安城城內李元昌造反?程咬金連想都沒想!
要知道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都在長安城呢!別說一個區區李元昌,就算是李承乾都參合里面,造反都不一定成功!
就憑李元昌?他也真敢!
柴令武連忙安撫程咬金“程伯伯勿惱!程伯伯勿惱!小小的薛延陀而已!若是您老出手,那不是墮了您的名頭?
再說~薛延陀雖然不值一提,可是咱們現在打的主要是高句麗!夷男疥癬之疾,不值一提!
先把他轟走就完了!若是壞了征高句麗,那就算伯伯你打死兩個夷男也無功啊!”
程咬金只不過是對自己坐鎮后方心有不滿而已!
自家老大程鴻肯定不會有太大的軍功了。懷默,懷亮倆人更不用提!若不出意外,此次東正高句麗肯定是無寸功了!
自己又被留守后方!
柴令武這么一說,程咬金就坡下驢:“哎!真娘賊,有仗打不成!什么時候這種阿貓阿狗也敢撩撥大唐了?
柴家二郎,點齊兵馬你去吧,誒!對了!把懷玉小子帶上。一天天和咸魚似的,就知道整理骨灰!
把鎧甲軍備都帶好!那里好像還有幾十個手榴彈!也拿著!可別墮了大唐的威風!”
柴令武連連點頭!
出來以后柴令武抹了一把冷汗!怪不得阿耶臨出去時候囑咐我~有事要搶著干,千萬別讓程老貨伸手呢!
還是趕緊走吧!
柴令武點了兩千騎兵,叫上咸魚一樣的秦懷玉一人雙馬,直插薛延陀到大唐的必經之路……
要說這頡利的草場都被拍賣了以后,倒是讓薛延陀沒有如同歷史上一樣崛起!現在的薛延陀,也只比以前好過了一些。
最起碼鹽和茶或者鐵鍋之類的東西不缺!但是要說多強大~那倒是沒有。最起碼夷男現在連歷史上被回鶻兩巴掌揍個人仰馬翻的黠戛斯奈何不得。
倒不是不敢打,黠戛斯再怎么說也是和李二同祖同宗的,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商隊對于這個黠戛斯小老弟很是照顧,一些大唐淘汰下去的鐵器都會平價處理給他。
所以軍備上黠戛斯就高了夷男不止一籌,夷男若是不想出動他的金狼騎,估計他想拿下黠戛斯很難!
而大唐此刻卻是比歷史上強大了不止一籌,火藥之類的熱武器就不說了,就說這幾年,刀槍甲胄全都是李二給發的,要知道以前這東西可是要府兵自己準備的。
還有就是糧食,現在大唐民眾不缺糧食!就這就足夠李二成為民心所向的帝王了。
再加上頡利草原上這個大便宜沒讓夷男揀去……
此消彼長之下,夷男對于此次出征是怕怕的!
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夷男還是忘掉了恐懼,這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夷男帶著金狼騎一路向南,可是越是接近大唐的地界,夷男越是遲疑。不是別的,就看草原上延伸過來的一個個鄔堡,就讓夷男心驚不已!
還有那光滑的水泥路,這怎么是一整塊的石頭?還有鄔堡,難道是整塊的石頭雕刻而成的?可是~這玩意怎么運過來的?
夷男更相信這玩意是神跡!若是人力所為……
夷男打了個冷顫~不敢想象啊!
可是若是神跡,那~
神都幫著大唐,還怎么打?
夷男一邊走一邊自我催眠~我只是來幫忙的,我誰也不打,我就看看……
誰信啊!你堂堂真珠可汗帶著金狼騎過來,說你只是看看?誰信啊?蒙傻子呢啊!
夷男未戰先怯,連首領都這樣,你還能指望他手下能有多少戰力?
其實夷男剛一靠近大唐,這邊就傳來消息了!
夷男的大纛遠遠的就看見了,各鄔堡派出探馬飛也似的傳遍整個牧場,也蔓延到邊關……
等夷男過來以后,看見各鄔堡刀槍閃亮,甲胄在身,更有甚者在夷男過來的時候,冰冷的弩箭隨著大軍而動……
夷男的心隨之也慢慢變涼:自己這次好像~自己真的托大了!
“駕!”
遠處一隊騎兵斜著沖了過來,左邊大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柴字,右邊大旗上一個秦字,夷男看見這倆字差點兒沒從馬上掉下去!
柴?難道是譙國公柴紹?秦?滿大唐用這個字的除了翼國公秦瓊難道還有第二個?
要說在大唐北方各族誰威懾力最大,譙國公柴紹當屬前列!
別說打啊,就算是聽見柴紹把守的城池都得繞道走……
至于秦瓊,可以說整個中原大地都是聽著秦瓊的故事長大的……
這邊柴令武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看著遠處夷男的金狼騎吐了口吐沫,放下面罩:“換馬!隨我沖鋒,不用兵器,直接撞他們,他們若是敢動直接宰了!”
“諾!”眾將士轟然應諾!
兩千鐵騎以柴令武為首,沖向薛延陀金狼騎……
柴令武多雞賊啊,從金狼騎的一角沖過,稍稍擦了一個邊!
就這么一個邊,直接撞的薛延陀人仰馬翻!
夷男在那里喊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不動手,不動手撞的過大唐的鐵騎嗎?
大唐這邊人馬具甲,馬肩兩邊裝著半尺長的鐵刺,馬前小腿上覆蓋著護腿,護腿前面是一道鋒利的刀刃,這刀刃是防止絆馬索的。
現在草原上的絆馬索多半是草繩的,有這個裝置,馬平趟過去,絆馬索起來的時候會被刀刃一劃二段,馬上是馬鞍和雙邊馬鐙。
這可比金狼騎的毛皮鞍子穩當多了!還有大唐這邊的馬可都釘著馬蹄鐵呢!別小看一個小小的馬蹄鐵,有這塊鐵在,馬不管是抓地力還是耐力都會提升不少!戰場上相差一點都能送掉小命,差這么多……
當柴令武肆無忌憚的撞過來時候,夷男就覺得大勢已去,這大唐的軍隊肯定回援了!要不然這兩千兵馬怎么敢撞我金狼騎?
不能還手,可千萬不能還手!大唐不像草原,若是草原不還手必死無疑,大唐奉行儒家,若是不還手討饒還能剩下一命!
夷男迅速打好主意,吩咐眾人只能躲,不能還手。
柴令武一看:呦呵?!怎么著?不敢動了?早干嘛去了?
柴令武一帶韁繩,直奔中軍……
這邊柴令武一沖,金狼騎這邊有著夷男的命令,再加上又撞不過唐騎,柴令武這一路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一路直沖過來。
至于金狼騎?躲還躲不過來呢,哪有功夫攔你的路?
柴令武在離夷男五十丈左右右手往高一舉,所有唐軍一帶韁繩“吁!~”
所有戰馬又跑了十多丈,速度漸緩停了下來!
兩千人的隊伍除了馬偶爾叫聲和馬不安的響鼻聲,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兩千鐵騎,為首一人金盔金甲,得勝鉤上掛著三棱透骨槍,右邊這位銀盔銀甲,得勝鉤上掛著一桿虎頭鏨金槍,背后背著瓦面雙锏!
看的夷男眼睛一縮:對面若是這兩個絕世兇人,這么近的距離~自己危險了!
要說怪就怪在這一身鎧甲上,現在大唐的鎧甲是全覆蓋式,連臉上都有罩面的鬼臉,若是不仔細觀察,你根本不知道這穿鎧甲的人是老是少,是俊是丑。
柴令武和秦懷玉一身打扮和兵器完全傳承自各自的父親,夷男只憑借兵器認人,認錯了也就不奇怪了!
夷男此刻已經放這兩個絕世兇人到了陣中,而且只有區區三十多丈的距離,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夷男催馬上前,走了一丈多一點兒,不動了,夷男抱拳:“大唐親封真珠毗伽可汗~利咥·夷男在此,敢問兩位將軍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柴令武久久不語,輕磕了一下馬鐙“噠噠噠噠……”
馬蹄聲緩緩,柴令武端坐馬上,隨著馬的起伏搖晃,若不是兩軍陣前,這閑庭漫步的樣子,倒向是踏青歸去,信馬由韁……
夷男可不是這么想了,柴令武這一聲聲的馬蹄由遠及近,好像踏在他心口一般,兩只手說什么也放不下去了,冷汗從后背到臉上那是唰唰的往外出……
“噠!”最后一下,柴令武稍稍帶了一下韁繩,馬四蹄站定,此時柴令武距夷男不過一丈。
沉默良久,就在夷男要抬頭的時候,柴令武推上面甲,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真珠可汗,今天怎么這么有興致來吾大唐境內路過?難道想去長安看看你們曾經的突厥首領頡利可汗?
哦對了,現在頡利可汗叫歸義王,住在歸義王府,到了長安可別找錯了!”
夷男一聽是柴令武的聲音,心就放了下來,好端端的非要裝成柴紹嚇唬人,還有沒有公德心?
可是一聽柴令武說的話,這心又懸起來了~什么意思?難道想抓我去長安?難道他們大兵真的已經回援?
是了!是了!要不然他們怎么敢這么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