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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你站我前面來!”鄭祥云笑呵呵的招手!
鄭非以為族叔有什么事告訴他呢:“什么事?族叔?”
“再往前點!對,對!轉過身去!”我去你的吧!
這位置,剛剛好!
鄭祥云一腳蹬到鄭非屁股上!
“族叔!”鄭非有些愕然!
“我說你個豚腦袋!愿意誰來就誰來唄!咱們鄭家安分守己,你管他誰來干嘛?”
“可是他帶著五百親衛呢!”
“你犯法了嗎?”
“沒有,可是他帶著……”
“滾出去吧!哦對了!既然這陛下的嫡長女婿到了咱們滎陽,咱們也不好怠慢,迎接一下,不卑不亢就成!出去吧!”
鄭非轉過頭走了,一邊走一邊想:族叔這是不知道程鴻的事跡啊,這貨就是一螃蟹,橫行無忌!
不行,我得告訴族中子弟一聲,少和他參合!萬一那個狗臉的翻臉~不是什么好事!
鄭祥云在鄭非走后,哈哈大笑!
若不是陛下的女婿來了,他還不敢肯定幺娘回來呢,但是這皇帝女婿來了,還帶著五百親衛,這肯定準了!
~十月初八~
路上雖然耽擱了一些時日,可是鄭永還是到了家了!
老遠就瞧見自家家主在城門口迎接,鄭觀音倒是有些近鄉情怯了!不知道應該以何種面目,面對剩下的滎陽鄭氏子弟!
曾經武德九年那一次東宮的殺戮,鄭氏子弟,祖脈人稀疏不說,這能拿得起事的,沒剩下幾個了!
這幾年祖脈過的并不好!若不是有旁脈支撐,怕是鄭氏都要掉出五姓七望了!就算這~祖脈也只是一個牌坊立在這里了!
哪怕是上次和程鴻打賭的,都沒有祖脈什么事!
鄭非這邊,等的倒是沒什么想法,只不過有些不肖子弟,在那里頗有微詞:“咱們在這里等誰呢?”
“會不會是咱們的縣令?”
“不能吧!小小的縣令……”
“這可不是小小的縣令,聽說是陛下的女婿,叫程鴻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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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死王毅的那個?”
“正是!”
“啊?”
眾人不由得聲音都降低了幾分!
這時候鄭永的馬車過來了!一路上雖說沒遭什么罪,可是也風塵仆仆:“族長,幸不辱使命!”
“辛苦了!”鄭非拍了拍鄭永的肩膀!鄭非走到鄭觀音的馬車前:“幺娘,下車看看嗎?”
“不了,直接回去吧!大兄辛苦了!帶罪之人,怎敢勞煩眾人來接?”
“哪里,哪里!當初幺娘也是反對眾人進長安的!只不過當時大家都被沖昏了頭腦……”
呵呵,事后諸葛亮!說人家沖昏頭腦,還不是因為你想去人家都不讓你去?機緣巧合之下剩下了?
前塵往事休在提!
一聲令下,眾人回祖屋了……
“咱們這接的是誰啊?”
“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
不理會眾人的不理解,幺娘到了祖屋以后,直奔后院!大栗子樹下,鄭祥云拄著棍子,穿著一身新衣看著門口方向!
見鄭觀音進來:“幺娘!一切安好?”
“族叔!”
一句族叔,其余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鄭觀音以為自己的眼淚流干了!可是此刻這滿臉的淚水,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哎!哎!哭什么!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族叔現在可上不去樹了,但是族叔現在能指使人上樹!
看~南坡最向陽那棵樹上的大柿子!都讓霜打過的!看看,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甜?”
鄭觀音用手背捂著嘴,不讓自己嚎啕出生……
“哎,怎么還哭呢!這兩個就是幺娘的孩子?過來過來,讓我瞧瞧!”
鄭觀音腦海中忽然想起過去的時光~曾經自己在這深宅大院,族叔帶著自己翻墻去南坡摘柿子!
族叔那時候也是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摘到柿子以后讓自己在下面接著……
結果柿子沒吃幾個,衣服弄的全是柿子!自己急的直哭!
結果族叔笑嘻嘻的說沒事兒!找了幾個柿子,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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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讓自己先進了屋里,然后族叔拿著柿子四處砸人……
那次自己雖然沒被訓斥,可是族叔卻實實在在的挨了五十藤條……
這情緒終究還是會穩定下來的,鄭觀音含淚吃了一個柿子,把李婉順和李婉娩叫到近前,給鄭祥云介紹了一下!
李婉順和李婉娩給鄭祥云請了個安,樂的鄭祥云胡子一翹一翹的!
“好!好!都是好孩子!給你們吃柿子,這個你們阿娘小時候最愛吃了!”
倆人道謝,看著鄭觀音!鄭觀音點了點頭,倆人這才拿著柿子,又倒了個謝,轉身去旁邊的小桌上吃去了……
“幺娘,這次回來怎么打算的?這兩個孩子……”
“哦,還沒跟族叔說~幺娘不孝,準備改個名字了!從此以后幺娘就叫李氏了!而她們兩個則改姓鄭!”
“癡兒!何苦呢!是他們李家對不起你,你又何苦……”
“幺娘心意已決!”鄭觀音音輕語重的說道!
“哎!隨你吧!回來就好,人回來就好!要不然我這老骨頭,顛到長安就得散架了!
誒?對了!聽說這次陛下的嫡長女婿幫了不少忙!他究竟是個什么人?”
鄭觀音聽族叔這么一問,忽然想起~我說看見程鴻的時候怎么那么似曾相識呢!這程鴻跟族叔辦事簡直如出一轍嘛!
只不過一個是在鄭家,一個是在皇家!
想到這里鄭觀音眼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族叔:“程鴻其人~行非常之事,卻不乏赤子之心!
而且膽大妄為!全無禮法!若是早生幾十年,族叔絕對能和他相交莫逆!”
“幺娘不地道!居然調侃起族叔來了!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會會這個帝婿了!”
鄭觀音搖了搖頭:“那可能要讓族叔失望了!程鴻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已經穿了緋袍,任鴻臚寺少卿!
深得帝王恩寵!風頭一時無兩!而且和太子諸王關系甚好……”
鄭祥云笑了笑:“那哪有準兒?天意如刀,帝心難測!沒準兒,他就貶到咱們滎陽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