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男~這位真珠可汗現在已經人過中年了!
有道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這話在這里一樣適用!
夷男可汗很快就從商隊那里知道了大唐的軍事調動!
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夷男肯定會親自率領金狼騎過去問問~唐皇想要干什么?
可是現在他不敢~別說親自過去了,就算是派遣使者,也讓他思慮良久!
“去,派使者去定襄,問問齊王殿下,是不是想打黠戛斯,若不是,一定要打探出,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另外,趕緊停止一切對黠戛斯的活動,把消息透露給塔恰木.骨咄祿~就說大唐派遣大軍過來了,可能是來平滅兩國的!”
“是!”
副手得令,下去安排了!
真珠可汗看著忽明忽暗的爐火:“哎!不知道是福是禍啊!但愿不是吧……”
真珠可汗有些搞不明白,為什么要增加兵力過來!因為若是平滅兩國,不是夷男看不起自己~
他們這點兒人,根本就用不著調遣人過來!
定襄這邊的兵馬,足夠把他們追到北海以北的永凍荒原上去!
可以說,大唐若是攻打他們,他們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無論是裝備也好,人員素質也罷,他們都遠遠不是現在大唐人的對手!
而且,自從大唐人占領了頡利最美的草場以后,大唐根本就不缺戰馬!
唯一的一塊短板,也讓他們補齊了!若是真打起來,薛延陀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牧民們相對來說,更希望歸于大唐治下吧!
連貴族們,都更傾向大唐那邊!
看他們一個個住在大唐搭建的城池里,喝著大唐的美酒,穿著大唐的絲綢……
一個個拿著折扇……
就這做派,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祖先了吧……
夷男喝了一口酒,皺了皺眉頭:“哎,薛延陀~沒救了!只要不在我這里丟掉,我就心滿意足了!”
消息送到了黠戛斯,塔恰木.骨咄祿也大驚失色!
說大唐專門打黠戛斯,塔恰木.骨咄祿可能不信!可是又派遣了一萬人過來,還都是精銳,這就讓塔恰木.骨咄祿有些害怕了!
說大唐打黠戛斯那是不可能!因為黠戛斯這窮地方,半年冬天半年夏天的,根本就不適合人類居住!
但是就怕大唐是來打薛延陀,摟草打兔子,順帶著給自己來一下啊!
“停止一切活動,暫時把老幼遷徙到北海南,然后去長安打聽一下,大唐這位新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是!”
黠戛斯這邊連商隊來的都少的可憐,更別提什么消息了!
所以他能想到的,只能是去長安打聽李明月!
“北風卷地白草折,
胡天八月即飛雪!”
程鴻一路走來,關內還是綠意盎然,這定襄附近,已經有些涼意了!
草原上到處看到有人在用長長的抄刀,割著草,趁著天氣晴朗,晾曬好,準備給牛羊過冬吃!
棱堡上,眾人看到程鴻的部隊遠遠的過來,老兵們錘了錘胸口,舉起了手中的鉤鐮槍!
這是給他們行禮呢!
騎手們看見以后,就會揮動兩下手里的旗,算是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
程鴻這是從關內過來的,眾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來這么多兵,但是由于是關內過來的,也沒怎么在意!
若是從薛延陀那邊過來的,早就狼煙四起了!
“姐夫!你終于來了!”
“好小子!在定襄住的怎么樣?可還習慣?若是有閑暇,多回長安幾趟!”
“還行吧,姐夫,你知道,我腦子笨,還容易上當!所以啊,長安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要不然丟了性命是好,萬一給皇兄惹下大麻煩,那就壞事了!
我雖然不想名垂千古,但是也不想遺臭萬年不是?
姐夫,里面請!里面請!要知道,三娘那邊早就等著你了!
姐夫你也知道,我這左腦袋是面,右腦袋是水,不動還好,一動一腦袋漿糊!孩子我還真不會教育!
俞兒將來怕是要姐夫多多操心……”
程鴻看著自己還能等進門,這就讓李佑給安排了個學生!
哎!你還真是一腦袋漿糊!這幸虧是自己,知道這貨是個什么性子,要不然非惱了不可!
“走吧,走吧!先去你別苑!
另外~這次我來你知道是干什么來的吧?”
“知道!知道!皇兄給我發圣旨了,說是要改軍制!姐夫你想怎么改你說,我全力配合……”
李佑的熱情,讓程鴻有些燙的慌!
第二天,程鴻還沒等出門呢,外面牛二來報:“郡公,外面抓住了一個在咱們軍營附近窺探的薛延陀探子!”
“薛延陀探子?”
“是,他先說他是定襄的牧民,可是問他家住哪里,他根本說不出來!
再問又說是薛延陀的使臣,路過定襄!
問他要節鉞,他又沒有,問他有什么證明他身份的,他也沒有!
還很慌亂,我們就把他抓住了!自從抓住以后,打了半個時辰,半個字都沒說!嘴硬的很!”
“嗯?還有這么嘴硬的?我倒要看看這硬骨頭究竟有多硬!”
這時候李佑進來了:“姐夫,直接砍了就得了唄,然后拿著人頭問問夷男那老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讓他給個解釋!解釋不了,斷他們的商隊!燒他們的牧草!”
程鴻笑著搖了搖頭:“你呀,辦事太剛,剛過易折知道嗎?你要學會中庸!”
“《中庸》?我讀過,一讀就頭大!晚上睡不著,翻兩篇肯定睡著!
哎!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
程鴻……
算了,不和你解釋了,根本不在個頻道上!
忽然程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誒?對了!《三國演義》看過吧!”
“聽過!”
程鴻……
好嘛!你這是和書有仇啊!
“張飛知道吧!”
“知道,知道!長坂坡前救趙云,喝退曹操百萬軍,姓張名飛字翼德,萬古流芳莽撞人!”
李佑左手攥拳,右手劍指,給程鴻來了一段貫口!
好嘛,這位的知識都來自于女人街外面的長桌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