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弘極浮在空中,并沒有緊追過來,只是遠遠吊著。
今天的事,都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此地竟然出現了空間屬性妖蟲,最重要的是它竟然不是無差別攻擊,只攻擊他,還有這始境的小輩逃走了,它竟然也不見了。
要說妖蟲是這小輩的妖寵,他是不信的,這是不可能得,但是要說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也是不信的,不然這根本無法解釋這么巧合。
他遠遠吊著張三后面,先看看情況,這小輩極大可能是有護道之人,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這么多巧合,這么多詭異之處。
叼絲張可不知道這鳥人的心里活動,他發現這鳥人好像沒有緊追不舍,只是在遠遠吊著,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這對于他來說是好事。
特么的不正式晉階,絕對不再出來浪,跑路都跑不了,后面還跟著個吊死鬼,真不是一般的蛋痛。
這貨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這么在后面吊著也不知道想干嘛。
叼絲張保持節奏,沒有那種驚慌失措鼠竄,雖搞不清楚這鳥人在搞什么,但還是不要調戲他的神經為好,等到湖旁,直接水遁溜之大吉,現在不要節外生枝。
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倒是相當有節奏,互相也很友好,各自保持默契不干擾,叼絲張都有點懷疑這貨犯病了,這是在充當保鏢的角色啊,他在考慮還要不要遁湖而逃。
直到那鳥人突然一下加速向他撲來,他在會意過來,感情這鳥人之前一直顧忌重重,是在試探他啊,現在估計看出了什么,便不在試探,直撲過來。
不過現在才追不嫌太遲了嗎?看著前方已是不遠的大湖,他對這鳥人鄙視不已。
“兀那鳥人,你跟在三爺后面想做什?警告你,在跟在三爺后面,就讓四爺咬死你。”
叼絲張大喊道,喊完也不管這鳥人的反應,扭頭就跑,直奔大湖而去。
樓弘極跟在這小輩后面半天,實在沒能看出來有什么異常,他正準備上去把這小輩先摁倒再細細審問下,卻不想剛一加速過去,那小輩就掉頭喊道。
他心中一驚,速度一窒,又不禁疑神疑鬼起來。
但下一刻他又見這小輩,絲毫沒有停頓,竟然加速逃離,便知道又被這小輩戲耍,心中大怒。
他的心態有點崩了,這幾天不停被兩個小輩戲耍,心中積累的怒氣值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最大容量,之前是被空間妖蟲恐嚇住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現在被叼絲張一點,瞬間炸了。
叼絲張只覺得后方的氣息如山如海般澎湃起來,空氣都震蕩起來,那鳥人下方的樹都在低伏了下來,四周空間針刺炙熱感,他心中警兆大起。
呸!
叼絲張在百忙中回頭呸了一口。
他是覺得這鳥人太菜雞了,不是說好的,這種鳥人都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的嗎,為何這鳥人這么弱雞,三爺一句話就讓他心境丟失至此。
是三爺嘲諷巴夫狀態太強嗎?
就這種心境怎么晉階的?我呸!
樓弘極怒氣勃發,但是內心深處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這樣下去搞不好走火入魔,他的功夫本身就火屬性,煉制的本命元靈之器也是火屬性的。
所以對心境穩定要求很高,而火屬性的功法對心境的影響比較大,這次一而再,再而三被兩個小輩折騰,這就像一個導火索,好在他已知道不妙,正在調整,收斂氣息,穩定心境。
剛稍有成效,就見前面那個小輩,竟然回頭,神情極其不屑,張口呸吐!
樓弘極只在一瞬間,雙目血紅,氣息外露,炸裂空間,如山如崩,如拉如扯,空中彌漫這道道炙熱的法力勾連之鏈,縱橫四方,狂放無一絲收束之意。
叼絲張感覺到一陣陣不適,不是震懾威壓,更不是法力沖蕩,而是這空中道道炙熱法力勾連,讓他陣陣不適。
倒不是這炙熱什么的對他產生傷害,這炙熱炙的不是他身體,而是炙的他心神,他只感無端煩躁起來,立行不安,心中更是雜念叢生。
有點不對,這特么的又是什么手段,竟然如此詭異。
麻蛋的,這幫鳥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樓弘極已經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險征兆中,此時他心中出現兩個聲音,一個要立刻馬上現在就去打殺前面的小輩,一個在不停運轉靜心類的功法,并不聽勸說冷靜。
他在陷入一種奇怪的平衡中。
叼絲張也不敢再作死,只想著遠離。
他現在真要作死,極有可能變成壓死樓弘極的一根稻草,直接做火入魔,最后樓弘極能不能恢復不知道,但是他絕對要被走火入魔的樓弘極按在地上摩擦。
沒有叼絲張的繼續刺激,樓弘極很快便緩和了劇烈波動的氣息,他早已知道火屬性功法存在的弊端,對這種情況卻是早已有所準備,秘修一門靜心功法。
不過他沒有想到,這種弊端竟然會出現這么早,出現的時機更是讓他差點萬劫不復。
看來這次事了后,必須覓地打磨修為,修煉靜心訣,不然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再次爆發,這就是定時暴發的毒丹。
好在這次是不幸中的萬辛。
心境平靜下來,但心中怒火卻沒有完全平靜下來,這兩個小輩都詭異非常,他決定不再追蹤下去。
他記住了這兩人的氣息,今天先別過,等下次相逢,定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一泄心頭之火。
叼絲張埋頭狂奔到湖邊,雖見鳥人沒過來,他也是一躍入湖,化為一道幽影,往水下急遁,準備找個地方猥瑣起來,直到自己覺得安全再出來。
在水下倒是沒發現什么危險,很快他感知不到那鳥人,為防止意外,繼續深遁遠遁,在一個洞穴里蟄伏下來,全力收斂自己的氣息。
樓弘極眼見這小輩如水,然后化為一道幽影,他有點呆滯,五行遁法現在這么大路貨了嗎?剛追丟一個土遁的小輩,又來個水遁的小輩。
更為奇怪的是,這小輩分明還沒有出自己的感知范圍內,怎么突然一下憑空消失了?
最近幾天的所見所聞,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下一刻,他一拍自己胸口,吐出一口淤血,強行中斷了自己紛亂的心思。
遁光一起,他決定立刻馬上現在就去覓地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