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雖不是很大,但是貫注了張三的法力,卻是極為不穩定,加上他現在也是個鳥人,且還兼體修鳥人,石頭更顯狂暴。
呼嘯震天聲中,轟然大響,已是正中目標,砸中那個大樹。
叼絲張在石頭出手后,如山迸發的氣息,一炸即斂,身形一閃便已進入事前搞好的坑洞,雙手輕推,已是把自己活埋進那個坑內,便再一動不動,斂息進入假死狀態。
動作可謂是欠錘百練,一氣呵成。
叼絲張一系列的騷操作,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大樹被炸的傾倒,從樹影中飛出一人。
此人一身黑袍,但看臉的話,這是一個陰鷙冷酷的老者,此時雙目兇光迸射,似要噬人而吞,所注視的方向正是叼絲張不遠的那個山洞。
只是他雖然心中怒火大盛,但卻沒有上來就跟山洞的主人打生打死。
他隱隱覺得不對,先前那個氣息的突然炸裂,像是另有他人在場,只是現在他來回探測,卻是并沒有發現石頭來襲的地方,有第三人。
先前所有注意力都在峽谷內,只是隱隱知道對面有一個人,他有點想不通此人此時為何襲擊自己。
而山洞的主人是個小黑胖子,看面相忠厚憨實,但眼中卻是透著一股靈動,顯然此人定不是如他外表那般忠厚憨實。
更重要的是叼絲張沒看見這個小黑胖子,不然一定會舊仇涌起,這竟然是他的熟人,當初一起躍龍門的那個小胖子。
小胖子也是晉升了鳥人,只是不知為何黑了很多。
此時,小胖子更是狐疑不已,剛在他身邊不遠竟然摸過來了人,他卻是一點沒發現,他剛發現那人,就感知到那人發起了攻擊,一驚之下,就準備出來動手,但下一刻,他發現那人竟然不是在攻擊他,而是轟擊對面而去。
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準備作壁上觀,更讓驚駭的是,那人一擊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管此人是何居心,這山洞已是待不下去了,收了遮掩陣法,暴露已是難免,便也躍出山洞,浮在空中。
與那老者對視,兩相卻是無言,兩人都對剛才的事沒有提前,只是各自謹慎心大起,防備暗中之人。
兩人心照不宣,但是對面山頭的六人組卻沒有這些顧忌。
他們一看,這附近竟然還有人,藏寶殿乃齋主要求必得,決不能讓他人染指。
六人均是飛起,向兩人圍過來。
可能是感知到兩人都有點不好搞,六人中為首的正是之前未現身之人,此時上前一步,略一作道揖。
“兩位道友,此地乃我聚寶齋必得之物,還請離開此地,日后聚寶齋必有所報。”
此人上來就帶領收下圍攏,更抬出聚寶齋,語帶威脅,以勢壓人明顯不過。
小胖子與陰鷙老者兩人,對出現的六人卻是沒有太過驚訝,顯是早已知道這些人。
陰鷙老者冷哼一聲,陰惻惻地道:“此地莫非是聚寶齋所有?還是說聚寶齋要在此地占山為王?”
語氣中冷嘲熱諷意味明顯。
“此地乃我聚寶齋花費巨大代價所探知,我齋三閣主就在秘境外,還請兩位好自為之。”
那領頭之人,面色冷厲起來,并對手下打了個眼色,顯然這兩人再不退去,就準備動手。
“聚寶齋好大的威風,這里天境的人根本進不來,你們不怕引來更多的盡管動手,我們二人豈是怕事之人。”
陰鷙老者人雖老,但明顯是個刺頭,不吃他們這一套,并有意識地往小黑胖子附近靠了靠,要打架肯定要把這胖子也拖下水再說,至于暗中之人,不管是何居心,但只要還是蛻境,有心防備應無大礙。
那領頭之人一看已不能善了,便準備動手。
“等等,我對聚寶齋一直心存敬意,不想與聚寶齋為敵,我還有要事,就不在這里打擾各位。”
小黑胖子話音一落,雙手一抱拳,便遁光架起,向后飛退而去,走的那叫一個干脆。
只剩一人的陰鷙老者,一陣懵逼后,看向對面六人面色不善圍過來,場面話也不丟一句,直接遁空而去。
這還打什么,自己雖自負有些手段,但一對六,暗中還有居心叵測之人,再留下來就是找死了。
幾人看著兩人都退去,心中卻是沒有放松。
“大執事,這兩人恐不是一起的,之前還相互對立,且他們可能不是真的退去。”
其中一人語帶擔憂說道。
“無妨!現在藏寶殿入口已封閉,少主帶進去的人多,我們只要守住此地就可以,等少主出來匯合,就不怕任何人。”
大執事淡定說道。
“你們分居附近的山頭隱藏好,靜等少主出來就好。”
收下紛紛應是,便分開消失在附近的山頭。
叼絲張雖折騰出來動靜不小,但沒有如他期望般,這些人一出來就是一場混戰,但也搞清了個大概。
他沒有發動雷達,只是把感知運用到極限。
心里大為鄙視兩個跑路的慫貨,也在考慮要不要出去跟這些硬剛,不過想到那大執事所言,現在出去剛,只會便宜其他人。
還有將心比心,寶貝就在眼前,他有點不信那兩個慫貨會真的退走了。
極有可能他們現在退走,換個方向再摸過來,因要是他自己,他覺得他就會這么干。
既然不出去硬剛,那就先繼續縮在這里,三爺可不是要當縮頭烏龜,只是戰略性隱蔽。
既然搞清了什么情況,他倒是能耐住性子,不急了。
倒是那六人中有一人落在張三的山頭,可能是為了省事,直接去了之前那人的藏身山洞,離他不是很遠。
聽這大執事的意思,蛻境以上就進不來,這樣說來,四當家肯定也沒有進來了,看來指望跟四當家一起打劫這里是行不通了。
封于木搞的這么神秘來探寶,怎么會來這么多人進來,這貨是在那里走露了風聲,也不知道被人掛了沒。
幾個時辰后,叼絲張慢慢從坑中爬了出來,猥瑣著身形,向遠一點的地方匿形退去。
他想看看周圍還有沒有人,還有看看那兩個慫貨是真的走了,還是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