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情緒不對？發生了什么事？”林希言看著他擔心地說道。
“給我拿杯子來。”何紅軍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起身去了高低柜前，拿著白瓷茶杯走過了來，放在他眼前，看著他倒了一杯‘酒’。
“這是涼水，這么冷的天，喝了對身體不好。”林希言看著他勸道，“我去打飯，咱們吃飯。”說著起身出了辦公室，再回來時，手里多了托盤，上面的搪瓷碗里，放著米飯，紅燒帶魚、醋溜土豆絲，酸辣白菜、胡蘿卜炒雞絲。
“說說吧！哪里心情不好。”林希言將飯菜一一放在茶幾上，筷子遞給了他，上下打量著他。
林希言眨眨眼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眼前一亮，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兒了，這衣服，他沒有穿新發下來的衣服。
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何紅軍抬眼看著他為難地樣子說道。
“我沒有什么好說的。”林希言看著他催促道，“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何紅軍苦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心里憋屈的慌，你別搭理我，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林希言看著他深吸幾口氣才扯了抹笑容道，“我給你換杯熱的，這‘酒’也有溫的。”說著抽走他手里的水杯，將涼水倒進了臉盆里，拿著暖瓶倒了半杯水，放在他的手里。
“想哭就哭，我又不會笑話你，我不會讓瑟瑟知道的。”林希言看著他難受的緊，開口道。
何紅軍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道，“真是的這么矯情干什么？與長眠余地的Z友比起來，還有臉計較肩上扛著什么？”
林希言看著他明明心里難受的緊，明明不是這個，是舍不得離開一線。卻把自己說的跟個小人似的，計較個人得失。
“想喝就喝，最多請假。”林希言看著他干脆說道。
“不了，下午還有重要的工作，瑟瑟會聞出來。”何紅軍深吸幾口氣說道。，
明明想一醉解千愁，卻不愿意在工作時醉酒，也不敢在家里喝，只因為不愿意讓瑟瑟擔心。
只能收斂著性子，控制著脾氣，憋屈、難過、這種情緒統統不敢表現出來。
“那就吃飯。”林希言夾起帶魚放在嘴里，“嗯！今兒做的帶魚入味兒很好吃。”
“好，我吃飯。”何紅軍抄起筷子說道。
兩人不緊不慢地吃了差不多了，林希言看著他才道，“你這吃飯的速度也慢下來了。”
“又不用行軍打仗，吃那么快干什么？”何紅軍神色如常地看著他說道，“身體健康才能多陪孩子們幾年。”
“你……你還沒七老八十呢？這話說的，你還不到四十呢！”林希言看著他夸張地說道。
“我都四十了。”何紅軍放下筷子看著他說道，“我兒子，閨女剛滿百日沒幾天。”
“你才三十八好不好。”林希言哭笑不得地說道，“就是人生七十古來稀！你還有三十多年呢！何況長命百歲呢！你一定會看到兒孫滿堂的。”
“借你吉言了。”何紅軍又端起來了茶杯，輕抿了一口。
林希言看著神色恢復過來的他道，“雖然不合時宜，你這衣服的事情，怎么跟瑟瑟說。”
“有什么好說的，我穿不就得了。”何紅軍挑眉看著他說道。
“那不就露餡兒了。”林希言憂心地看著他說道。
“瑟瑟現在全身心都在孩子們身上，哪有心情管我。”何紅軍看著他笑著說道，“別擔心。”
“瑟瑟看報紙，聽廣播嗎？出去買菜，也應該看見別人穿的衣服不同了吧！”林希言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何紅軍笑著說道，“等到瑟瑟回過神兒來，工作又擠滿了她的腦子，更沒時間胡思亂想了。”看著他嘿嘿一笑道，“別光顧著說我，你跟弟妹什么時候要孩子啊！可都三十了。”撓撓下巴，這眼神在他身上轉來轉去道，“我發現你跟弟妹黏糊起來。”
“說什么呢？”林希言耳尖微紅地看著他說道，“我們以前不好嗎？”
“以前總覺得少點兒什么？”何紅軍眼神在他身上轉了轉，“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林希言起身走到高低柜前拿著暖瓶和自己平時用的杯子過來，給他蓄滿水，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以前那眼神總是追著弟妹跑，即便不看弟妹我能感覺得你時刻注意著人家，那黏糊勁兒真是沒眼看。”何紅軍嘴里嘖嘖個不停。
“現在呢？”林希言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何紅軍砸吧了下嘴，微微揚起下巴，“自己體會！”
“嘁……”林希言沒好氣地說道，“不說我也知道，現在眼神肯定圍著我轉。”臭美地說道。
“那就趁著年輕趕緊要個孩子啊！”何紅軍看著他催促道，打著哈氣說道，“這年紀大了帶孩子真是受罪，有時候累得我站的都能睡著，幸好我不開飛機，坐辦公室還能偷懶一會兒。”
“會有的，會有的。”林希言笑的像個傻瓜似的。
“看來你們的關系真的是突破性的進展。”何紅軍看著他由衷的替他高興，“這下子不說我家瑟瑟了吧！”
“這跟瑟瑟有什么關系？”林希言一臉迷糊地看著他道。
“你可真是忘性大。”何紅軍看著她嘟囔道，“前陣子我家瑟瑟也說你們該要個孩子了，看你生氣的樣子，嚇死人。”
“今時不同往日，此一時彼一時嘛！”林希言嘴角上彎，露出燦爛的笑容道。
“喲喲！瞧把你給美的。”何紅軍看著他調侃道，拍著雙腿起來道，“好了，不跟你聊了，該上班了。”
“我送你。”林希言跟著站起來道。
“送什么送？”何紅軍看著他擺手道，忽然看著他突然地問道，“對了你就那么甘心嗎？”
林希言眨眨眼看著他，意味過來道，“沒什么不甘心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現在挺好的。”看著他又勸道，“你也不要多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