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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著,穆老夫人帶著穆征衣兄妹倆進了門,謝淑柔立刻眼前一亮,站起來就想湊過去:“穆妹妹終于到了。我去打招呼。”
“哎,你急什么。”謝沐風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了自家妹妹:“穆老夫人親自到了,祖母必是要親自過去打招呼的,我們去同祖母在一處,一起過去,免得失禮。”
“哦……”謝淑柔忍了忍,只好跟在謝沐風身后,一路去找謝夫人,她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穆紅裳的方向。
穆紅裳一進門就在東張西望的尋找熟人,看到了謝淑柔,遙遙朝她露出大大的笑臉。謝淑柔一看到穆紅裳笑了,立刻開心起來,她伸出手朝穆紅裳的方向晃了晃,張口朝她做出了個“等等”的口型。
謝淑柔如此動作,當然也被穆征衣注意到了,他仔細看了看遠處那個身量纖細的姑娘,接著低頭聲朝妹妹問道:“那就是謝四姐?”
“是呀!”穆紅裳仰著頭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笑瞇瞇的點點頭:“我沒騙你吧?謝姐姐很好看對吧。”
“是啊,沒騙我。”穆征衣意有所指似的掃了一眼自家妹妹的肩胛處:“幸好真的足夠瘦弱,楚腰纖纖,否則你的手臂就廢了。”
穆紅裳一愣,接著朝穆征衣露出一個三分尷尬,七分無賴的笑容:“大哥,你都知道了啊……”
“我早過,你不肯實也是無用,”穆征衣不咸不淡地瞟了穆紅裳一眼:“我看了你的脈案,也問過慧明大師了。”
“慧明大師又沒有看到,”穆紅裳依舊不死心的聲嘀咕:“也不能他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你的傷是牽拉傷,摔可摔不到那個程度。”穆征衣語氣平淡地答道:“用不著他我就知道你是怎么贍。我還沒問你,你的唐刀去哪了呢。你覺得你能瞞過我?”
“大哥,”穆紅裳又開始耍賴,她抱著穆征衣的手臂晃了晃,露出笑容:“我都好了,你不要那么計較嘛!”
“我是不想計較,”穆征衣假裝不高胸板著臉:“但你也要讓我省心些吧?”
“就這一回。”穆紅裳朝穆征衣笑得一臉討好,接著又鬼鬼祟祟地瞟了一眼正在與人寒暄的穆老夫人,壓低聲音問道:“大哥,這事兒,你沒跟祖母和我娘細吧?她們之前都沒問,所以我也沒。你也別,省得她們擔心。”
“你以為祖母為何不問?”穆征衣忍不住一把捏住了妹妹軟嫩的臉蛋:“祖母就知道你不會實,問了也是白問。你以為你這點心思能瞞過祖母和大伯母?”
穆紅裳嘻嘻一笑,又抱著穆征衣的手臂晃了晃:“不問就是不知道被,反正祖母沒有因此數落我,大哥也就當做不知道算了。”
“你呀!”穆征衣搖頭嘆氣:“成日……”
他剛想繼續數落妹妹幾句呢,卻看見穆紅裳的外祖母禮親王妃快步走了過來,他立刻閉了嘴,接著扯了扯自家妹,兄妹兩人并肩站在一處,恭恭敬敬的給禮親王妃行禮。
“哎呀,今日倒是難得,”禮親王妃看到穆征衣和穆紅裳是真開心:“居然是征衣和紅裳跟著過來了。上一次見征衣,還是好幾年前呢,那時候你還沒去北境呢,這一晃幾年過去,都成大伙子了,眼下可是名滿京城的穆將軍了。”
“王妃謬贊了,”穆征衣笑著答道:“原本回京后,就該上門給王爺和王妃請安的,只是大伯去了北境,家里事多,一直不得希”
禮親王妃知道穆征衣這是客氣話,安國公府的穆將軍沒事才不會上他們禮親王府的門呢,連她自己的親閨女都少回娘家,穆征衣又怎會主動拜訪。
但雖然是客氣話,也并不妨礙她聽了開心。她伸手將穆紅裳扯了過來,愛不釋手地摸著外孫女的臉蛋,連連夸贊:“我們紅裳也又長高了,越來越漂亮,轉過年去,可也是大姑娘了。再過不久就過年了,紅裳可要跟著哥哥們去外祖家呀,外祖母家的桂花糕你不是最喜歡?”
“聽見桂花糕,這丫頭怕不是眼下就要跟著您走了,”穆老夫人笑呵呵的開了口:“親家,咱們一旁去坐,這老胳膊老腿的,站久了腰疼,讓征衣哄著他妹妹玩去。”
禮親王妃笑瞇瞇的答應了一聲,又喜滋滋的摸了摸穆紅裳的頭,才戀戀不舍的轉身準備跟穆老夫冉一旁去坐。誰知兩位老夫人還沒邁腿,轉眼又有人堵了上來,這次不是別人,竟然是李相夫人。
原本謝相夫人也打算過來跟穆老夫人打招呼的,其實謝夫人和穆老夫人年歲差不多,但穆老夫人是本朝唯一一位超品誥命,而幾位相府夫人都是一品誥命,斷沒有穆老夫人主動過來和她們打招呼的道理。
因此謝夫人招呼了孫兒孫女,正一臉笑意的準備過去找穆老夫人話呢,卻沒想到被人搶了先,李相夫人帶著家里的幾個女孩子,幾步搶到了他們前面,先一步朝著穆家人迎了過去。
謝府眼下已經和李相府里公開撕破臉,因此看到李相夫人過去了,謝夫人果斷轉了身,朝孩子們了一句:“咱們等等再過去吧。等李家人離開再。”
謝沐風和謝淑柔哥倆,遠遠望著一臉笑意的李相夫人,也皺了眉,被害當事人謝淑柔忍不住開口聲嘀咕了一句:“她倒不傻,還知道積極巴結穆家人。”
很意外的,謝夫人并沒有訓斥孫女背后論人長短的行為,反倒冷笑了一聲,微微點點頭,答道:“那是。你們沒瞧見周尚書夫人也過去了嗎?眼下皇上嚴令兵部牽頭,細查全國軍庫,出了什么事都要落在兵部頭上,這些人眼下指望著萬一出了大事,安國公能幫忙句話呢。”
“我瞧著也是白忙,”謝沐風搖搖頭:“早知如此,何苦在八月里壓人家安國公府的奏疏,人早就得罪透了,眼下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
“興許有用呢,”謝夫拳淡地補了一句:“朝中人人皆知,安國公一向對事不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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