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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故意讓自己看清他的面貌。
他為什么對著我笑？根本未曾相識。
難道他看穿了我的目的？
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別有深意。
中年男子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李響的狀況。
旁邊的一男一女對視一眼，明白中年男子正在思考問題，都安靜地沒有出聲打擾。
半響后，中年男子抬了下眼皮，掃了兩人一眼，沉聲道：“你們兩呆著別動，我去會會他。”
“隊長，小心點。”年輕男子臉上現出擔憂，小聲提醒著。
青年女子喉頭一動，似乎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過臉上的緊張和擔憂顯而易見。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朝著兩人點了點頭，旋即向著李響的位置走了過去。
“年輕人，不介意我坐下吧。”站在李響卡座外，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
“你隨意。”李響無所謂的點了下頭，伸手示意。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從李響的反應中，他明白，剛才自己的猜想沒錯了。
中年男子在李響對面坐了下來，上下打量著李響，銳利的眼神充滿了審視。
對方的目光讓李響很不舒服，同時也讓他更加確認了對方是警察的身份，這分明是審視犯人的眼神。
眉頭微微一皺，直言不諱，“你的眼神跟我認識的一個警官很像，我有點討厭。”
說著，李響拿起咖啡淺淺喝了一口。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李響會這么直接，不過也沒生氣。
只是心中疑惑，對方口中的‘警官’是指何人，又或者，只是想提醒自己，他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不好意思，職業習慣，壞毛病，一時間很難改得了了。”中年男子朗聲一笑，試探地說道：“不知你口中的警官是何人，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也想認識一下。”
隔著一個卡座的一男一女，在中年男子過來后，就開始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這會聽著中年男子的笑聲，兩人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疑惑。
李響抬了下眼皮，也沒有隱瞞，“你和他看著年紀相仿，說不得還認識也不一定。他叫陳建中，是東南街道派出所的一名警員。”
陳建中嗎？
中年男子再次一愣，這人他還真就認識。
雖然不熟，也沒多少接觸，但卻是曾經一起辦過一個案子。
對于陳建中的能力，他還是頗為贊賞的。
眼前的年輕人說他認識陳建中，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是警察嗎？
看著又似乎不像。
而且，這個案子是由自己負責的，除了自己這隊人，也沒有聽說還有其他人員來參與調查、處理。
想到這里，中年男子疑惑地看向了李響。
“我叫李響，不知道警官如何稱呼？”李響也不想繼續打啞謎了。
“年輕人還真是會說笑，我可不是警察，呵呵。”李響的話讓中年男子放在桌子下的手微微一顫，不過畢竟當了二十幾年的老刑警，臉上卻是沒有半點顯露。
李響眼神緊緊盯著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位警官，我知道你們今天是來這里辦案的。不過我得善意提醒你一句，這件案子，恐怕你們是辦不了的。”
李響后一句話讓中年男子心中一下子驚濤駭浪。
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臉色一下變得嚴肅，銳利的眼神直直盯著李響。
“我說過了，我討厭這種眼神。”李響輕輕攪動著沒剩下多少的咖啡，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從運城武道館離開之后，李響發現自己的性格開始發生了一些改變。
確切的說，是從對韓立鷹產生了殺意那時候開始有了改變。
溫馴中多了幾分桀驁。
“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子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
“呵……呵呵。”李響微抬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直接笑了起來，“警官，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是你們可以辦的了的。”
說完，也不等中年男子反應，重新戴好鴨舌帽，站起了身，朝著門口緩緩而去。
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如果他們再攪進來，出了事也怪不了自己了。
中年男子原本想要攔住他的，內心猶豫、掙扎了一下，還是任由李響離開了。
見李響走了，隔一個卡座上的一男一女馬上來到了中年男子身邊。
“隊長，就這樣讓他走嗎？”年輕男子開口了。
中年男子眉頭緊鎖，隔了幾秒才說道：“在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哪怕一絲的血腥味，應該不是他。”
“嗯。”
一男一女對中年男子的話深信不疑，對于中年男子的這項本領，他們都是早有耳聞。
嗜血的人，身上自然就會有血腥味，不管你如何掩飾，如何清洗，都不能抹除，似乎是深深烙印在骨頭之中一般。
只是，這個血腥味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察覺出來的，只有某些特異的人群可以感受得到。
中年男子恰恰就是這些特異人群的一個。
靠著他這項特殊的本領，隊里可是破了不少的要案、懸案。
“你們繼續在這里盯著，我出去走走。”
說著，中年男子掏出根煙來，徑直朝門口而去。
……
屋外，水泥地板上散發著還未散盡的熱氣，一陣風過，帶起的不是涼意，而是陣陣的焦灼的熱浪。
不過，這一切對李響沒有多少影響，簡單的體恤還是那么的干爽，不見一滴水漬。
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是23：57分了，馬上就要進入凌晨。
李響眉頭微微一皺。
怎么還不出現？
難道今晚白來了不成？
凌晨，似乎才是酒吧街真正高潮的時間，或獨行，或三三兩兩結伴匆匆而來的男男女女亦加多了起來。
嘈雜震耳的音樂，穿透了空間的束縛，張揚地飄蕩在并不寬敞的人行路上。
李響半低著頭緩緩而行，眼神偶爾瞥過一個個路過的巷子。
突然，叮的一聲，系統音響了起來。
選項A：眼見厲鬼王康明能力已經提升許多，安全起見，走為上策。獎勵：力量＋5.
選項B：眼見厲鬼王康明能力已經提升許多，為了保護他人的安全，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量拖住對方。獎勵：敏捷＋11.
選項C：眼見厲鬼王康明能力已經提升許多，為了避免更多人再遭受殺害，奮不顧身將它擊殺。獎勵：力量＋20.
厲鬼王康明出現了嗎？
李響心頭一動，系統不會無緣無故跳出這么選項的。
得到系統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摸清楚了系統的尿性。
快速地掃了一遍選項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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