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躲在遠處的雷長夜已經把符甲、黑蠟桿錐槍等所有掩飾身份的道具都裝進了隨身蜀來寶里。再把蜀來寶里的蒲扇和另一套同款的衣服拿出來,迅速穿上衣服,把蒲扇別在后腰。符甲靴脫下來換上了普通靴子。
被扎得千瘡百孔的舊衣服被他丟進蜀來寶藏好。
然后他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周身,摸了摸自己的禿頭,發現沒什么錯漏之處,于是偷偷走出躲藏的矮樹林,以藏劍之術偷偷挪到喧囂的人群之后。
“薛宗主,可是有了魚蕙蘭的消息?”雷長夜大喊一聲。
“壇主~~~~~!”紫馨看到他立刻眉花眼笑地分開人群把他拉到前面來,“你看呀,魚蕙蘭,被點穴抓住了。我第一個發現的!”
“永大俠呢?”雷長夜問。
“嗯?永大俠來了?”紫馨、薛青衣、宣錦、宣秀、畢一珂等人都湊了過來。
“是啊,永大俠通知我說有了浣花燕的線索,讓我來這里探查的。”雷長夜拿出背后的蒲扇,輕輕扇了扇。
“那個……永大俠留了個紙條給你!”魚蕙蘭忽然開口,“在我身上。”
眾人連忙圍過來。
“喂喂喂!你們干什么?休得非禮!”魚蕙蘭尖叫,“永大俠說了,要善待于我。”
“哼!”薛青衣袖子一掃,卷起她身上的紙條。
畢一珂立刻殷勤地把手中的電燭燈提過來照明。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幸不辱命。”
“哇……”圍著看紙條的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贊嘆之聲,“不愧是永大俠,言簡意賅。”
雷長夜心里也是美滋滋,看來永強這個行為模式塑造得比較成功。
“還請宗主押解魚蕙蘭回蜀武盟總壇。”雷長夜收起紙條,沉聲說。
薛青衣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雷長夜的意思。
魚蕙蘭身為浣花燕,又是南圣手,仇家無數,覬覦她美貌的更多,若是男子押送,多有不便,而普通女子押送又恐惹不起這么多虎視眈眈的仇家。
薛青衣身為氣宗宗主,一身神功在蜀山,號稱掌門之下第一人,她親自押解最安全。而魚蕙蘭的赫赫聲名,也對得起氣宗宗主的身份。
只是,平白就這么被雷長夜利用,薛青衣心頭不是很舒服。
“宗主,這件事本該弟子親自處理,但是永大俠辛苦擒住的賊人,若是萬一路上出了意外,弟子不但愧為蜀武盟壇主,也愧對永大俠一番心血。”雷長夜無奈地再次拎出永強來拉關系。
“此言有理。”薛青衣頓時心里平衡了很多,“此女頗有獨到之處,你和永大俠能擒住她,很是不易,本宗主,便幫你們一次吧。”
薛青衣指揮紫馨和宣錦把魚蕙蘭扶起來,帶著她先行離開。
雷長夜首先從船上拿回五袋蜀來寶,一一查看一番,發現里面的符卡都不缺,心里頓時一寬。而糜竺、龐統和蔣干也被八不當一七手八腳地揪起來拖走,而且還被偷偷摸摸踢了好幾下,慘不堪言。
“大師兄,這次發達啦,魚蕙蘭都被你給抓住了,蜀武盟明天就天下聞名啦。”畢一珂看到人都走了,立刻一把挽住雷長夜的胳膊,興奮地說。
“大師兄,英明神武,算無遺策!”宣秀也興奮得滿臉發紅,但是還記得雷長夜的教訓,連忙奉承。
“這才剛開始,后面才是大戲。”雷長夜微微一笑。
浣花燕背后牽扯的勢力太多了,劍南兩道的幕后老妖們都會蹦跶出來。他希望能在蜀山的主場先練練手,積攢點經驗值,為未來在淮南方鎮的風暴眼里的行動做準備。
武盟的三腳金蟾樓設計有暫時關押犯人的地下囚牢。雷長夜計劃中的很多懸紅都不是殺人,而是抓人。并不是說他有好生之德,而是很多在江湖上活躍的飛賊盜匪,活著比死了對他更有幫助。
浣花燕就是這些飛賊中一顆璀璨的寶石。她是主線人物,身邊有大玩家跟隨,這就是潛在的提款機。
她身為主線,必然一生跌宕起伏,奇遇頻出。她遇到這些奇遇,會改變她的人生境遇,有好有壞。
但是如果雷長夜在旁邊撿漏,那就只有好,沒有壞,穩賺不賠。
魚蕙蘭被押解到三腳金蟾樓,就被關在地下囚牢中最牢固的鐵牢之內。五面墻壁都有鐵板加固,牢門也都是精鋼所鑄。專門用來關押能飛天遁地的神偷。
魚蕙蘭被丟進鐵牢之前,薛青衣還拍了她大椎穴一下。她頓時感到一股滾燙的真氣鉆入她的奇經八脈,令她渾身酸軟。
“繞線金絲鎖……”魚蕙蘭感到一陣郁悶。薛青衣給她下的,是專門控制內家高手的真氣鎖。這種真氣鎖是施法者體內蘊養的一絲百煉真氣。
在一位內家高手穴位被封的時候,這絲真氣趁虛而入,可以鎖死高手的奇經八脈穴位,令丹田氣海的真氣達不到全身。她可以行動自由,卻無法運功。
而且,有了這絲真氣在身,她無論逃到哪兒,都會被真氣的擁有者感應到。
江湖上的功法和法寶一樣,分成五個等級。薛青衣對魚蕙蘭施展的繞線金絲鎖,就是最高的五品功法。
看著她郁悶的表情,薛青衣心里一陣淡淡的得意,畢竟她當年橫行天下的時候,可從沒被人逮到過。這一點上,魚蕙蘭算是永遠比不上她了。
“你們負責看著她。別讓男弟子接近這個牢房。”薛青衣朝身邊的宣錦和紫馨說。
“是!”宣錦和紫馨齊聲說。
兩人等到薛青衣走遠了,又耐心等待幾十息時間,確定薛青衣不會突然回頭,這才一起聚在鐵牢門前。
“喂,浣花燕,你見過永強永大俠啦,他長啥樣?帥嗎?”紫馨急切地問。
宣錦湊在她身邊,也是充滿好奇地望著魚蕙蘭。
魚蕙蘭翻了翻白眼,不搭理她們。
“魚姑娘,他臉上是不是有曬傷?”宣錦問。
魚蕙蘭哼了一聲:“他帶著面罩,見不得人的家伙。”
“喂喂喂!你說話小心點,那可是我偶像。”紫馨瞠目說。
“什么?”宣錦和魚蕙蘭莫名奇妙地望向她。
“男神……白馬王子……夢中情人。”紫馨艱難地解釋。
“呃~~~~”宣錦和魚蕙蘭對紫馨對永強異常直率的好感很是不適。
“他是怎么抓住你的?”宣錦忍不住又問魚蕙蘭。
“對對,我們需要經過,越詳細越好。”紫馨眉花眼笑。看著兩人熱切的表情,魚蕙蘭眼珠一轉,剛要開口。
就在這時,雷長夜和八不當一押著糜竺、龐統和蔣干進了牢房。魚蕙蘭迅速閉上了嘴。
雷長夜找了一個堅固的牢房,把糜竺三個人放進去,同時也在他們三個的大椎穴上拍了一巴掌。
他的真氣鎖比起薛青衣那就差遠了,只是一品鎖。薛青衣的繞線金絲鎖相當于碗口粗的鐵鏈。他的真氣鎖那就是浸了水的牛筋,幾天就會失效。
不過,幾天已經足夠了。
“喂,薛宗主說了,這里只準女弟子看管,你們都可以走了。”紫馨大大咧咧地對八不當一一擺手。
八不當一還想著好好言語羞辱一下魚蕙蘭,但是一聽到紫馨這么說,想到薛青衣的霸氣強橫,都是身子一顫,只好遺憾地嘆息著,魚貫而出。
“喂,壇主,薛宗主……”紫馨攢著雞毛當令箭,還想對雷長夜發號施令。
“嗯?紫副壇主,薛宗主有事嗎?”雷長夜搖著蒲扇問。
“呃?呃!沒沒沒!”紫馨這才想起來自己可是雷長夜的副壇主了,這才是大男主啊,剛抓了另一個主線人物,聲勢大盛,舔他的利益遠遠大于舔薛青衣。
“嗯。”雷長夜朝宣錦點頭致意,隨即跪坐在魚蕙蘭的牢房前,注視著她。宣錦和紫馨對望一眼,都興奮地站到他身后,想看看他如何和浣花燕交流。
隔壁牢房的糜竺、龐統和蔣干也掙扎著擠到牢門前偷看雷長夜和魚蕙蘭的對峙。
“魚姑娘,我猜的果然不錯,你一直有同伙。”雷長夜淡淡地說。
魚蕙蘭冷哼一聲:“你怎知我有同伙。”
“因為你行事過于高調,這樣對你的偷盜行動毫無益處。如果你是獨行盜,不會做這么無意義的事。所以,我猜你這么做,必然是為了掩護同伙行動。”
“也許我就是閑著沒事兒撐的呢?”魚蕙蘭冷笑。
“魚姑娘怎會如此不智。你夜犯八門,專找各道最強者的府苑行事,是要立威,在各道藩主心中種下無敵的形象,所謀乃大。我猜南圣手只是你暫用的頭銜,遠遠無法承載你的抱負。你又如何會輕擲有用之軀。”雷長夜微微一笑。
魚蕙蘭眼皮一跳,整個人沉靜了下來,一雙美目瞇成一條縫,猶如一只即將撲食的豹子。
雷長夜瞥了一眼一旁牢房旁觀的糜竺、龐統和蔣干。龐統臉色沉靜如常。但是糜竺和蔣干卻已經是一副嚇尿了的樣子。
“哈哈,想不到吧。”雷長夜扇了扇蒲扇。主線人物是干嘛滴?還用問嗎?他用胳膊肘想想就知道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宣錦。此刻的宣錦正露出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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