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鏈見到了蜂窩煤實物,并且親自實驗一番,得到的結果和賈琮所言一點不差后,整個人都激動得難以自抑。
財富,驚人的財富!
他可不傻,對于蜂窩煤的前景,相當看好。
京城百萬人口,燒水做飯全都需要燃料,周遭的木柴草料都被燒得差不多了,蜂窩煤正好替代越來越昂貴的柴草。
“三弟放心,把你手下有能力參加科舉的小弟名單拿來,哥哥我自然會做好一切!”
好不容易強忍住心頭火熱,賈鏈拍著胸膛保證道。
“那我就等鏈二哥的好消息!”
賈琮輕笑,不見兔子不撒鷹。
蜂窩煤絕對算不得什么太有技術含量的玩意,卻也絕對不是看一眼成品,就能輕松模仿的。
賈鏈要是敢玩手段,他也不會客氣,把蜂窩煤的制作方法直接公開就是。
到時候,最心疼的絕對是鏈二。
目送賈鏈斗志昂揚離開的身影,賈琮忍不住露出一抹輕笑。
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早知道就不用費那么多心思,還制定了甲乙丙好幾套方案。
話說,像他這樣,為了小弟的科舉資格絞盡腦汁,說出去絕對叫外人笑掉大牙。
明明是對宗族來說絕對的好事,他卻是不能公開暴露,不然賈蕓一行怕是沒機會進考場。
至于賈鏈會不會陽奉陰違,賈琮一點都不擔心。
……
將軍府一如既往的正常,并沒有因為賈鏈和賈琮私下里的交易,就出現什么波折。
該如何就如何,不管是上面的大老爺,還是下頭的丫鬟婆子,都沒察覺絲毫異樣。
當然,變化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
大太太刑夫人雖然依舊小氣吝嗇,卻很少找將軍府下人的晦氣,就是在榮慶堂老太太那的表現,也是大有改善叫人吃驚。
真沒什么好奇怪的,不過就是手里有錢心中不慌罷了。
以往,刑夫人自覺一切都得靠府里,自然在老太太和二太太跟前直不起腰。
眼下情況不同,盡管花露生意已經沒多少賺頭,可一年多的利益雖然沒賈鏈那般夸張,卻也足足賺了上萬兩銀子。
有上萬兩銀子打底,刑夫人自然多了幾分底氣。
加上心思都放在花露生意上,也就懶得折騰有的沒的,倒是叫老太太和二太太感覺缺了點什么。
缺什么?
少了一個打擊裝比的對象,一時半會有些不適應。
刑夫人才沒心思理會這些,她也跟賈鏈一般,想要尋其他的來錢路子,沒多少功夫理會府里的明爭暗斗。
除此之外,大房最叫丫鬟婆子津津樂道的事兒,就是琮三爺越來越向‘飯桶’靠攏了。
一頓沒個三五碗都不好意思停下筷子,刑夫人的份例都差點不夠他一個人吃的。
賈琮很有些無奈,比起八歲時,他此時的身高又竄起差不多十公分,估摸這整體身高絕對超過一米五。
小小年紀長這么高,還不都是吃出來的?
要是沒足夠營養,怕是他早就瘦成竹竿了。
也就是榮國府的飯菜重油重鹽,不然一頓三五碗怕是不夠。
當然了,他也很吃驚呼吸搬運氣血之法的強悍,吃這么多全都消化干凈不說,還沒留下什么后遺癥。
他此時身高體壯,不管是誰見了都只會認為身體健康,絕對沒有什么肥胖之類的毛病。
盡管沒有刻意鍛煉拳腳功夫,可他暗暗觀察外院的護衛訓練,自信有把握單挑無敵。
將軍府這邊一切正常,賈氏族學那頭也沒出什么幺蛾子。
自從嚇唬住薛蟠后,原本可能因為這廝而崩潰的課堂紀律,又重新恢復了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嚇壞,薛蟠這廝老實上學放學,期間沒有與一干心思不純的賈氏族人混在一起,到沒有成為紅樓夢中的大傻子大笑話。
這家伙自是沒心思上學,到了族學教舍,手里拿的看的全是話本小說,總之不敢太過折騰,影響了同窗自學。
就是賈琮也沒料到,這家伙竟然對他寫的那些故事書相當癡迷,每每旁敲側擊新的故事書什么時候出來,有時候扯著手下小弟議論故事書中情節,一說就是大半天。
這樣也好!
起碼薛蟠沒成為賈氏族人眼中的大傻子大笑話,也沒跟著一幫浪蕩子弟徹底墮落。就算沒本事擔負薛家重新崛起的重擔,起碼也不會混到身首異處的凄慘結局。
沒見,這一年光景,逢年過節薛家的禮數一點不差,顯然也是有他約束薛蟠的功勞在里頭。
不然,薛姨媽和薛寶釵都不是省油的燈,怎么可能把大房區區一位庶子放在眼里?
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然,族學最近一年,其實也出過幾天的亂子。
而那幾天,正好是府里的鳳凰蛋賈寶玉,不情不愿上族學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賈琮的刺激,鳳凰蛋賈寶玉在族學混跡幾日,結果鬧騰出了一些亂子和笑話。
族學里的小子們也都鬼精得很,一個個都想巴上寶二爺,不說飛黃騰達以后也是衣食無憂。
有賈琮坐鎮,就算只是露個臉,也足以震懾族學一干同窗,不敢像紅樓原著那般折騰。
可,那什么憐憐愛愛之類的家伙,依舊出現在族學,只是沒原著那般娘里娘氣罷了。
鳳凰蛋絕對是個顏控,也不知怎么的就和這幾個家伙成了朋友,每每看到族學出現一幫子娘里娘氣的家伙,賈琮都有辣眼睛的無奈。
好在,賈寶玉不是個安分守己的性子,顯然族學的環境叫他不怎么喜歡,混跡了幾天后就稱病不來了。
府里傳聞,寶二爺在榮慶堂撒潑打滾,好不容易磨得老太太同意,族學這才少了一個不穩定因素,不至于出現意外變化。
可就是如此,在鳳凰蛋賈寶玉上族學的前后時間,賈琮敏銳察覺府中大佬的審視態度,可能是葫蘆娃等神話故事書的迷惑,這種帶著點點惡意的審視,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但賈琮本人,卻是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