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江夏文武消停了,坐鎮襄陽的劉備卻是有了結親的想法……
當陽之戰,因為有江夏軍的及時支援,并沒有出現歷史上那般結局,劉備的家人也沒有被打散。
不管是甘夫人還是糜夫人都沒出事,劉備的兩個女兒也沒被虎豹騎統領曹純俘虜,至于劉阿斗也無需常山趙子龍救援。
咳咳,劉備正是想將自家女兒之一,許配給劉琦,從此兩家關系更加緊密,甚至合二為一……
當劉備派老鄉簡雍過來,透露了這個消息后,劉琦只覺哭笑不得。
劉備的女兒,年紀才多大?
更別說,他此時對于娶親根本就沒什么想法。
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會和劉備聯姻,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一個以皇室宗親為紐帶的所謂皇叔,和自家岳丈的分量能一樣么?
劉琦懶得解釋,直接派老黃忠跑襄陽一趟,告知劉備他的真實想法。
黃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許不想在襄陽浪費時間吧,直接將劉琦此時的境界透露給劉備,最后表示劉琦很可能活過百歲,太早結親并非好事云云。
不管劉備信不信,反正江夏方面不同意聯姻的意思,說得十分清楚明白。
也不知道劉備究竟是怎么想的,最后這事不了了之,和江夏之間的關系也并沒有出現問題。
不得博,起碼在做面子功夫這點上,劉備絕對稱得上大拿。
劉琦卻是不知,劉備還真的和諸葛亮,私下商討了劉琦的壽命問題。
“軍師,聽聞我那侄兒劉琦已經達到了黃漢升那等境界,能夠輕松活過百歲?”
“還真有這種可能,但凡精神力量強橫的存在,只要身體沒有虧空,一般都能長壽!”
“如此,那就真的不能結親了,實在可惜!”
“主公,沒什么好可惜的,江夏那邊的發展勢頭太猛,咱們這邊若是不奮力趕上,怕是以后少不了摩擦!”
“咱們這邊,不是也大肆推廣了機關車輛么,聽聞市面更加繁華興盛,怎么可能會被遠遠拋開?”
“短時間內自然不會出現問題,可五年后若還是如此,情況就會變的糟糕!”
“五年時間,足夠咱們的力量,強大到對外擴張了!”
“怕是沒那么簡單,放眼四顧能夠擴張的方向少之又少!”
“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現在著急也沒什么用,還是再看看吧!”
另一邊,老黃忠也沒有走成,而是被關羽和張飛等劉備手下將領攔住,非要切磋交流一番不可。
然后,一干絕世猛將找了個荒蕪地域,拉開架勢大打出手。
一時間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方圓百里的土地一片狼藉,好幾個小山頭被生生削去。
老黃忠自然以更高的境界,更強的手段取得最后勝利。
此時他已經能夠做到,隨時都可以發出那種一刀斷流的恐怖手段。
只是和關羽以及張飛等盟友將領交流切磋,沒必要出全力下死手罷了。
修為境界到了他這等境界,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身體,都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之前限制了他實力的老邁身體,此時卻是換發了青春,和關羽張飛拼斗絲毫都不落下風。
這叫關羽和張飛相當郁悶,想想黃忠都一大把年紀了,兩人竟然還拼不過……
幸好黃忠不知道他倆的心思,不然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神通境和絕世猛將之間,可是足足相差了一個境界。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們的生命層次都不一樣了,哪有什么可比性?
當然,老黃忠又不傻,他雖然沒有隱瞞的意思,可關羽和張飛不主動詢問的話,他也是不會輕易將其中奧秘道出的。
荊州這邊一片安寧,中原的老曹卻是忙碌得很。
眼下,他暫時沒功夫和精力理會南方群雄,而是將主要注意力放在西北諸侯身上。
涼州諸侯韓遂和馬超,聯合起來找老曹的麻煩。
不說西涼那邊打得天翻地覆,老曹被整得有些狼狽,這邊益州的某些野心家,也開始露出猙獰面目。
五短身材的張松,拿著益州地圖來到中原地界。
在老曹那沒有受到重視,甚至還被嘲笑一番后,這廝二話啊不說跑到荊州地界。
可剛剛踏入襄陽地界,他就傻眼了。
他發現,襄陽地界的官道特別平坦寬敞,上面跑的也不是熟悉的馬車,而是一種封閉有輪子的機關車輛。
通過了解,他這才知曉官道上的機關車輛,分為客貨兩用。
其中的機關客車,乃是比乘坐馬車更加方便,也更加舒適的交通工具。
當然,官道上跑的都是這玩意,他就是想要坐馬車,都沒地方租賃。
心中好奇上了機關客車,等到機關客車行駛起來,果然感覺不到多少顛簸。
再看車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象,顯然機關車輛的速度也不慢。
“真是個好東西啊!”
五短身材的他坐在車椅上,看起來有些好笑。
旁邊的乘客笑道:“機關客車自然是好東西,不然也沒辦法取代馬車的地位!”
“哦,聽閣下的意思,馬車在襄陽地界消失不成?”
張松來了興趣,伸手示意跟隨的護衛不要隨意出聲,笑吟吟問道:“總有能用上的時候把?”
話說,這位益州名士的形象真不怎么樣。
明明是‘淡然輕笑’,可在他臉上,顯露出來的卻是一股子猥瑣勁。
好在旁邊的乘客沒有在意,笑道:“馬車到沒有徹底消失,只是基本都在跑鄉村路線,日子不好過得很!”
“不會吧!”
張松有些吃驚,很難想像屬于富貴階層的代步工具馬車,竟然淪落到去鄉村跑業務去了。
“怎么不會?”
旁邊的乘客好笑道:“坐過機關客車后,誰還對顛簸的馬車有興趣?”
“這倒也是!”
坐了好一陣子,都沒怎么感覺太過辯駁,這樣的乘坐感受,自然比馬車要強得多。
單論舒適性的話還好說,馬車車廂也可以多安置一些緩沖之物,富貴人家想要享受太簡單了。
可馬車車廂再大,比不得機關客車的運載量啊。
就張松而言,他更愿意身邊的護衛離得更近,最好就坐在自己身邊,也好應對可能的突然變故。
他倒沒覺得和護衛坐同一輛車有失顏面之類的,面子比起性命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了。
在這亂世,還是性命最為關鍵!
再說了,明顯看的出來機關客車的速度還能再快一些,這一點馬車就比不上了。
“只是如此以來,對于官道的質量要求可不輕啊!”
張松觀察得仔細,上車的時候便看清了官道的具體情況,心中驚訝的同時也不由掂量,怕是襄陽方面承擔不起驚人的修路費用吧。
豈料,旁邊乘客的回答,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想要順利跑機關客車,官道的要求自然不能低,可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襄陽地界的官道,全部都是由劉使君手下軍士出馬平整,并拓寬到合適的程度!”
“這幫軍士個個吃好喝好,力氣大得出奇,想要平整拓寬土地真的算不得什么難事!”
“不會吧?”
張松吃了一驚,反駁道:“那幫粗魯軍士,還會心甘情愿做這樣的事情?”
“有報酬呢,誰不樂意?”
旁邊乘客撇嘴道:“只要好好努力,一個月的修路報酬,怕是不比正常的軍餉要差!”
“這樣的好事,也就荊州這里才有!”
當然了,江夏那里的情況更好,那就沒必要在外人跟前說得太過明白了。
“不是能征召民夫么?”
張松有些不理解,有更好更廉價的勞動力不用,偏偏要出動軍隊?
軍隊可是用來保護地方,同時也是用來擴張地盤的,可不是用來修路鋪橋的。
“征召民夫?”
旁邊乘客先是一愣,而后好笑道:“然后修路時間拖延日久,想要讓機關車輛通行整個襄陽,還不知道要浪費多長時間?”
“這話怎么說?”
張松來了興趣,好奇反問。
“征召的民夫,基本上都是一幫子連飽飯都吃不上的窮鬼,靠他們怎么可能迅速的修好官道?”
“要知道,為了讓官道看起來平整,修路的時候可是要用五百甚至千斤石碾反復不停的碾壓夯實!”
“就征召民富那點子可憐力量,能夠抬得動么?”
這……
張松一時啞口無言,道理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不過聽起來怎么這么古怪呢?
“難道軍中就沒有怨言?”
張松可不是傻子,立即反應過來問道:“就算有報酬,可軍將們不一定全部同意,難道他們就沒點子表示?”
“能有什么表示?”
旁邊乘客嗤笑道:“合著他們有能力,也有這樣的精力和力氣幫忙,竟然還敢不樂意,看把他們給能的!”
有江夏軍這個活生生的參照,襄陽軍怎么可能懈怠?
當然,這種喪氣話他是不會主動說出口的,只是嘿嘿冷笑道:“吃飽穿暖還想不干活,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就是襄陽城里的劉使君也不能答應啊!”
張松一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