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警官,你今天把我叫過來,看來阿雅的案子已經差不多該破了吧?”
安文軒今天穿著一身休閑服,看上去很是輕松。
“是啊,我們已經抓到兇手了,對于死者,我們也能夠還她一個清白。”元辰淡淡地說。
安文軒雙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抬頭看著天空。
“謝天謝地,真兇終于捉到了,阿雅,你在那邊終于可以安息了。”
行禮完畢,他又向遠辰鞠了一個躬。
“元警官,謝謝,謝謝,這次多虧了你們,才讓阿雅大仇得報,這份大恩大德真是讓我們感激不盡,我替阿雅感謝你們。”
元辰的眉毛微微上揚,“先坐吧。”
他替安文軒拉開椅子,自己則走到對面坐下。
“元警官…”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今天來不就簡單交代一下就行了嗎,有沒有必要搞得這么正式。”
此刻二人坐在一個密閉的房間內,邊上有一扇大的玻璃窗,透過它外面的人就能看到里面的一舉一動。
這哪里像個會客室,根本就是個審訊室嘛!
“不用緊張,安先生,就是再問幾個問題走個流程而已。”元辰放緩了語速。
“噢,這樣啊,好。”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兇手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元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嗯,聽說是邵淑婷,據說那張彩票也在她家找到了。”
“你對這個結果,怎么看?”
元辰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這才稍微有點會客的意思。
“說實話,我挺意外的,邵淑婷和阿雅是多年的好友了,在我認識阿雅之前她們就好了好幾年了,感情就像親姐妹一樣。
我認識她這么久,對她的為人也是有所了解的,她不像是那種能犯下滔天罪行的殺人犯。
我怎么也不會想到,她會干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她…她竟然殺了阿雅…”
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看上去是真的很悲傷。
“是啊,得知她是兇手的時候我也很意外,我也沒想到她是兇手,不過還好,我的意外沒持續多長時間,因為她的確不是兇手。”
安文軒的手猛地一抖。
“什么意思,難道不是她殺了阿雅?”
元辰點了點頭,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
“怎么會,不是她,那…”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了,肯定是她那個姓陸的領導,咱們上次不是在阿雅床板底下發現那封信嘛,他肯定是接受不了阿雅的拋棄,才殺了她的,其實他早就該明白,他是根本贏不了我的,因為阿雅她,離不開我。”
“哦?”元辰坐直了身子。
“安先生,這件事你我應該是同時知道的吧,怎么我聽你這口氣好像早就了解了內情一樣呢?”
元辰看著他,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沒…沒有啊,我確實也是剛知道不久。”
“這么說,在柳雅死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那種關系,或者說,那種交易?”
他搖了搖頭。
“哦,那你真是太可憐了,作為一個男人,連情人到死都沒發現她綠了你,真是可悲。”
安文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他的拳頭不由地握緊了。
“誒,對了,我們之前調查的時候啊,發現柳雅還有一個前男友,好像叫什么天賜來著,哦,對了,叫趙天賜,這個人你聽說過嗎?”元辰一臉的好奇。
“不知道。”
他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和剛才那謝天謝地的狀態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知道啊,那真是太遺憾了,既然現在柳雅也不在了,那我索性就把這些都告訴你吧,畢竟你也算是她生命中最后一個男人嘛!”
接著,也不管安文軒愿不愿意,就自顧自地開始說了起來。
“哎呀,這個趙天賜啊,可真是了不得,堪稱男人中的驕傲,分了手還和前女友保持著良好的關系,也持續發生著關系,最厲害的呀,是他的技術高超,反偵察能力一流,這么曠日持久的一段地下情,愣是沒被發現,你說,這哥們兒6不6?”
他拍了拍安文軒的肩膀,“不過他這么6也不能說全是他自己的功勞,要怪也只能怪那個正牌男友實在是太蠢了,他…”
他低頭看了看安文軒,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將手抽開,故作震驚地大喊:
“對不起,對不起,安先生,我忘了你就是那個正牌男友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不是說你蠢…”
“夠了!”他“咣”地一拍桌子,大喊了一聲,那聲音真如河東獅吼一般。
“元警官,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嗎?”
“別激動啊,安先生。”元辰連忙陪笑。
“這些事你其實早就應該知道了啊。”
安文軒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在今天以前,我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些事,也不認識那個什么趙天賜。”
元辰則是從容地坐回了椅子上。
“聽沒聽過我不知道,不過安先生,你其實根本不用聽,你用看的就行了。”
安文軒一愣,一時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元辰做了一個向后轉的手勢,安文軒就將身子轉了過去。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屏幕。
“準備好,安先生,接下來的畫面將會非常精彩。”
話音剛落,他按下了播放鍵。
屏幕上出現了畫面,鏡頭正對著一張粉色的床,安文軒此刻鐵青著臉,這是哪里的床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畫面的右下角,還有著錄制日期,6月18日。
沒過多久,畫面上出現了一名男子,他此時背對著攝像頭,暫時還看不到臉,應該是剛走進房間來。
剛走到床邊,他就開始脫起了衣服。
這時,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女人,正是這個屋子的主人,柳雅。
她則是直接躺到床上,脫起了上衣,動作很是嫻熟。
沒一會兒,她的身上幾乎已經是不著寸縷了。
男子此時也脫得差不多了,渾身只剩一條內褲。
他的臉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