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說:“王宇不方便進女廁所,我還是去看看吧。”
潘興邦還想說什么,文心已經起身往門口走去了,他只好作罷。
“來,元警官,我敬你。”文心剛走,褚建華就對我舉起了酒杯。
我們的目的就是讓褚建華多喝點,他來敬酒,我自然沒有推脫。
文心出去不久,王宇回來了,告訴我們小鶯吐完就沒事了,文心陪著她在外面休息一會兒再進來。
開第三瓶白酒的時候,褚建華說話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瘋哥趁機問道:“褚老板,今上午馮蓉來,沒再找你要和祿玉山簽訂的新協議吧?”
褚建華看著瘋哥,沒有馬上回答,沉默幾秒后才說:“林sir,我和玉山根本就沒簽什么新協議,我怎么給她啊?”
“這女人也真是難纏,還好她讓步了,不然有得你受,來,接著喝。”瘋哥見褚建華意識還清醒,繼續給他灌酒。
“林警官,褚老板年紀大了,酒量不行,我替他喝吧。”王宇站了起來。
耗子給我們說過,王宇酒量很大,經常幫褚建華擋酒,果真是這樣。
瘋哥當然不會同意,故意說:“小王,你這話說得欠妥啊,怎么能說自己老板‘不行’呢,男人永遠不能說‘不行’,哈哈。”
褚建華有求于瘋哥,不能掃他面子,笑呵呵地說:“是啊,小王,我啥時候不行過啊?來,林sir,喝!”
老板發了話,王宇也不再堅持,只不過他站在那里,手中端著酒杯,略顯尷尬。
我本來對他有好感,想敬他一杯,為表尊敬,就拿著酒杯走到他身旁,碰杯后,他爽快地干了。
王宇的衣袖挽了起來,我隨口問他是不是喝酒喝熱了,他說剛才小鶯不小心吐了些穢物在他手上,他洗手的時候把袖子挽了起來。說著,他就準備把袖子放下來,我瞟見他右手小臂上有個紋身,就制止了他,有興趣地問:“你這是紋的什么?”
當時那圖案已經被放下的袖子遮住了一半,我看著像是一只老虎。王宇見我在問,又一直盯著紋身,只得重新把衣袖挽起,讓我看個仔細,這下我看清楚了,的確是只老虎。
王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弄著玩的,讓你見笑了。”
他鄰居陳大媽說他以前調皮搗蛋,還真沒冤枉他。雖說有紋身的不一定就是壞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實人不會去沾這些。
我擺手說:“見什么笑,誰都有年輕的時候,你也算是留下了青春的印跡,不像我,連青春的尾巴都抓不住。再說,這小老虎蠻有趣的。”
“謝謝。”王宇知道我是在給他臺階下。
與王宇喝完,我準備去上廁所,順便看看小鶯怎么樣了,剛從包間出來,就碰到了文心,她說小鶯又吐了兩次,現在臉色慘白,狀態很差,得馬上送去醫院檢查,可別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驚,忙問:“小鶯人呢?”
文心說:“在大廳坐著休息,我就是來和你們說一聲。”
“不用了,等會打電話就行了,我去把車開到門口,你扶她出來。”說完,我就往電梯走去,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
從大廳經過時,我看到小鶯的臉色的確由之前的潮紅變成了慘白,沒有血色,我不禁疑惑,褚建華不是說小鶯很能喝么,這是怎么回事。
我開著車到了酒店門口,文心扶著她上了車。我喝了酒,由文心開車,一路往醫院而去。
途中,我打電話給瘋哥說了這事,他讓我們把小鶯安頓好,他們等會也要過來。
到了醫院,我負責掛號給錢,文心扶著小鶯到急診科進行了檢查。
醫生詢問了小鶯一些基本問題,又抽了靜脈血,然后就讓她先在病床上休息。
“醫生,她情況怎么樣?”文心問。
“血壓和心跳正常,等驗血結果吧。”醫生讓我們不用太擔心。
小鶯躺在床上睡著了,文心告訴我,她剛才問過小鶯,小鶯說以前從沒出現這種情況。
半個小時后,報告出來了,竟是小鶯懷孕了,嘔吐是孕期正常的妊娠反應。
這時瘋哥他們也過來了,得知這一消息,褚建華在病房里問潘興邦:“沒聽你說小鶯有男朋友啊,她懷的誰的孩子?”
褚建華喝了酒,聲音比平時大了不少。
潘興邦還沒回答呢,文心就輕呼道:“小鶯醒了。”
我們齊刷刷看向小鶯,文心握著她的手說:“小鶯,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謝謝。”小鶯的聲音有些虛弱,嘴角卻掛著笑容。
“你男朋友呢,要不要通知他過來照顧你?”文心問。
小鶯沒有說話,看著我們,微微搖了搖頭。
“幾位警官,你們去忙吧,我通知她朋友過來就行了。”潘興邦上前說道。
我們今天本來是要套褚建華的話,沒想到出了小鶯這個意外,瘋哥見小鶯沒什么事了,就帶著我們離開了醫院。
“瘋哥,去哪?”上車后,文心問。
“去金牛廣場轉轉吧。”瘋哥回答說。
“恩,既然耗子經常去那‘耍’,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我贊同道。
瘋哥拿出煙來,和老貓一人點了一支,然后問我們今天這頓飯吃得有沒有收獲。開車的文心馬上說:“我發現一件事,王宇和小鶯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這個消息讓我們三人蠻驚訝的,在包間里,褚建華和潘興邦可都夸獎王宇是個孝子,為了給父母守孝,三年內不談個人感情,怎么又和小鶯攪在一起了?
文心接著說:“剛才我去廁所,在洗漱間看到王宇抱著小鶯,輕輕拍著她的背。”
“那個時候小鶯不舒服,王宇作為朋友,在這種情況下抱著安撫一下也正常,并且極有可能是小鶯自己趴在他懷里的。”老貓吐出口煙說道。
文心搖了搖頭:“不是,我開始也沒多想,可當我走近后,王宇發現了我,馬上就松開了手,小鶯差點沒摔倒。你們說,他要心里沒鬼的話,這么緊張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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