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賽看的真過癮!”
“三公隊最后那一下的絕殺球宛如流星一般劃破球場,驚艷全場!”
球場貴賓通道,劉晉帶著一大家子走了出來,劉晉的大兒子還在意猶未盡的談論著比賽的事情。
“爹,下周還來看球賽嗎?”
“下周再看看吧,有時間就帶你們過來看。”
“爹爹,我下周還想來看球,你就帶我們一起來看球好不好?”
“好,好”
沒辦法,劉晉是個女兒奴,可愛的小家伙一撒嬌,劉晉立即就答應下來。
“你啊,不能太過于慣著孩子了。”
徐婉兒看著這一幕,也是只能提醒起來。
她知道劉晉政務繁忙,有時候周末都要去加班處理國家大事,哪里有空說每個周末都過來看球,有時候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了,那也是要好好休息、休息的。
“看看球賽而已,有空就多帶他們出來玩玩。”
劉晉笑了笑,不以為意。
自己現在是真的很忙了,陪小家伙們的時間太少了一些。
或許對于這個時期的大明人來說,男人主外,女人主內,這孩子都是自己去玩,哪里需要大人陪。
但劉晉是穿越者,來自后世,受到后世教育的影響,覺得工作雖然重要,但陪伴自己的家人同樣很重要,特別是孩子,還小的時候要多陪一陪。
“達芬奇先生,您的繪畫真的是讓人佩服萬分,僅憑一支鉛筆,竟然能夠將球場內的一切展現的淋漓盡致,實在是佩服!”
“過獎了,過獎了”
當劉晉來到外面的時候,一下子又看到了那個畫畫的歐洲白胡子老頭,此時此刻,在他的身邊聚集了七八個讀書人模樣打扮的人,一個個都在對著一副巨大的素描繪畫贊不絕口。
“達芬奇?”
劉晉一聽,頓時就微微停下了腳步。
達芬奇的大名劉晉自然是如雷貫耳,他的蒙娜麗莎的微笑被后世譽為世界上最貴的畫,同時他文藝三杰之一的大名也是寫進了歷史的教科書。
這樣鼎鼎有名的歷史大人物竟然也是這個時期的?
“好像還真是這個時期的,1500年前后。”
“還真別說,搞不好真是達芬奇本尊來到了大明啊。”
仔細的對比下,劉晉頓時就來精神了。
這要是大名鼎鼎的達芬奇來到了大明,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見見的,這可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大畫家,還是文藝復興的杰出代表。
“你們帶孩子先回去吧,我去看看。”
劉晉對著徐婉兒和李貞吩咐道。
兩人一看劉晉的樣子,頓時就猜到了,也是沒有說什么,帶著孩子就先回去了。
“諸位兄臺,這副畫,我能否看一看?”
劉晉來到了達芬奇等人的身邊,笑著行禮道。
文征明、湯珍、祝允明、蔡羽、達芬奇幾人一聽,頓時就齊刷刷的看向劉晉。
劉晉長相英俊、面帶微笑、衣著雖然普通,但是氣度卻是極為不凡,再加上身邊還跟著幾個貼身的家丁,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也是趕緊笑著回禮。
“兄臺請看”
文征明將畫遞給劉晉,劉晉緩緩展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大師級的畫家就是大師級的畫家,即便是素描,竟然將整個熱鬧的比賽現場畫的清清楚楚,淋漓盡致,甚至于都能清楚的看到觀眾席上面的觀眾。
“真是不可思議,用素描都能夠將球場比賽畫的如此真實,厲害、厲害啊!”
劉晉看完,也是贊不絕口。
這達芬奇還真是名不虛傳,繪畫水平之高,早已經到了化境,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素描都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著實厲害。
“兄臺也知道素描?”
文征明一聽,也是笑著問道。
“哈哈,略微知道一點,這是起源于歐洲的一種繪畫方式。”
劉晉笑了笑,隨即看向達芬奇問道:“想必這肯定是老先生所做了?”
“獻丑、獻丑了,難登大雅之堂。”
達芬奇也是謙虛的說道。
來到大明之后,他才知道大明人一直以來都講究謙虛,認為三人行必有我師,不管有再大的本事,做人還是要低調、謙虛。
這一路走來也是讓達芬奇收益良多,和很大大明人接觸,他發現確實是可以印證這句話,人人都可以是你的師父,所以也是變的謙虛很多。
“我叫劉...劉明,不知道諸位兄臺高姓大名?”谷觟
劉晉看了看大家,也是介紹起自己的名字,介紹的時候也是改了下自己的名字,這要是說出劉晉來,恐怕大家也都知道是誰了。
“劉兄,我叫文征明,這位是來自歐洲佛羅倫薩的達芬奇先生,這位是蔡羽、這位是祝允明、這位是湯珍”
文征明笑著和劉晉介紹起幾人了。
“原來是文兄”
“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吳中四才子啊,我和唐伯虎還挺熟的,時常聽他提起你,說你的繪畫和書法是大明一絕。”
劉晉一聽,頓時就微微睜大眼睛。
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文征明,這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在后世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區區一點薄名,不足掛齒,慚愧、慚愧!”
文征明一聽,對方竟然和唐伯虎認識,這就更親近多了。
“見過蔡兄、祝兄、湯兄”
“見過達芬奇先生”
劉晉也是向其他幾人行禮。
“見過劉兄”
幾人也是回禮,這一看都是讀書人,讀書人之間禮可是非常重要的。
“諸位遠道而來,我是京城本地人,又和大家一見如故,不如由小弟做東,請大家去望月樓聚聚。”
隨即劉晉也是提議大家換個地方繼續聊天,在這球場門口這里聊天顯然是不太合適的。
“這...”
幾人互相看了看,隨即也是互相點點頭說道:“既然劉兄如此熱情,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該如此嘛”
劉晉高興的笑了起來,隨即也是命人去安排好。
很快,幾輛四輪馬車就載著眾人來到了望月樓這里。
望月樓頂樓的包間內,眾人坐在一起,還沒到飯店,茶水、瓜果也是上了上來,彼此也是互相的聊了起來。
“劉兄既然和唐兄認識,想必也是在朝中為官了?”
文征明也是問起劉晉的事情來。
“我確實是在吏部做個小官”
“在弘治十二年的時候也是和唐兄同期,故而和唐兄認識。”
劉晉點點頭回道。
“劉兄謙虛了,在朝廷吏部為官,你又如此的年輕,未來前途無量啊。”
文征明、蔡羽、湯珍、祝允明四人一聽,頓時就忍不住再次仔細的打量劉晉一番。
劉晉和唐伯虎都是弘治十二年高中的,再看看劉晉的樣子,這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那對方高中的時候年齡可就很小了,可能只有十幾歲就高中了,這還在吏部為官,這吏部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吏部尚書號稱天官,掌管天下百官,這吏部的官員那自然是一個個了不得,更何況劉晉還如此的年輕,這以后,那真是前途無量啊。
“哪里,哪里,也都是為天子效忠,為黎民百姓做點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劉晉謙虛的搖頭。
“劉兄真是我輩之楷模!”
“我雖然也是讀書人,但說出來都不好意思,連中舉都難,更別說高中進士了,蹉跎一生啊,蹉跎一生啊。”
文征明看著劉晉,也是羨慕無比。
他雖然號稱吳中四大才子之一,可是一輩子連舉人都沒有考上,唐伯虎當年可是應天府相似第一,弘治十二年的時候又高中進士,現在更是已經在南云省這里當了一州的州府。
這或許是他文征明一生的遺憾,雖然說有才,可是卻考不上舉人,終究來說,在劉晉他們這些正兒八經的進士面前還是要矮上一大截的。
就像歷史上的唐伯虎,因為牽連進科考鬻題案,雖然最終沒有被判刑,但卻是一輩子不能為官,只能為小吏。
這對于唐伯虎這樣的大才子來說,簡直就是侮辱,所以他寧可不去當什么小吏,也要表示自己的清高。
雖然寫了《桃花塢》這樣的詩詞出來,表示自己不在意虛名、不重視功名什么的,但這只不過是郁郁不得志的一種表現罷了。
像現在,唐伯虎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當官當的順風順水的,哪里還有什么桃花塢桃花仙人之類的。
說到底啊,在科舉制度之下,這些讀書人其實人人都想要高中,人人都想要當官。
但是八股制度下,想要高中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文征明這樣的大才子連舉人都考不上,由此可見科舉的難度了。
當然文征明是蘇州人,這南直隸自古以來都才子輩出,科考難度在這個時期那是地獄級的,中舉那是真的難。
故而在大明讀書人鄙視鏈當中,這舉人看不起秀才,進士又看不起舉人,能夠進翰林院的又看不起進不了翰林院的進士。
在劉晉這個正兒八經進士為官的面前,文征明、蔡羽、祝允明、湯珍等人頓時就覺得自己矮了好幾節,沒辦法,大明的讀書人就這樣尿性,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只服比自己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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