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行摸了摸季暖的腦袋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以前我們的巫醫若是面對昨天那個獸人那樣的傷口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夠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而且我們部落連神木粉都沒有。
我們每個獸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這個獸人能夠堅持到你來救治他,何嘗不是獸神在庇佑呢?”
季暖看了眼神色認真的戈行族長,心中瞬間開朗很多。
“哈哈,怎么樣?是不是覺得你阿叔我說的還是很對的,很有道理?”戈行的臉上瞬間又浮現一抹得瑟的表情。
季暖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真是帥不過三秒。
不在胡思亂想的季暖將手中的烤肉吃完,這才抱起小胖崽子修衍,身后跟著一個拎著背筐的沃森部落獸人向安置受傷獸人的帳篷走去。
一路上遇到大石部落和灰熊部落的獸人,不論老幼青壯都會停下腳步來向季暖微笑鞠躬,讓她這一路上不自在極了,連忙加快速度來到了帳篷里。
獸皮墊上的兩個獸人正無聊的啃著果子,見季暖進來,連忙將手中的果子放在一邊的獸皮上,眼睛亮晶晶的道:“巫醫,您來了。”
季暖笑道:“你們吃你們的,我來看看他。”
說著,指了指還在大石上呼呼大睡的獸人道。
左邊的獸人道:“早晨的時候巫醫阿叔來了一趟就走了,他到現在還沒醒呢。”
季暖點點頭:“也快醒了,我怕他醒來以后傷口疼,所以過來撒些藥粉。”
獸人羨慕的看向大石上的獸人道:“是昨天那種立刻止疼的很珍貴的藥粉么?”
季暖點頭:“藥粉再珍貴也沒有你們的生命珍貴啊,藥粉用完了還可以再去配置,但是你們的生命卻只有一條。”
第一次聽到這樣煽情的話,兩個獸人瞬間被感動的眼淚汪汪的,沒想到在巫醫的心里,他們的生命竟然是如此重要。
季暖用帳篷里一直燒著的熱水將雙手清洗干凈,這才走到大石邊上,小心翼翼的將獸人傷口上的蛇蛻解開,傷口上沒有紅腫發炎,讓季暖狠狠的松了口氣,看來昨天敷上去的藥粉和熬的苦苦水還是很有用的。
轉身從背筐里將裝著利齒草藥粉的小葉包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用木勺挑起來一些,均勻的撒在了獸人的傷口上。
利齒草藥粉落在傷口上沒多長時間就被吸收了進去,季暖又將巫醫阿瑪配置的消炎止血的藥粉撒了上去。
指了指背筐中用大葉子包著的一包草藥對旁邊的族人道:“將這包草藥熬成苦苦水,等會兒他醒來了給他喝。”
獸人點了點頭:“好的。”
這個獸正是巫醫阿瑪的孫崽子,柏阿叔的崽子,一直跟在自家阿父身邊給巫醫阿瑪幫忙,雖然不是巫醫,但是一些簡單的事情還是做的很好的。
像熬苦苦水這種事情,從小身體不好,將苦苦水當水喝的獸人表示,沒有獸比他更熟練了。
“季暖崽崽啊,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哈哈。”老巫醫的笑聲從帳篷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