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洞?奧拉她瘋了么?”奧托低吼,眼中滿是震驚。
杜比聞言高大的身軀一震,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向部落的方向跑去。
泥洞啊,那個地方對于部落的獸人來說也許是懲罰,但是對于不能夠化成獸形的雌性來說,卻絕對是死地。
自己的伴侶和幼崽都是雌性,奧拉這是要置自己的家人于死地啊。
泥洞是一個碩大的洞穴,里面滿是吃獸的黑泥,只要是被扔下去,除了能夠在黑泥中活動的甲鱷獸人,其他的生物都會沉下去,沒有例外。
更不用說是一個雌性和一個小雌崽兒了。
“為什么要扔我們去泥洞,我要見族長,我是雌性,我的崽崽還這么小,你們不能這樣。”雌性的聲音很是絕望,周圍的族人們躲在山洞中看著眼前的一幕,誰都不敢上去阻攔。
部落中的狩獵隊被另一位進化獸人帶出去了,部落里現在剩下來的都是一些雌性、老獸人和族長一派的獸人。
雌性滿臉淚水的哭求著身邊的兩個獸人能夠放過自己的崽崽,但是身邊的兩個獸人卻全程面無表情的推著她們走向充斥著死亡味道的泥洞。
小幼崽手中還拿著半個嘎嘎獸蛋,圓溜溜的大眼睛轉動著,時不時的啃一口手中好吃的食物,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正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兩個獸人腳步不停的帶著她們來到泥洞之外,聲音比寒季的冰雪還要寒冷:“進去。”
匆匆趕回的杜比瘋一般的跑到了家中,但是凌亂的草窩和被隨意丟棄在一邊的獸皮袋告訴他,她的伴侶和幼崽已經被帶走了。
奧托兩獸剛剛追到杜比家,就見獸人瘋魔一般的跑出了山洞,向部落的深處跑去。
那里,是懲罰部落罪獸的泥洞。
夜風一陣陣的吹拂著,來到泥洞的杜比心口卻像是被掏了個大洞,冰冷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吹進來。
泥洞門口的土地上是一片掙扎的痕跡,跪在地面上的杜比顫抖著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找什么易碎的寶貝似的,在洞口的角落里撿起了半個沾滿了泥土的嘎嘎獸蛋。
他像是呵護著自己的前不久才親吻過的小幼崽似的,溫柔的拍掉嘎嘎獸蛋上面的塵土,上面那一個個小牙印清晰可見。
他仿佛看到了瘦弱的小幼崽小心翼翼的捧著半個嘎嘎獸蛋,一小口一小口吃的香甜,圓溜溜的眼睛滿足的看向自己,粉嫩的小嘴巴張開,沖自己“嗷嗷”的喊著什么。
杜比的腦中一片空白,兩耳轟鳴,什么也不能想,不敢想。
奧托兩獸追上來之后,就看到杜比臉色慘白,雙目圓睜得跪在泥洞前得土地上,雙手小心翼翼得捧著半個灰白色得東西,一動不動。
兩獸對視一眼,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杜比。”奧托走上前去,輕聲的叫著獸人的名字,但獸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杜比,你的伴侶和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