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忐忑極了,她的腰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彎曲而酸痛,但是她不敢抬起身來,仍舊是咬牙堅持著,眼中甚至有淚花浮現出來。
從小被寵大的小雌性那里受過這樣的委屈,部落中的老巫醫是看著她長大的,雖然這小雌崽兒長著長著就歪了,也沒有小時候招獸疼了。
但畢竟是從小看大的,有些感情,對她也不是很嚴厲。
所以就將這小雌性給慣壞了。
而自從跟著霍爾出來,她算是將以前沒吃過的苦,沒受過的委屈都給受了。
眼見季暖沒理他們,直接在空地的另一面扎營整頓了。
霍爾才看向圖雅:“起來吧,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送你回去,然后再出來游歷。”
說罷,也不理會她,徑自轉身走了。
圖雅抹了把眼淚,正準備站起身來,但是稍微一動,腰間那酸痛的感覺讓她剛剛擦干的淚水再一次涌了出來。
正在她慘白著小臉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一雙健壯的手臂將她抱了起來。
“疼的話就別動了,我抱你走。”
獸人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藍發獸人。
有獸依靠了,圖雅瞬間感覺自己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河水,再也忍不住了。
將腦袋埋在獸人的懷中嗚嗚嗚的就哭了起來。
獸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時不時的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她有些毛躁的頭發。
好一會兒后,圖雅才停止了哭泣,累的在獸人懷中睡了過去。
獸人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一邊用來休息的干草上,拿過一塊獸皮蓋在她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坐在外面的霍爾和奧托抬頭看了他一眼:“怎么,我看你對她很好啊。”
藍發獸人一改之前圖雅在時見到兩獸的疏離,十分自然的做到了他們身邊。
抬眼瞥了圖雅的方向一眼:“為什么不呢?”
抬起頭來,眸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霍爾輕笑一聲:“除了圖雅,族長可還有個崽子呢。”
藍發獸人咧咧嘴:“圖雅最受寵不是么?”
說罷,他看向遠處的森林:“反正雌性都是要有很多很多伴侶的,若是和圖雅在一起,對我之后在部落中的地位有幫助,而且看到她和別的獸人在一起我也不會難受。”
霍爾皺了皺眉:“并不是每一個雌性都是你阿姆那樣的。”
“那么,除了族長和巫醫,你又見過那個雄性的雌性是只有他一個伴侶么?”藍發獸人的問題很是尖銳。
霍爾張了張嘴,沉默了。
族長和巫醫的伴侶早就已經規定了,只能有一個雄性,但若是這個部落的族長和巫醫是雌性的話,這個規定就不做數了。
這就是獸世大陸這個狼多肉少的地方的規則,對雌性永遠是寬容的。
“諾茲…諾茲…”雌性的呢喃突然傳進了三獸的耳中。
霍爾抬了抬下巴,好笑的看向藍發獸人:“叫你呢,看來你現在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很重要了啊。”
藍發獸人諾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起身向圖雅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