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浮生死了!
仿佛就像是死了好幾年,被人給風干了一樣!
丑陋,腐朽!
這也就難怪那些天人級別的強者會在大限來臨之前,孤身遁走。
想來,就是不愿意讓其他人看見自己的這副丑態吧!
就在白禮這里感嘆生命的脆弱,造化之弄人之時,那后方的村落之中,也風云為之變幻!道道恐怖的氣息迭起,種種各色的異象閃現!
而后伴隨著聲聲仿佛能夠將人頭顱都震碎的聲音傳遍四野,一道道撕天狂風將四周的一切都卷入其中!
良久,這一切才平息。
而后很快,三個身穿白色長袍,戴著冰面具的身影由遠至近自那村落的方向而來。幾個呼吸之間,便來到了白禮的近前!
好可怕破壞力!
伴隨著三位白袍者臨近,白禮周身所在的環境也被他們映入眼簾!
但見放眼處,目之所至之處,所有的一切皆為荒蕪!到處充滿了幾乎肉眼可見的腐朽的氣息,一踏入其中,頓覺渾身不適,就仿佛是自己已被這個天地所拋棄一樣!
這就是頂級天人強者所擁有的破壞力嗎?這就是自家公子真正的實力嗎!
果然好恐怖!好強!
話說……盡浮生如何了?
三個白袍人都是白禮麾下根骨最好,武道意志最堅定的存在。要不然也不可能打通天地之橋,成為天人級別的存在!
因為雖為眼前的景象所驚,但是還是很快便回過神來,開始將目光四掃,尋找那個自家公子這一次所行動的目標,也就是拱衛司指揮使盡浮生的身影。
而這么一看,自然是將那些身上充滿了腐朽的氣息,然而如同風化了一般的尸體收入眼底。
一時間,又是一驚!
顯然,哪怕是之前他們對白禮再自信,也沒有想到自家的公子真的能夠憑借這一己之力拿下對方!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
因此一時間腳步不由為之一頓,良久才從這種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由跟隨白禮最久,早就習慣了白禮眾多奇跡之舉的白一帶隊再次前行,強忍住這片區域所帶來的不適,提著手中的人頭來到了白禮身前恭聲道:“回公子,拱衛司指揮同知,秦朗已然授首!”
“很好,”白禮掃了一眼那個面容之中還帶著猙獰的人頭顱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繼而一邊頭也不回地向前走,一邊淡淡的吩咐道:“那就走吧,動靜鬧得這么大,前來查看的人也該到了。”
“是!”白一等應了一聲之后,便迅速的隨著白禮的腳步而行。步履如同縮地成寸一樣,不過片刻之間,便已然不見蹤影。
只留一個還帶著寫的頭顱和一具尸體,在這腐朽的大地之上。
就像白禮所說的一樣,天人境界的武者動手仿若天災,尤其像是白禮和盡浮生這種,所造成的異象就更是驚人了!
因此很快,便有一對精悍的人馬趕來。畢竟這座小山村距離漁陽城不過五百里,如此大的動靜,漁陽城周邊的負責監控的人馬自然是不可能視若罔聞,所以在這邊異象一起之時,距離這里最近的一路偵騎便迅速的啟程,到這邊疾馳而來!
“這……這是?!”
看著放眼處一片一眼望不著邊際的,干枯腐朽的大地!哪怕是這隊偵騎為首的生平沒少經過刀光劍影到洗禮,一時間也不由為之失聲,滿口都是驚恐之語!
而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險些把不住因為那幾乎肉眼可見的腐朽氣息而有些不安的馬,一個跟頭栽下去!
好在這隊偵騎也是從沙場血海之中殺出,因此很快便回過神來,由為首的安排一人回傳稟報,而剩下的則全部留守在這里,等待著鎮北侯府一方層次更高的人來處理。
而更高層次的來得也很快,當然,不是他們回傳的人帶回來的。而是近期伴隨著匈奴的大舉入侵,已經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的鎮北侯府已然處于了一種高度的戒備狀態。
尤其像是漁陽城這幽州的治所之處,周邊甚至都出動了半步天人級別高手來巡查。而這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像是這種高手自然要免不了走上一遭,來看人一看!
而那帶隊來的高手初見這一片荒蕪之地之時,表情也沒有好到哪去!畢竟白一這樣天人級別的高手都為之震撼、不適,就更不用說是他這樣的半步天人了。
因此看見那一張向來嚴肅的刀疤臉此時已滿是震驚,向來古井無波的獨眼此時也同樣全是震撼之情!
“什么情況?!”
刀疤獨眼震驚之中,下意識間,嘴中不由喃喃自語。
不過他的震驚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還有讓他更震撼的事情發生,那就是位于這一片荒蕪之地正中央的那一個人頭和那一句尸體!
強忍住那讓自己不適的腐朽之氣臨身,刀疤獨眼帶著人直接進入了這荒蕪之地之中。
很快,便見到了那個在這荒蕪之地格外顯眼的人頭,和一旁的就仿佛風干了一樣的尸體!
“這,這是……這怎么可能?!”
作為鎮北侯府的高層,半步天人級別的人物,刀疤獨眼自然而然是對朝廷方面的一些人有一定的了解。像是拱衛司等專門幫朝廷處理臟事的暴力機構更是他們重點關注和了解的對象。
因此第一眼,刀疤獨眼兒便認出了那個被隨手丟在地上的人頭的身份!
一時間,險些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
畢竟那可是拱衛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指揮同知!天人級別的高手!就這么被人扭下頭顱,隨手丟在這偏荒的地方,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事兒只存在于夢中!
然而之后身上的痛覺神經卻告訴他,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在江湖之中能讓小兒止啼的秦朗是真的死了,尸首兩分,饞死在別人手中!
一時間,又讓他不由為之喜悅,想要將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分享給他人。比如說他的那些同僚和他效忠的主上!
也就是鎮北侯等。
然而正是這個時候,不起眼的隨意一撇,將他的目光定住,而后全部都吸引到了那一具身上充滿著腐朽之氣,好似風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體之上!
這是……
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該不會是……
盡……浮……生!
……吧?!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