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是誰?
這是此行,白禮除了要徹底的覆滅鷹揚衛以及十一府折沖之外,最重要的目地了。
甚至從某些意義上來講,這個目的反而可能會更重要一些。
然而伴隨著白禮之前出手試探過那位四皇子,以及和之后接連兩次的和鷹揚衛大將軍凌空志交手。白禮發現這兩個人顯然都不是玄冥,自然是起了從當事人口中問出端倪的心。
對此這一點也正如白禮之前所說的一樣,這對白蓮教來說并不難。只要他們開口了,一個馬上就要投靠他們,以后甚至還要有大把的事情要倚重白蓮教的四皇子,自然是不會在這種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駁了徐鴻儒的面。
因此很快,白禮便收到了徐鴻儒的回信,看著信上的詳細,白禮對四皇子等人此行的來龍去脈終于有了一個系統的了解。同時對于玄冥的身份,他也同樣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不提白禮這邊,此行終于圓滿,也總算可以繼續的下一行動。
另一邊,四皇子處,朝廷一方幫他來取出體內蓮種的人也終于到達了新安,并且在鷹揚衛的引領之下來到了大營之中。
然而他們此時卻已沒了之前來時的心情,全部都會被一個消息震撼住了,那就是十一府折沖全部覆滅,而鷹揚衛以及大將軍凌空志也全部葬送在了那座秦墓之中。
一時間,一個個被驚駭的不能自理已。同時再回過神來之后,在看一下四皇子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惋惜。
畢竟都是在朝中混的人,自然是明白都明白其中利害關系。出了這么大的一個事情,朝廷是必須要找一個背鍋的。而現在有這個資格,同時也適合背鍋承擔責任的,顯然也只有眼前這位四皇子了。
“四殿下,您身上的那顆蓮種,是現在就由微臣來幫你拔除,還是……”
雖然已經不看好四皇子的未來,但是在天子沒有下令之前,他們所奉的差事還是要辦。因此再從這驚駭的消息之中回過神來之后,那位太醫署的高官便直接站了出來,對著四皇子出言詢問。
“現在就動手吧,”四皇子將眼前這些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繼而淡淡道:“本殿下是一刻也不想這東西在體內待著了。”
“是,”太醫署的高官文聞言也沒有遲疑,即刻動手。
而這位高官也不愧是能夠進太醫署的人,很快的,便直接將為難了大將軍凌空志以及四皇子好久的一顆蓮種,從四皇子的身上取出,而后在征得了四皇子的意見之后,便當場銷毀,只剩一桌的殘片。
“四殿下,這是臣給你開的藥方。在接下來的日子,殿下只要按方吃藥,即可痊愈,”太醫署的高官盡職盡責道。
四皇子挑了一下他的秀眉道:“當真可以痊愈?”
“這……這,應該吧,”太醫署的高官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畫眉涂唇,點砂抹腮的四皇子,有些不確定道。
沒辦法,這種事情,自有白蓮教以來也沒有發生過幾次。太醫術的高官也是全部憑借著典籍上的記載來操作,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就算是再有信心也不敢打包票。
而且如果真按典籍所說的話,實際上也是有治療的并不利索,留下后遺癥的存在。就像是之前天子所擔心的,咳治好了,結果最后出現龍陽之好的人。
那這位太醫署的高官就更加沒有底氣,說完全可以治好之言了。
“知道了……”四皇子顯然也看透了眼前這位大臣心中的所思所想,因此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道:“眾位大臣這一路疾行,也辛苦了。今天就這樣吧,來日我再與諸位大臣把酒言歡。”
“是。”
目送幾位欽差離去,四皇子也終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其焦距在那個已經被毀了的蓮種之上。輕蔑地笑了笑之后,便閉上了雙眼。
而也正是此時,其眉心朱砂所點之處,隱隱有白蓮圖文閃現……
不提四皇子這里,如何苦等朝廷一方的圣旨的來臨。
另一邊伴隨著鴻雁傳書萬里飛躍,日夜兼程,終于,京城在望。那份四皇子上呈的告退書,以及可是事件的始末和經過的軍情,也總算是到達了專門接收類似此急件的衙門。
“當真!”聽著手下內侍的來報,丘聚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上一封鷹揚衛大將軍凌空志的信這才來多久?怎么這一轉眼,人就沒了,還搭上了一位鷹揚,和十一府折沖!要不是眼前這位內侍是他新收的干兒子,丘聚深知其斷不會拿這種大事胡言的個性。丘聚都要為眼前的人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拿他開涮了。
“回干爹,”內侍顯然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因此連忙一邊將來信上呈,一邊誠惶誠恐的道:“信就在這里,大用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上面胡言呢。”
連忙將信拿到了手中,待確認其詳細之后,丘聚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同時也明白,這剛消停沒有多少時日的朝廷,恐怕又要風云再起,這天子的臉上恐怕又要掛上陰云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也果然如同丘聚所預料的一樣,當那份告罪書,以及軍情上表之時,天子直接起了雷霆之怒,整個皇城便又再一次的被陰云所籠罩,被龍怒所彌漫!
“好!好的很哪!一個個的,都真給朕露臉哪!自開國四十年之后,本朝便再未有過如此慘痛的損失。沒想到今時,倒是被朕給遇上了,這是準備讓立朝歷代的丟人之舉,都在朕在位之時來上一輪是吧!”
也怪不得如此憤怒,這才剛消停幾天,又來了一個壞消息。而且還是那種基本上要記載于史書之上,成為他污點的壞消息。這如何能讓向來好名,自詡文比唐皇,武不遜色于秦帝的他不怒不急!
而面對憤怒到極致的的天子,宣政殿再次遭難,基本上能砸的都被砸了,讓所有伺候的人包括丘聚,全部都噤若寒蟬,生怕被怒急了的天子直接拖出去斬了泄憤。
怒終將有力竭之時,云雨終將有散去的一天。
因此在瘋狂發泄了一通之后,天子也終將冷靜了下來,開始考慮如何處理這后續的爛攤子。